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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搖椅上的老太太,還有一堆憨頭憨腦的青年男女。我問:“這是什麼?”
海陽說:“這是林家祖上的老照片,銀子姐,你看看背面。”
我把照片掉了個面,眼前不由一亮,只見右下角依稀有行不清不楚的繁體印章字:福生田記照相館。
天,竟然是在田福生的照相館照的。如此看來,田寶康知道田福生這個人就不奇怪了,他祖上一定有人和田福生認識。
可是,當初他帶過來的,有著我和胡知道的老照片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那張照片也是福生田記照相館出品?我將這個疑問提了出來。
邵大力笑道:“你們要是知道林寶康是幹什麼的,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胡知道說:“那麼他是幹什麼的?”
邵大力說:“他是海報設計師,算得上半個藝術家呢。”
我們恍然大悟,海報設計師,一般來說都是PS高手,熟練試用phothoshop,誰都能造出一張老照片來,更何況,林寶康還有老照片可以參照。
我們只是不明白,他跑到601來的目的何在?
可是,要想弄明白瘋子的目的,除非我們也是瘋子!
“還有哦。”邵大力說著又獻寶似的拿出一卷紙。
胡知道好奇地問:“這又是什麼東西。”
海洋說:“一幅畫,林寶康死之前一直在畫這幅畫,這是醫院方面告訴林家人的,這幅畫也被當成重要遺物送到林家。”
畫是用鉛筆畫的,一張人物肖像。準確地說,是一張古裝人物肖像,頭戴文生公子巾,面容俊朗,雙眉似劍,下巴很有稜角,沒有文生的那種文弱書生氣,倒像是武俠小說中的劍客。
我說:“林寶康死之前畫這個是什麼意思?”
邵大力道:“那哪裡知道,他那會精神還是不正常的,也許我們夢裡見過那個嚇人的古裝女子,他老人家夢裡就見過這個傢伙呢,嘿嘿……”
我們無語,胡知道讓海洋先把畫收起來,說道:“你們是怎麼騙來這畫的?”
邵大力又是嘿嘿一笑,洋洋得意地說:“我說我們是孫小姐的朋友,代孫敏來看看林寶康,誰知道林家人深信不疑,還差點留我們吃飯呢,要張照片要張畫那有什麼稀奇。”
海洋掐了他一下,說:“胡大哥,銀子姐,你們在段杏芳哪裡打聽到了什麼沒有?”
說話間,菜和飯都陸續端了上來,我們邊吃邊說,把從段杏芳那裡得來的訊息和我們推論一一明細。
邵大力聽到吃驚之處,好幾次把飯嗆入氣管,從鼻孔裡噴出米粒來。
唉,真是讓人大倒胃口。
102,苗寨長老的花粉藥
好了,讓我們把時間往回倒,回到民國時期。
那一年,田福生三十九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那一年,他剛剛在蘇州養育巷開了一家照相館,並且找到了一處不用付錢的住所,就是中國銀行的宿舍樓。一切順風順水,他便想著回老家把兒子接來蘇州。
田福生的兒子叫田順來,那年剛剛十五歲,因為母親死得早,爺爺奶奶也不在了,父親又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就寄住在武漢的大伯家。田福生接了兒子後,父親兩人便一同坐小火輪從武漢回蘇州。那年月,輪船也算是比較普遍的交通工具,坐輪船遠遠比坐火車要便宜得多。
那個小火輪不算大,甲板之下算是經濟艙,甲板上的兩層就算是貴賓艙了。田家父子坐的自然是經濟艙。一個小艙室裡兩張雙層架子床,睡四個客人。兩床之間的空隙相當小,只能容得下一個人轉身,空氣中充滿著嗆人的尿騷味和劣質旱菸的味道。田順來頭一次乘輪船,處處都覺得很新奇,哪裡能在這個小空間裡安安分分待著。雖然父親叮囑他不要亂跑,他還是忍不住,乘父親眯眼打盹的時候溜跑了出去。
那時候天剛剛黑,田順來竄到甲板上,靠著欄杆貪婪地呼吸帶著江水潮溼氣味的新鮮空氣。長江上霧濛濛的,偶爾能見到一艘兩艘帆船在小火輪探照燈的範圍內隱沒。(那時的長江不似現在這般忙碌。)
就在這時,田順來聽到一陣啜泣聲,他扭頭看去,只見在甲板的另一側,有個穿著真絲旗袍的時髦女人伏在欄杆上哭泣。旁邊還有幾個闊太太一樣的人圍著她勸解。
田順來豎著耳朵聽了一陣,才知道那女人的丈夫原來是國民黨北伐軍軍官,這女人剛剛從船上的電臺裡知道丈夫陣亡的訊息,所以衝到甲板上來哭泣,嘆其命苦,另幾個是和她同桌打麻將的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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