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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人龍叫了一聲“姨媽!”道:“你現在覺得怎樣了?”
舒夫人戚然笑道:“你們放心,我只是老毛病發了,沒有什麼!”接著!又自言自語地道:“難道這是天意麼?不,人力可以勝天,我不能對不起,慧妹!”
這話駱人龍和舒玉珍都聽不懂,卻又不敢多問。
駱人龍伸手搭在舒夫人腕脈上,靜靜的細察了片刻,道:“姨媽,你放心。待你一覺醒來,便會痛苦全失了。”
話聲一落,又點了舒夫人睡穴,回顧舒玉珍道:“珍妹,你去把何首烏取來。” 舒玉珍這時心裡,真是憂喜參半,駱人龍以後真是她的鈺哥哥了,可是母親的病也更重了,也
不知駱人龍是否真有回天之力。
這時她再也沒有心情放刁,乖乖地把何首烏取出來,交給駱人龍。
駱人龍身上帶著萬年沉香,就在房中點起,火頭上昌起一縷灰白色的香菸。
駱人龍將香頭移近舒夫人身邊,一面用左手凌空發出指力,把那一縷香菸,逼向舒夫人鼻中,一面又用右手搭在舒夫人腕脈上,緩緩渡入一股熱流,在她體內逡巡起來。
那縷香菸便在外壓內吸之下,,穿行於舒夫人五藏六腑之間。
要知,萬年沉香,有去邪通鬱之功,駱人龍以其煙氣遊燻舒夫人五臟六腑,等於把舒夫人的五臟六腑作了一次洗滌
當然,這種洗滌之法,除非施為者有足夠的功力,是很難收到效果的。
半頓飯時間過去,駱人龍獨在行功不息,門外突然起了一陣腳步之聲。
人數不止一個,已經到了房門口了。
舒玉珍怕來人打擾了駱人龍,飄身擋在門口,正要喝止猛抬頭,卻見來人竟是她的父親舒正乾。背後站著的,是她的大哥舒震川,三姊舒玉英,五姊舒玉琪,六哥舒震沆發威不得,她只好低聲叫道:“爸!鈺哥哥正在為媽行功療傷。”
舒正乾一皺眉道,走進房內。
大哥舒震川瞧著她笑了一笑。
六哥舒震沆比她大不了多少,向他做了一個鬼臉,用細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怪笑著道:“怪了.我們家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鈺哥哥了?”
舒玉珍立時羞得玉面緋紅!
平時半點虧不吃的她,這時也只好自認倒黴,悶聲不響地低下了頭。裡卻在打著主意,非找機會向六哥報復一下不可。
舒正乾靜靜地看著駱人龍行動,看了半天,卻看不出駱人龍用的什麼方法,心想:天香散人的九轉玄功不是這樣的呀!當時嘴裡沒說,心裡卻是疑雲重重。
還好,駱人龍這時施展的,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名稱的“天元心法”,要是他使用日月叟駱一飛的內功心法,或三絕先生的內功心法,就逃不過舒正乾的眼睛了。
又過了不少時間,駱人龍才汗流夾背地收功而起。
舒玉珍指著父親向駱人龍道:“鈺哥哥,這是我爸爸,你該稱他一聲姨父!”她這幾句話聲音說得很大,尤其說到最後一句“你該稱他一聲姨父”時,更似乎把剛才的委屈,都叫
出來了。
哥哥姊姊的驚奇自不必說,她的父親也忍不住眩惑地道:“珍兒,你說什麼,鐵少俠是為父的姨侄?”
舒玉珍一撇嘴道:“我不知道,等會媽會告訴你。”
駱人龍心裡有一百二十個不願意這門親戚,但是事實卻不容他逃避,既然逃避不了,於是,他也就勉強湊趣,給舒正乾一揖道:“小侄兒見過姨父:”有意窘一窘對方。
舒正乾失措地乾笑道:“不敢!不敢……鐵……少……賢侄少禮!”
駱人龍又和舒氏兄弟姊妹見了禮,除了舒震川滿面笑容外,三姊五姊和六哥,驟然之下,都不禁顯得有點忸忸怩怩的,窘態畢現。
舒玉珍更不放鬆舒震沆,調侃道:“鈺哥哥年紀比你大,你為什麼不叫一聲哥哥嘛?”
舒震沆紅著臉,那裡叫得出口。
駱人龍一笑,自去調理何首烏。
駱人龍有心賣弄,將何首烏合在掌中,內功微吐,只見何首烏外形未變,內中所含精汁,已盡射而出,足足注滿了一茶杯,那何首烏已精幹汁竭,只剩下了一隻完整的形體了。
這一手“分質留形”的工夫,又看得大堡主舒正乾大是讚歎不已。
要知,這何首烏的精汁,原是含在果肉之內,駱人龍能使果肉無傷,分質留形地逼出精汁,這一手,若非有五十年以上的修為,莫想做到。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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