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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安全系統。”
他不答,請我們先出去等候,一會開門出來已經離開輪椅,自己走了出來,貝貝眼睛瞪的溜圓,象是進入了神奇的童話王國,嘴巴張的大大的,叫道:“魔術!”
第八十六章 連環(3)
這話讓葉恆永哭笑不得,但神情放鬆了許多。他請我們母女參觀他的工作室。
隨他來到一個幽暗的房間,是一個畫室。牆上掛了幾幅,腳下放了幾幅,處處都沾滿了灰塵,一呼一吸之間都有一股塵土的味道。
其中一幅,看起來已經完成了,是抽象裸體畫,一個疊著一個,打了結似的扭纏在一起,象是暢快的,又象是痛苦的,仔細看又蘊含著幾分暴力的色彩,這畫很大,佔了半面牆。
其他大部分畫都是些富有流動感的線條,這些線條亦動亦靜的縈繞著我們,看久了就象處在漩渦之中。
我說:“我不懂欣賞的。”
葉恆永說,:“我從前,以畫畫為生。這副畫叫《夜眼》,你能理解嗎?”
我搖搖頭。
他便問貝貝:“這畫好看嗎?”起初我也以為貝貝能出其不意的理解出什麼深刻含義,結果她說:“黑黑髒髒的,沒辦法裝飾房間,賣不出去的吧。”
他聽後十分失望,隨便按了畫室門口的一個按鈕,老陳很快就開門站在眼前了,接到要開飯的命令,老陳身體微微前傾,說:“準備就緒了。”然後轉到他的身後,隨之一起進了餐廳。
這麼大個家,象是隻有老陳和葉恆永兩個人。老陳隨時待命,一般走在左後面,必要的時候幫忙推門,拉椅子。
在一個足夠坐二十個人的長桌頭上,寂寥的坐著我們三個,更加顯得屋子空曠,老陳泥人似的靜靜的站著,一臉嚴肅,目不斜視,氣氛一時間有些陰冷尷尬。
飯菜很精緻,標準中式菜,紅的綠的黃的,很鮮豔。貝貝畢竟是孩子,看到漂亮的食物便食慾大增,要這個要那個,忙的不亦樂乎。這倒是調和了氣氛。
“一切都是老陳做的,他很適合我,偶爾有鐘點工過來,但都在我出現之前離開,他們都以為老陳是這裡的主人。”葉恆永說。
我問道:“為什麼把自己包裹的這樣嚴實?失去腿可能很殘酷,難以面對,但對於你來說,又要掩蓋身份,又要扮成正常人,還要管理公司,不覺得很累嗎?”
“我很累,我累到極點了,所以,我想讓你來幫我解脫。”
“葉總的話,我不能明白,您的累,恕我無能,我不能減輕。”
“你可以的,只要你願意。”他有些著急的向前傾了一下身子,防備的看了一眼貝貝和老陳,沒有繼續說下去。
老陳聞聲知趣的離開了,貝貝顯得對他的話題毫無興趣。
燈光並不刺眼,與他面對面的坐著,他的眉毛都一根一根看的清清楚楚。早幾年,他一定是數一數二的英俊才子,現在臉上添了些滄桑,魅力有增無減。
第八十七章 連環(4)
他眼窩深陷,有點混血的味道,挺直的鼻樑,唇角分明,一如既往的掛著幾分傲慢,但他內心十分寂寞苦楚,我看得出來。
“如果你不說,我永遠無法將你們視為母女二人。”
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說我過於幼稚還是說貝貝過於成熟,也許他心目中做了媽媽的職業女性另有一副模樣:一旦生下孩子就要拉來雙方父母幫忙,在家中蓬頭垢面,出門前匆匆掛上職業面具,兩邊都是手忙腳亂。
“你是說我不象一個媽媽?那我象什麼?”我問。
“你象是一個女巫,你手裡抓著解除困惑的魔咒。”
貝貝一聽到女巫,眼睛就放亮了,拿出無所不知的神態說:“動畫片裡有女巫。”
她跳下凳子,站在我們面前表演起來,彎著腰駝起背,把小身子彎成一把弓的樣子。我拉住她跟葉恆永歉意的笑笑:“這孩子大病過後,總顯得有些過於活潑。”
貝貝意猶未盡的說:“我媽媽可不是女巫。”
我打岔:“貝貝理解的女巫是滿臉皺紋,沒有牙齒,指甲又細又長,笑起來震天響的,是吧?”
“不是!”貝貝說。
“那媽媽為什麼不是?”葉恆永問。
“媽媽沒有斗篷和笤帚,不能飛呀。”貝貝眨眨眼睛。
他剛輕鬆了片刻,眼神又凝重起來,語氣也沉甸甸的:“不要再說什麼女巫了,這是個血淋淋殘酷的現實社會。”
“那麼,您就直說了吧,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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