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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時是一個十分冷靜的唯物主義者,我不相信有鬼怪的存在,所謂的鬼神,只是現今人們的科學還無法解釋的自然現象罷了。我努力使自己鎮定,同時我也摟住小慧,我叫她鎮定,鎮定……只有鎮定,我們才能擺脫眼前的窘境。
我們緊拉著手順著河邊走,走了幾步,小慧突然尖叫了起來。我的心也跳了起來,我抬頭望去,我們竟又走到了二教的門口!這一次,我徹底慌了,我拉著小慧往回跑,可是我們還是回到了二教門口!我也記不起我們來回跑了多少次了,我們彷彿遇見了傳說中的鬼打牆,這次我徹底崩潰了。
與其這樣坐以待斃,我情願進去看個究竟,我的直覺感到在那座樓裡藏著不可預知的危險,但我別無選擇!小慧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她渾身顫抖得厲害,她驚恐地半張著嘴,淚流滿臉,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我摟著她的肩膀,沿著臺階一步步地走了上去……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更需要的是冷靜,我竭力使自己鎮靜下來,我數著那臺階,十三階,轉過二樓,一、二、三(葉子麟跟柳山東的呼吸也跟著沉重起來)……也是十三階。
我強烈地感到我們離危險越來越近了,但是也只能透過這裡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三樓,一、二、三……我感到小慧的腳已經軟下去了,我需要用力提著她走,十二、十三……竟還有一階!沒有理由在修建的時候多出這一階來,唯一的解釋就是……
但我踏上那一階臺階時,渾身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被瞬間的轉移了!我想我們已經到了那危險的源頭,我們已經站在了教學樓的頂臺上。
周圍靜得出奇,我看了看小慧,她的目光怔怔的,充滿了恐懼,她已經不能說話了。我歇斯底里地叫喊:“你出來!你出來啊!”其實我的喉管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我的叫喊只是沙啞的喁喁聲。
突然,黑暗的夜空中憑空出現了一對眼睛,那對眼睛很大,翹起的睫毛都分明現了出來,它們應該是美麗的,但此刻卻發出無比妖異的光芒,突兀的出現在這黑幕中!
我此刻應該是像一隻刺蝟一樣了,因為我渾身的頭髮毫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小慧則好像是驚厥了。
“你們犯了第二十二條校規,你們當中必須有一個人得死!”那對詭異的眼睛不見了,一個幽冷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彷彿是從地獄的冰河裡傳來的。
“殺了她!殺了她你就可以活了!殺了她!”一股細微的聲音如一根根極地的冰針刺入我的耳膜。我渾身如墜入冰窖裡,我所有的信念全部崩潰了,人最醜惡的獸性完全被它挑起了。
我咬緊格格打戰的牙關,看了小慧一眼,“我們只有一個能活!”我卡住了小慧的脖子!
小慧被這窒息刺激醒了,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望著我,像是望著一頭怪獸、一隻鬼怪,她長大了的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她的眼睛好像突兀出來的那一對!她的雙腳無力地蹬了起來,我送她的水晶項鍊發出幽藍的光。我心中一驚,鬆開手轉身便跑,我彷彿聽到背後傳來淒厲的笑聲,還有皮革撕裂的聲音。
當我連滾帶爬跑下樓,只見一個影子從上面飄下來,砰的一聲。後來我知道那是小慧墜樓的聲音。我嚇壞了,我不敢回寢室,找了一間人最多的網咖坐下,在裡面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警察將我叫去詢問了一番,他們說小慧已經墜樓死了,死前被人剝去了皮!聽到這裡,我一陣乾嘔,將胃酸都嘔了出來。
他們問我是什麼時候見到小慧的,那時候她神情有沒有什麼異常,她平時跟什麼人走得比較近。我知道有些事跟警察說他們也未必會信,而且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這座城市,我想馬上離開。
於是我對他們說我在昨天下午時送了她一串項鍊,之後就分開了,後面的事我也不知道。警察安慰了我一番,一個老警官對我說:“你最好先休學回家靜養一段時間,也許以後我們還會找你聯絡,因為這個案子跟以前的一些案子可能很有關聯。以前死去的都是一對戀人,而這次是唯一的例外。”
我到新聞中心辦了休學手續,手續還沒下來,我簡單地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買了張回黑龍江的車票。因為這些天我一直被噩夢纏繞,精神狀態幾近崩潰的邊沿了。
可是回到家也不能擺脫這一切,我總夢到小慧找我償命,她的眼睛特別大,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母親帶我去老禿頂子山找了白水師父,白水師父是有名的風水先生,一直住在老禿頂子的高山叢林中。他和父親是朋友,小時候我也曾在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