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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隋唐演義》的人都知道,在大隋朝,這裡是開國皇帝楊堅的弟弟靠山王楊林的地盤,秦瓊大鬧登州府的故事大概就發生在這裡。所以登州城在唐代初期還顯得比較繁華,畢竟基礎打在那裡。
登州城裡商鋪林立,賣什麼的都有。又因登州沿海,所以登州城還有海客帶回來的外洋稀罕物事出售,甚至還有胡人番人在登州經商。
翠雲雖說是大戶人家的丫鬟,這登州城畢竟也沒來過幾次,處處瞧著新鮮。他父親王全是常來登州城的,在城裡也有幾個熟人,於是便想領著翠雲到驛站找個相熟的驛使將那枚玉蟬帶給海陽魯公子。
翠雲一路走一路看,忽見路旁跑出來一個卷鬍子紅頭髮深目高鼻的胡人,跑過來拉住她。王全大怒,一把推開那個胡人,說:“你想幹什麼?”
那胡人久在大唐,倒也學得一口硬闆闆的漢語,說道:“我沒有惡意,只是看見這位小姐懷中發出異光,想必踹著什麼寶貝。”
翠雲一愣,她懷裡踹著什麼?除了幾枚銅錢,就是三小姐給她的那枚玉蟬了。她也常常聽說胡人善識寶貝,可她玉蟬又沒有拿出來露過眼,這胡人怎麼會知道。王全更是把那胡人當成片子,說:“翠雲別理這人,咱們走。”
那胡人神情十分焦急,移身到兩人跟前,攔住翠雲和王全的去路。王全說:“你這胡人好沒道理,就算我們有寶,你難道還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強搶不成。”
那胡人連連擺手:“不不不,閣下誤會了,我見小姐身懷寶物的毫光紫中透黑,雖是寶物,卻有凶煞之氣,可不能就這般帶在身邊,否則定有無妄之災啊。”
王全說:“毫光?哪裡來的毫光,休得胡說八道,當街誑騙。”
那胡人說道:“你信則信,不信也罷。我乃寶鑑軒的掌櫃阿布剌漢,可不是什麼缺衣少食的騙子。”
王全一愣,翠雲瞧見父親神色不對,問:“什麼寶鑑軒?”
王全說:“寶鑑軒是我們登州最大的鏡子鋪,早就聽說寶鑑軒的東家是個波斯商人,富可敵國,沒想到就是眼前此人。”
翠雲瞧那阿布剌漢穿得普普通通,並不像街上別的胡人那般穿金帶銀佩著鑲嵌寶石的彎刀,嘴巴不屑地一翹:“吹牛,你哪有大掌櫃大東家的樣子。”
阿布剌漢微微一笑:“兩位隨我來,到我寶鑑軒喝杯清茶。”
翠雲父女也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波斯富商,便隨著他向街首的寶鑑軒大商鋪走去。那阿布剌漢邊走邊喃喃自語:“此寶毫光紫中帶黑,必然嗜血,恐怕是那傳說中的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寶。”
翠雲聽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亦步亦趨地跟在父親背後,很快便到了寶鑑軒。寶鑑軒那胖胖的櫃檯掌櫃連忙迎了出來,口稱“東家”,將三人迎了進去。
王全沒想到眼前此人竟然真的是那波斯富商,不由得惶恐起來,說話也變得扭扭捏捏的不自在。
一進商鋪,翠雲就發出詫異的驚叫聲。各色各樣的鏡子看得翠雲目眩神迷,女人天生愛美,對鏡子更是有種與生俱來的好感。當即問道:“我能到處看看嗎?”
那阿布剌漢倒也不擺什麼架子,說:“小姐隨便看吧,我們商號上下兩層呢,樓上東首那間房別進去,其它地方隨便看。”
翠雲滿臉喜色,連連點頭,離了王全和阿布剌漢,欣賞起了各種各樣的鏡子。這寶鑑軒果然財大氣粗,陳列的不單有輕薄精巧,精美絕倫銅鏡,新穎別緻,富麗堂皇的金銀鏡,還有海外來的黑曜石鏡、水晶鏡。
圓形的,八稜的,菱花樣式的,海棠花式樣的,平脫鏡,螺鈿鏡,象牙金屬便攜鏡,飾有鳳凰的梳妝鏡,看得翠雲是眼花繚亂,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樓上,來到了東首那間閉著門的房間前。
人的好奇心就是這樣,如果之前阿布剌漢沒有提及這個房間,翠雲不一定就對那裡感興趣,現在卻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左右看了一下沒人,就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空空如也,只在一個角落堆著個用紅色絲綢蓋著的東西。
翠雲走過去,揭開了紅綢布。
一個金絲楠木的大箱子。
箱子沒有上鎖,翠雲又輕手輕腳地開啟箱子,只見偌大的箱子裡面只有一個紅漆小箱子,紅紅的顏色有些觸目驚心,翠雲有些發怵,她想就此放棄,卻又有些不甘。猶豫了半晌,還是將手伸向了小箱子。
不出意外,小箱子裡是一面水晶鏡子。這鏡子和大唐的鏡子造型迥異,竟然是罕見的方形。猩紅色的鏡罩看不出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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