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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什麼事?”
阿宴自己也笑了,道:“估計是我小時候做夢的吧。你還記得當年在你府裡,我們兩個一起落了水嗎?因為這事兒,回來後老祖宗要讓我在祠堂罰跪。結果當天夜裡,我正睡著,就夢到你蹲在我面前看著我呢。”
容王頓時無言,只側躺在那裡,黑眸靜靜地望著阿宴。
“嗯,然後呢?”
阿宴笑望著容王:“當時啊,我嚇了一跳,心想這是怎麼了,後來你就那麼穿著一身白衣服飄啊飄得走了,我想著這不是鬼就是做夢了。後來我跑出來看,也沒看到什麼影子,果然就是一個夢吧。”
容王定定地望著阿宴:“是,你夢到我了。”
他抿著薄薄的唇道:“原來你那麼小就記掛著我,夢到我。”
阿宴臉上微紅,又道:“其實後來我還夢到你一次呢,好像是祠堂之後的第二天吧,你好像餵了我什麼,還對我說話了。”
她眸中閃現出一點迷茫:“可惜的是,我睡了一覺,便怎麼也記不起來,只隱約記得夢裡有你呢。”
容王笑了,抬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以及幼滑的臉頰:“你打小兒就喜歡我了,是不是?”
阿宴搖頭:“才沒有呢!那時候你和我那四妹妹可真是一對金童玉女,有我什麼事兒啊,我這種也就是從旁看著的份兒,哪裡會想什麼。”
再說了,後來她十六歲到了儀親的時候了,他還是個小少年呢。
她便是再無恥,也不至於對著那麼一個小孩有什麼心思啊。
容王溫柔地觸碰了下阿宴的額頭:“你啊,小時候還一心記著我,想討好我。結果待到大了,心裡便想著別的男人了,一個個的,又是什麼表哥,又是什麼沈從嘉,還有威遠侯,這哪個都不讓人省心。”
阿宴越發覺得臉紅,笑道:“那還不是都被你破壞了個乾淨,害我到現在才懷孕生子。其他和我同齡的閨秀,人家如今怕是娃兒都已經開蒙讀三字經了。”
容王也笑:“如今咱們一下子兩個,以後每年兩個,照這麼下去,未必比他們便少。雖則不是早的,好歹數量上比他們要多。”
阿宴擰眉,戳了下容王的鼻子:“少說這些,我才不要一年兩個呢。要生你自己生。”
容王默了下,這才沉聲道:“阿宴,我也捨不得你受生育之苦的。”
阿宴聽著那聲音沉了下來,頓時明白他的心思,當下摟著他道:“你不必多想,婦人生產,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雖則有些會有難纏,可大多都是順利的。”
容王苦笑:“是,我明白,我就是怕。”
午夜夢迴之時,看到身邊側躺著的人兒,凝視著那恬靜的睡顏,他真得很擔心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他依然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聚天閣上,俯首望著那一池碧波湖水,一樹凋零桃花。
如今的一切太幸福,就如同一個甜蜜美滿的夢,又如同一潭清澈見底的湖水,唯恐一聲嘆息,一個石子,便驚醒了那夢,驚擾了一池碧綠。
阿宴看著容王,忽而忍不住道:“永湛,你說你是從什麼時候對我開始上心的?”
腦中忽然回想起,那一日他和阿凝如同一對金童玉女般坐在那裡,當時自己心裡隱約有些泛酸,結果他就那麼追出來,一聲不吭地跟在自己身後。
容王聽聞這話,凝視著阿宴,黑暗中,他眼眸裡的東西,阿宴看不清楚。
“如果我說,從最開始你把我砸中了,我就一直記著你呢,你信嗎?”他的聲音有些異樣的壓抑。
阿宴想了一番,想起那自己手裡揉得出了汁液的那枝桃花,想起那個孤獨地坐在樹下的小孩兒。
她捏住他的手,柔柔地道:“一定是你從小沒人陪著玩兒,看我過來了,心裡就想著我吧。”
容王點頭:“嗯,大約是這樣吧。”
要說那蕭羽飛確實也不錯,別看平時粗糙了些,可是自打惜晴過門後,可真真是被惜晴就那麼拿捏在手心裡。但凡惜晴說個往東,他是不往西的。
惜晴如今梳上了婦人的髮髻,人看著比以前富態了,別人也不叫她惜晴姐姐了,都叫蕭夫人了。
不過因著阿宴身邊確實離不開她的,她依然和蕭羽飛住在府裡,並在阿宴院子裡幫著料理,只不過地位自然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蕭羽飛是四品的帶刀侍衛,惜晴嫁給他,別管品階大小,那也是官夫人了。
因為這事兒吧,那五姑娘又跑來一趟,羨慕得不得了,對著阿宴說盡好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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