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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軟語嚶嚀,就這麼在懷裡嬌聲責怪著她,明明是威脅的語氣,可是卻柔媚入骨,綿軟如沙。容王平靜的眸子低首望著懷中嬌軟溫膩的人兒,貼著自己的那身段曼妙有致,因曾生產,如今某處是越發的飽滿如桃。
他面上神情依舊未變,不過抱著她的大手卻緊了幾分,喉頭微動,淡道:“樓上有我往日的衣袍,你上來換了吧。”
說著,也不放下她,打橫抱在懷裡,大跨步地進了聚天閣,就這麼一步步地上了樓。
一旁有侍女忙提著羊角燈照亮,可是容王卻吩咐道:“今夜王妃陪著本王宿在聚天閣,你們過去命人熬些薑湯。”
那侍女得了命令,自然便答應著去了,阿宴依在他寬闊的胸膛裡,感受著那胸腔的震動,聽著這話,便抬起柔婉的手來,摸了摸他剛毅削薄的唇,語音綿軟地怪責道:“你如今是越來越不安分了,莫不是看著有了孩兒,我陪著他們多了些,你便不樂意?”
三不五時地繃著臉,在宮裡時便拉著她去什麼書房弄了一通,如今卻是趁著她沒睡,半夜三更跑到聚天閣上來聽雨。也虧得如今府裡沒什麼不安分的,他又是心裡眼裡沒其他女人的,若不然,讓她聽了,還以為他還躲著自己有什麼事兒呢。
此時容王已經上了樓,卻是踢開房門,將她放到榻上,又抬手幫她脫去那潮了半截的衣服。
一時只見如雪肌膚晶瑩透徹,嬌曼身段橫陳榻上,容王拿過一旁的薄被,將她半蓋住,然後便起身離開榻前。
阿宴半躺在榻上,只覺得渾身軟若無骨,原本就是這麼被他抱著的,靠著那硬實的身子,在這秋風細雨之中憑空生出多出慵懶的倦怠,什麼都不願意想,什麼也不願意做,就盼著能這麼摟著他,在他懷裡任憑他的擺弄。
誰曾想,他就這麼起身去了。
於是她微側著頭看過去,卻見他關上了糊著籠煙紗的窗戶,又走到一旁桌前,取出一盞燈來點燃。
那燈並不大,點燃後,屋子裡只有昏暗燈光。
容王將那燈放在桌上,又從一旁箱子裡取出來一件寬袍子,這才走過來:“你若要穿,便先穿這件吧。”
阿宴躺在被子底下,一把烏黑的青絲鋪得滿床都是,中間細白精緻的小臉兒在昏暗燈光的照映下透著一點桃紅,清澈的眸子裡氤氳著絲絲柔媚,因為那眸子實在是清可見底,於是那撩人的媚意便無處可躲,就這麼直直地望著他。
她伸出手臂,攬著他的脖子,迫使他也陪著自己躺下,仰視著上方那個臉上依舊沒什麼神情的男人,她笑盈盈地道:“永湛,如果我不想穿呢?”
男人雖然被她拉得半彎腰壓在被子上,可是臉上依舊是平靜的,他啞聲道:“這裡沒其他衣服,外面雨要下大了。”
阿宴雪白的膀子環住他的脖子,低聲呢喃道:“那你當我的衣服吧。”
容王的黑眸中漸漸染起熱意,那灼熱彷彿能驅走這深秋寒涼。他伸出手到被子中摸了摸,溫膩似酥,那腰肢纖細得彷彿他一隻大手就能環住。一時不免想著,她這麼樣柔軟嬌弱的身子,是怎麼禁住自己的。
他低啞地笑了下:“阿宴,你這是在勾我?”
阿宴眸中情思動盪,唇邊去綻開笑來,她邊笑邊道:
“尊貴的容王殿下,長夜漫漫,秋雨如絲,這等風雨襲來閉門日,一個人躲在小樓之中,未免寂寞難耐,本王妃憐惜殿下,特來以身相陪。”
說著,她勾著他的脖子,迫使他壓下來,然後微抬頭,便用嬌軟溫暖的唇親上他的。
他的唇削薄,帶著絲絲涼意,彷彿染上了夜雨的寒涼。
阿宴感觸到這般沁人涼薄,卻越發憐惜,一雙臂膀猶如藤蔓一般纏繞著他的臂膀,越發仰著頸子,將那兩片薄唇噙住,細緻呵護,小心熨帖,用自己的唇舌,絲絲縷縷地纏著,溫熱他唇舌的每一處。
容王的大手不由得用了幾分力道,握住那纖腰,暗啞地問道:“我是誰?你是誰?”
阿宴心中微詫,越發覺得今日的事怪異,不過卻依然綿軟地道:“我是阿宴啊,你是永湛。”
容王用下巴親暱地磨蹭著她的臉頰:“嗯?”
阿宴覺得癢,躲了下,不過卻沒躲開,不知道怎麼福至心靈,便脫口而出:“我是你的王妃,你是我的男人。”
容王聽著這個,用帶著糙感的拇指滑過她的嬌嫩,於這秋雨淅瀝聲中,在她耳邊模糊地呢喃道:“你心裡只有我一個,是不是……”
此時秋風吹打在窗欞上,發出哀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