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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蘭人。她父親是耶魯博士,是耶魯、康奈爾大學的地質學、古生物學教授。她的母親是位善於交際的家庭主婦。這個家庭樂於接待中國留學生,胡適是經久的客人,韋蓮司夫人對他很親切。韋蓮司小姐並未受過高等教育,曾在新港和紐約就讀藝術學校,心智上的訓練主要得益於父親的身教、言教,此外她長期旅行美國各地和歐洲各國,增長見識。她和胡適交往的第一年(1914年)正是她創作的旺盛期,她樂於嘗試各種新樣式,但後來證明,她並沒有太多的藝術創作天才,於是她放棄了繪畫。1920年她父、姊逝世後,受聘為康奈爾大學圖書館館員,至1946年退休,已經61歲了。晚年,她遷居加勒比海上的巴貝多島,除了向康奈爾大學檔案館整理、提供他家庭文獻外,還向中國臺灣“中央研究院”捐贈了胡適寫給她的100多件書信、電報。她說,“我是一個害羞的人,而實際上又沒有任何重要性”,“我無非只是一個幸運的胡博士書信的接受者”。
不盡然也。她是胡適各個時期的異性知己人。
留美
四百里的赫貞江,
從容的流下紐約灣,
恰像我的少年歲月,
一去永不回還。
這江上曾有我的詩,
我的夢,我的工作,我的愛。
毀滅了的似綠水長流,
留住了的似青山還在。
(胡適《從紐約省會回紐約市》)
這首抒情詩是胡適1938年出任駐美大使後,途徑紐約州的赫貞江(按,現通譯哈得遜河),太多的舊事感懷啟用“煙士披裡純”,而寫下的。“舊事”的核心,就是江畔海文路92號的那幢公寓:韋蓮司在紐約學藝術時住過這裡;後來胡適求學哥倫比亞大學時與同學合租的宿舍也在這裡;1915年1月22日,他倆以一個下午時間“縱談極歡”,在這裡;1916年8月23日,兩隻黃蝴蝶,一隻飛下去,一隻獨自飛,也在這裡的視窗……這裡既演繹他“文學革命”的始夢,也拉開了他撲朔迷離跨國戀的帷幕。那麼韋蓮司到底是怎樣一位白種美人兒呢?
不,她並不怎麼鮮美。韋蓮司描繪自己:“胸部扁平而又不善於持家”,“頭腦不清而又不得體”,“是個又醜又無風韻的女人”,“是個很卑微的人”。但是她撥出了:“胡適,我愛你!”“我崇拜你超過所有的男人。。。。。。”(均摘自韋蓮司致胡適信中語)
胡適呢,韋蓮司是他初入美國社會時的一道陽光。“美國大學學生大多數皆不讀書,不能文,談吐鄙陋,而思想固隘”。而韋蓮司“其人極能思想,讀書甚多,高潔幾近狂狷”,“其待人也,開誠相示,傾心相信,未嘗疑人,人亦不敢疑也;未嘗輕人,人亦不敢輕之”(摘自胡適日記中語)。五四新文化運動中,胡適對中國婦女解放問題多有建樹,而首先得到啟發的還是美國韋蓮司。“吾自識吾友韋女士以來,生平對於女子之見解為之大變,對於男女交際之關係亦為之大變……惟昔所注意,乃在為國人造賢妻良母以為家庭教育之預備,今始知女子教育之最上目的乃在造成一種能自由能獨立之女子”(摘自胡適留學日記)。總之,留學時代的胡適認為,在與韋蓮司交往中,自己“一直是一個受益者”,韋的談話總是“啟發”他去“認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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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蓮司情戀:差一點上床(2)
一起出遊比書信更便於交換思想與情感。人在畫中行,豈不營造感情?胡適在日記多有這樣的記錄。
——“星期六日與韋蓮司女士出遊,循湖濱行,風日絕佳。道盡乃折而東,行數里至厄特娜村,始折回,經林家村而歸。天雨數日,今日始晴明,落葉遮徑,落日在山,涼風拂人;秋意深矣。是日共行三小時之久,以且行且談,故不覺日之晚也。。。。。。餘等回至女士家已六時,即在彼晚餐。晚餐後,圍爐坐談,至九時始歸。”(1914年10月20日,綺色佳)
胡適在這則日記中,還對韋蓮司的“狂狷”(Eccentricity)有所描繪,說她雖然生活在富裕的家庭,卻不注重服飾,有一天她自己剪去頭髮,僅留2、3寸。她母親與姊雖然非議,也毫無辦法。胡適稱讚她狂,“是美德,不是缺點。”韋蓮司回答,“若有意為狂,其狂亦不足取。”
——“韋女士與餘行月光中,因告餘以印度神話‘月中兔影’。其言甚豔,記之。。。。。。”(兔獻身作天帝食,天帝拔山作墨汁,畫兔形於月中的故事)(1914年11月3日,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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