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蒼白的臉色,又長又翹又密的睫毛,清爽的短髮,幾乎沒有血色的嘴唇顯露出一種病態的美。因為坐著,看不出身高,男子的雙肩寬且平,卻明顯沒什麼肉。真看不出剛才那彪悍的聲音出自面前這位稍顯陰柔的男人。
只是這男子一抬眼,就再也沒人會用“陰柔”這個詞來形容他了。點了黑漆般的雙眸深沉明亮,如鷹一般銳利,男子警戒地審視著眼前的二人。掃到紫菱直勾勾打量他的眼神時,他那張蒼白的臉上居然浮起一絲不自然的嫣紅。
男子客氣地對醫生說:“醫生,我們等會聊好嗎,這兩位似乎有事找我談。”他的聲音清淡悅耳,與之前破口大罵時判若兩人。
紫菱眼角不由抽搐:莫非這人有兩面人格?
醫生愣了一下,點點頭:“哦,最好不要聊太久,你需要多休息。”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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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指了指身邊的兩張椅子:“請坐,請問兩位是?”
楚濂坐下後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你好,我叫楚濂,這位是汪紫菱。你出車禍後是紫菱的姐姐和我送你來醫院的。”
然而男子幾乎完全忽略了楚濂,定定看著紫菱說:“汪小姐嗎?在下劉玉山,很高興認識你。”
紫菱無語:“劉雨珊?”她不由腹誹:不是吧,沈隨心的孩子性別變了名字卻沒變?居然還是用個女人的名字?
劉玉山犀利的眼神一眼看穿了紫菱的想法:“我的名字應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三個字,而是文刀劉,玉石的玉,山水的山。”
“原來是這樣,那劉先生,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姓沈的女性親戚?”紫菱點點頭,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劉玉山的眉峰微皺,目光變得冰冷:“難道兩位是專門來探聽我的私事的?”
楚濂被劉玉山的的眼神掃了以後心裡一抖,張口想辯解什麼,卻被紫菱攔住了。紫菱坦然地直視劉玉山的眼睛,大方地承認:“是的,這些事情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劉玉山原本冰若寒霜的臉突然出現了一抹類似於欣賞的神色,之前有些駭人的氣勢一掃而空:“好吧,楚濂先生你畢竟對我有救命之恩,打聽點事情也是無可厚非的。有什麼問題請直說,如果我能回答的話必然知不不言,言無不盡。”
楚濂臉馬上漲紅了,他知道自己那個“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的小心思給看穿了,不由有些尷尬,他摸了摸後腦勺問道:“額,其實也沒什麼問題。就是想請問下你是不是有一位姓沈的阿姨。如果真的不方便說就算了……”
劉玉山露出一絲友好與理解的微笑,回答:“沒什麼不方便的。我確實有一位姓沈的阿姨。不過這樣說並不貼切,因為據我所知她應當是我的生母。”
“啊?”這下楚濂和紫菱一起傻了,這劉玉山居然提前知道了?
劉玉山卻絲毫不在意兩人呆滯的表情,繼續不溫不火地訴說:“其實這點我很早就知道了,雖然我現在的養父養母一直隱瞞著,不過他們在房間裡有時候吵架會被我聽到。”
楚濂和紫菱有些同情地看向床上的美男子。
劉玉山接著說:“不用露出那樣的表情,其實我養父養母對我很好,不過我有時候背離了他們的期望,他們會惱怒也是正常的。對了,繼續說我的生母。其實這是一個很俗的故事:她在法國留學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姓王的男人,然後為了拴住那個男人的心就把我生了下來。誰知道那個男人根本不知道我生母懷了他的骨肉,突然消失了。我生母四處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在絕望之際回國把我託付給了她的姐姐和姐夫,然後就跳海自殺了。”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就好像他說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故事一樣。
“……也就是說你親身母親已經去世了?”楚濂在唏噓之餘也有些疑惑,同時內心深處有些慶幸,雖然可能不道德了一點,但死人確實是最保險的。
劉玉山緩緩點頭:“對,在我記事之前她就不在了,所以關於她我也就知道這些了。”
紫菱卻注意到另一個疑點:“如果我沒聽差……你的親身父親姓王?”
劉玉山突然邪邪地笑了:“呵呵,是的,三橫王,他叫王展鵬。哦,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你們會對我感興趣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汪紫菱小姐,你的父親叫汪展鵬,並且也曾經在法國生活過一段時間,甚至有過一段豔遇吧!”
好聰明的男人!但這男人八成和汪展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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