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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光器的光線逐漸轉弱,整個防風洞昏暗下來。
夜晚不適宜在外行動,更何況這裡是毫無掩體的荒原,只有幾間兩百多年前破敗的農舍,就算毫無作戰經驗的肖巖也知道任何行動都應該等到天亮。習慣了夏爾和其他基地恆溫環境的肖巖感覺到了寒冷,他抱緊自己的胳膊,再無法入眠,身體瑟瑟發抖,肖巖感覺到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一直靠坐在床邊的海茵不知何時來到他的面前,“起來。”
“嗯……什麼?”肖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海茵的手掌伸了過來,按壓在他的額頭上,“你在發燒。去床上睡。”
肖巖的思維完全倦怠著拒絕運轉,但他還是不得不懷疑自己聽見的。
海茵竟然讓他去床上睡覺?這裡軍銜最高的人不是海茵嗎?所以唯一的那張床理所當然是海茵睡。
肖巖搖晃著起身,他今天經歷了太多,被水淹過之後,他身上的軍裝溼透,雖然奈米材料乾的很快,但當時的水溫只有十幾度,他著涼了,加上之後的疲憊和神經緊張以及夜間溫度的驟降,他的身體機能失衡了。
他來到床邊,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溫暖的感覺令他的睡意更加濃重。
迷迷糊糊之間,他知道海茵坐在他的床邊,用一把槍抵住他的胳膊。
他要殺了他嗎?然後把他丟棄在這裡?
15我想要……撇尿……
肖巖的大腦不著邊際地想象著,直到手臂上那一陣輕微的顫動,肖巖才明白海茵使用的是注射槍。
也許是某種電解質,又也許是某種增強抵抗力的肽,肖巖都不在意了,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後半夜,肖巖緩緩轉醒,他側過身,隱隱感覺到有人抱著胳膊靠著床頭側坐在自己身邊,肖巖這才發覺床單上清爽的氣味和身邊人融為一體,即便看不清五官,他也知道對方是海茵·伯頓。
這個人其實一直在照顧自己,他沒有扔下他不管,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可怕。
隨著視線越來越適應黑暗,肖巖能依稀分辨出對方深邃而神秘的五官,他感受到了海茵的視線,沒有了平常的疏離與漠然,在微涼的空氣中流露出些許的溫度。
對方的手掌伸了過來,覆在肖巖的額頭上,他的掌心很暖,肖巖不自覺閉上了眼睛。屬於夜的氣息悄然蔓延,肖巖知道身旁的人傾下身來,當他的唇觸上自己的瞬間,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顫動雀躍。對方的舌尖舔開肖巖的唇縫,緩慢地含住他的嘴唇,那曾經逗弄著草葉的舌纏繞上肖巖,充滿試探意味地輕輕含吻著。
肖巖的膝蓋下意識曲起,手指撐開不知如何收攏,他沒有拒絕,這簡直與邀請無異。海茵一個翻身壓在了肖巖的身上,他的雙手扣住肖巖的手腕,強大的氣壓籠罩著肖巖,而這個親吻正逐漸變質,越來越用力地吮吸,強硬而冷漠地佔有欲在口腔中蔓延,不計後果地用力狂吻,肖巖的後腦被死死壓在枕頭上,甚至能感覺到身下鋼絲。
而身體被壓迫的痛覺令他甚至沒有叫喊出聲的力量,他的內臟受到強烈的衝擊,他的骨骼在海茵·伯頓的力量面前毫無招架之力,他聽見它們因征服而不斷碎裂開的聲響,他覺得自己死定了……
就在那一刻,他倒抽一口氣,滾燙的身體在那瞬間涼了個徹底,他的身上除了那床被褥什麼都沒有,而海茵伯頓仍舊抱著胳膊靠在他的床邊。
天啊……剛才自己怎麼回事?竟然會產生那麼離譜的幻覺!
海茵·伯頓根本不可能親自己!也更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肖巖捶了捶自己的胸膛……還好……還好……如果那一切發生,他一定沒有命活!他還深深地記得二十一年前那個慘烈的事件。
“怎麼了。”
很顯然,他捶胸膛的動作被身旁的海茵發現了。
“我……想要撇尿……”
說完這句話,肖巖頓時有種去死的衝動,他竟然在海茵面前說“撇尿”!雖然他現在確實很想撇尿……
這個防風洞裡很明顯沒有類似洗手間這樣的設施,而以海茵·伯頓的潔癖,是絕對不會允許肖巖隨地撇尿的,他一定會開啟門,讓肖巖到外面去!可深夜的曠野是多麼危險的地方啊!
就在肖巖忐忑不安的時候,海茵將一個空的水瓶擰開,遞到肖巖面前,“如果你漏出一滴來,我就把你那裡切下來。”
肖巖接過水瓶,頓時凌亂了。對方竟然讓他用這個瓶子撇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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