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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知道當時的心情激盪。)
因為裴觀恆的身份特殊,英美菸草公司也委以眾人,讓他負責採購菸草,這是個油水很足的位置,但是倒也沒有誰來眼紅他。開玩笑,那時候採購菸草都是揹著整箱的金條去進貨的,沒有裴觀恆這種背景,一般人拿著一箱金子連大門都不敢出。
新的女友林萍性格溫柔,和她在一起感覺壓力小很多,不像面對小賽月那樣時時刻刻陪著小心,這一點是裴觀恆最滿意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已經決定不再對小賽月有想法,可是小賽月的身影總是無時無刻蹦進他的腦海。
他的懷裡,除了鍍金懷錶,還揣著一個小賽月送的香囊,一個做工精細,古色古香的香囊,他記得小賽月說的那句話:觀恆,這個香囊送給你,這不是我做的,是翠雲給我的,我算是借花獻佛,我們雖然沒緣分,但是希望你看到這個香囊能記得,我們曾一起救過人。
林萍在他身邊興奮地嘰嘰喳喳叫喚,站在甲板上指著江上江邊的景色說個不停,好像她從沒出過遠門一樣,這樣的情緒感染了裴觀恆,他漸漸變得開心起來。起初林萍死拗著要跟他出來,他還不太願意,現在看來,帶她出來倒也沒錯。
中國的菸草交易在解放以前,基本上都集中在雲南昆明,昆明的草煙,嵩明的旱菸,玉溪、江川的黃煙,蒙自的刀煙等。還有從美國引進種子的“美煙”。
在船上渡過了一段時間的“蜜月”,一上岸,裴觀恆就想著去昆明進貨。但是林萍不幹,她說出來一趟不容易,不如先遊玩再進貨。
裴觀恆拗不過她,只得應了她。林萍叫著要去看長江第一灣,裴觀恆早就聽說長江第一灣在香格里拉附近,雲南來了幾次,倒也沒去過香格里拉。當下也動了心,僱了個叫蔡保蓴的當地導遊,僱了騾馬腳程,便出發了。
裴觀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卻是他的死亡之旅。
他的死,當然是因為那箱購買菸草的金條。
他死不瞑目,因為,在長江第一灣附近,騙走他手槍的是林萍,然後林萍把手槍給了導遊蔡保蓴,然後裴觀恆就被自己的手槍殺死了。
子彈射進身體的那一刻,裴觀恆就明白了這是一個圈套,林萍和蔡保蓴是一夥的。
蔡保蓴是基諾族巫師,他有能力將怨魂禁錮在屍體內,然後用古老的水葬法將裴觀恆的屍體推入了長江。
這樣,裴觀恆的屍魂將永遠離不開長江。
那怪人講到這裡,問田福生道:“你明白了嗎?”
田福生畢竟不是傻子,他指著怪人腳邊的女人,結結巴巴問:“這,這就是你說的林萍?”
那怪人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以為這賤人一輩子都不會來長江呢。”
長江第一灣在上游,田福生他們出事地點卻在長江下游,兩地相距何止千里,田福生想想就害怕,莫非這怪人天天從上游到下游、從下游到上游,不眠不休地尋找仇人!林萍恐怕也是僥倖吧,她一定不相信,距離裴觀恆死亡之地那麼遠也會有事。
田福生只覺得滿頭大汗,問:“這船是你弄沉的。”
那怪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船不沉,我怎麼能抓來這個賤人。”
田福生忽然跪了下來,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水中能保持這種跪姿,只是不住祈求:“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別讓他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兒子?”那怪人凝視田福生,過了片刻說道;“你兒子已經被人救了,他自由命硬的人陪著,死不了。你也不會死,我還要你幫我帶信呢。”
“帶信?帶給小賽月?”田福生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生怕激怒這怪人,現在知道兒子生還了,他的求生欲也重新強烈起來。
那怪人一愣,沉默了片刻,又搖了搖頭,嘆氣道:“算了吧,帶什麼信也沒意義了。你倒是個好人,我送你上岸。”
耳眼口鼻裡的水忽然一起嗆進來,田福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連喝了好幾口水,終於慢慢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長江岸邊,四處找了個老農問了下,才知這裡已經是江蘇太倉,離蘇州並不是很遠。
回到蘇州,田福生就天天去車站附近去轉悠。
他潛意識裡非常相信那個“水葬鬼”的話,田順來一定會回來的。
田醫生的故事不用再講吓去,我們猜也猜得出來了,後來田順來參加秘密部隊,不用說,看田醫生的籍貫就知道,田順來後來隨軍去了臺灣,十有*沒有機會再回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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