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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充實。#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胡適把與韋家交往傳統,交給了第三代。1939年8月18日,胡適長子胡祖望與徐新六兒子徐大椿到達美國舊金山,一起去參觀康奈爾大學,然後祖望進康奈爾大學就讀;大椿就讀赫維福(Haverford)大學。事前,胡適寫信給韋蓮司,要求她照應祖望。於是她就盼望這位“椿侄子”的來到:“這個月你兒子就要到了。我希望他安全抵達並帶來一些家中並不太壞的訊息……他對工程的興趣,不知道他會不會選擇到康奈爾來……要是他到綺色佳來,讓他在晚上打電話給我。電話是5345。(韋蓮司,1939年8月16日)。後來胡祖望去拜望了韋蓮司,送了一塊中國刺繡以及胡適的茶葉。平時,胡適這個兒子也去韋家茶敘。這樣胡適與韋教授、韋老太太交遊,與韋家二小姐韋蓮司相知相愛有後了。胡祖望繼承這一傳統,父親過世後,繼續與這位姑姑往來。兩個國度的胡韋兩家遂成世交,這是世人鮮知的佳事。
胡適與韋家情誼還延伸到另一人:老僕伍爾特。胡適一直待他很好。胡適被韋母贊為“有我們敬愛的耶穌基督的特質”,“一個有神聖品質十全十美的人”。伍爾特知道胡適有收藏火花的愛好,就留心給他收集空火柴盒子,直到病重時還念念不忘。韋蓮司告訴他,將把他收集的火柴盒子寄給胡適,他很高興。1944年,伍爾特在韋蓮司親人般護理下,安然去世了。遵照他的遺願,“今天早上我寄了一小包裹火柴盒給你,那是我們的管家伍爾特為你收集的……在你想到他是為你而收集的,你應該覺得快慰。我答應他把火柴盒寄給你,他很高興。”(韋蓮司,1944年4月30日)
一年後,胡適在致韋蓮司生日祝賀時(他倆逢對方生日都寄花、寫信互賀),提到伍爾特和火柴盒,“上個星期六,我回到紐約公寓的時候,才看到那一箱火柴盒……我想到伍爾特過去那麼多年來,為我收集了火柴盒,我真是深受感動。為了紀念他,我會珍視這些火柴盒。”(1945年4月16日)胡適這時正在寫一篇《不朽》的演講稿,由伍爾特聯想到韋蓮司的主僕關係,“你對他極好,而他對你也極為忠心。對所有你的朋友來說,想到你的房子而不想到他是不可能的。”因此認為伍爾特也是“不朽”的例證,“是一個人的影響及於他人而可以不朽的最好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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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蓮司、胡適:感情昇華(4)
胡適1942年9月6日駐美大使職卸任後,18日離華盛頓,移居紐約東81街104號公寓做學術研究工作,又呆近4年時間,直至1946年6月才離美返國。但直到現在尚未有資料可究,除1946年2月3日——15日胡適去綺色佳康奈爾大學作“馬聖格講座“(六講)時,與韋蓮司聚首外,這四個春春秋秋,不算太短的時光裡,有他倆促膝晤談的記錄。而且那次與韋蓮司的接觸,僅是他講到2月15日第六講《當代中國思想》完畢後,“與Clifford williams(克利福特?韋蓮司),Julia Sampsom; Mrs E。 Abwood;同坐Mrand Mrs Donald Kerr 的汽車到Kerr家中小坐,吃了一點東西才散。”這天的日記僅此一句而已。為什麼閒了,反而疏了?也許與胡適被排擠下大使職位,索居紐約,囊中羞澀(大使下任時,銀行存款僅1800美元),只能靠講學、寫文章賺錢打發生活,以及鑽進故紙堆中,精神不振有所關係吧?
“在離開美國之前,未能再去一趟綺色佳,我覺得非常難過。”1946年6月12日,胡適所乘的“塔夫脫總統號”輪船經過巴拿馬運河時,給韋蓮司發去一信,如此感嘆中結束了近9年的使美——忙中偷閒與韋蓮司獨處,感情昇華的生活。
滯美
一艘叫“塔夫脫總統號”的八千噸貨船(共載10名乘客),把卸了任的大使胡適送回祖國(7月5日)。兩年又9個月後,一艘大客輪“威爾遜總統號”又把尚在北京大學校長座上的胡適帶到了美國。胡適在1949年4月6日的日記中有云:“此是第六次出國。”但確切地說,應是流亡了。
胡適到達舊金山(4月21日)後,徑往紐約他原來就租住的東81街104號公寓。這回胡適滯留美國,自然是今非昔比了,“我感到抬不起頭,說不出話……我充滿了悲痛的心情”(胡適1950年在臺北北大同學會的講話中語)。但是韋蓮司依然熱忱地歡迎胡適夫婦到她家中小住,而且事先作了周到的準備。
19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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