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飛花令(第2/2 頁)
心,她吃了酒身上不舒坦,且服侍她早些睡下吧。”
話音落下,銀燭二人已攙了施晏微起身,施晏微此時意識尚還清醒著,由人扶著腳步虛浮地出了門,一路往她的居所而去。
銀燭從那屏風後頭出來,不過露出一個側臉和背影,宋銘未能看清她的容貌,觀她身段纖巧窈窕,脖頸白淨,暗暗留了個心。
宋珩默聲看著施晏微纖細瘦弱的背影,心內暗道西子醉酒怕也不過如此了,繼而升起一股異樣之感,只覺胸中酥酥癢癢的,微微折起眉頭,卻是仰首又飲了一杯酒。
一路走的跌跌撞撞,好容易到了施晏微的小院裡,銀燭和小扇一齊將她安置到錦被之上,見施晏微隱有嘔吐之意,小扇自去捧了鎏金銀唾盂送來,銀燭抬手接過,又叫她幫著去燒些熱水。
小扇前腳剛走,施晏微便趴在窗沿對著那唾盆吐了起來,待胃裡吐乾淨了,銀燭端來溫熱的茶水與她漱口。
施晏微胃裡和嘴裡好受了幾分,腦子卻開始變得不甚清明起來。
一股腦地抓住銀燭的手不肯放人,眼角沁出幾滴溫熱的淚來,似是夢囈一般低低道:“爸媽,陳讓,煊煊,別走...我不讓你們走,不讓你們走...”
因她此時有些口齒不清,銀燭只斷斷續續聽到什麼“霸,承讓,走,不讓”,實在是沒頭沒尾的話,銀燭不曾放在心上,只當她是喝多了酒腦子有些發昏,憶及逝去的親人,心裡難受,藉著這股酒勁兒發洩一通。
縱是有金窩銀窩,可若是身邊沒了親友,孤身一人又如何能真正開心的起來?何況終究是寄人籬下,日後是個什麼光景誰也說不準,心中焉能半分煩憂也無?
思及此,銀燭低低嘆了口氣,輕輕拍著施晏微的手背,柔聲安撫她道:“我不走,不走,就在這兒陪著你可好?”
施晏微將銀燭的手握在手心裡,心神安定不少,滾燙的臉頰往錦被上蹭了蹭,不多時便已淺淺入眠。
待小扇燒了熱水送進來,施晏微已經睡熟,銀燭小心翼翼地將手抽開,又叫小扇去將唾盂倒了,她則解開施晏微的裙衫替她擦身,再換上乾淨的月白色中衣。
忙完這一切,已是二更天,銀燭和小扇提著一盞八角綠紗燈會到黛岫居,本想明日再去小娘子處回話,卻未曾想正房這會子還亮著燈,小娘子還未歇下。
畫屏打偏房裡出來,低聲與她二人道:“小娘子正等著你們呢。”
銀燭吹滅燈籠,打了猩紅氈簾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嘴裡問道:“天這麼晚了,小娘子怎的還不睡?”
宋清和手裡握著個鋶銀銅製九連環有一下沒一下地解著,平聲道:“席上多喝了兩杯酒,這會子胃裡還有些燒,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楊娘子可還好?”
銀燭聽了,如實回道:“楊娘子並無大礙,只是吐過一回,現已睡下多時了。”
耳聽她如此說,宋清和這才堪堪放下心來,擱下九連環打了個呵欠,強提著精神幽幽道:“早知她吃不得酒,該換成柔和些的果酒才是。”
銀燭稍稍偏頭看向窗欞,只見風拂花枝、月照窗臺,窗上花枝剪影簌簌而動,一時看得入神,竟不知如何搭話才好。
倒是立在屏風前的小扇覺出味來,溫聲寬慰宋清和道:“有道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小娘子何需多想。天也不早了,婢子伺候小娘子卸妝寬衣吧。”
宋清和輕輕嗯了一聲,起身往妝鏡前坐了,畫屏捧來鎏銀花鳥紋銅盆,將侍奉宋清和淨面的事讓與小扇來做。
次日,施晏微被刺目的陽光喚醒,看著眼前古樸簡潔的屋子,施晏微有一瞬間的失神,她的訶子還在身上,想來是銀燭替她換的衣裳。
那訶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