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一陣錐心刺骨的痛心以後,她突然淡定了。
不就是個男人麼?她前世體重二百五的二十四年裡都沒有愛情,不都過得好好的麼?
現在是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八點三十分,來到這個世界終於一個月了。紫菱收起所有複習資料放在地上,在書桌的四個角各點上一支蠟燭,把鍾放在正中間後,就趴在桌子上近距離盯著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腦海裡放空,進入冥想狀態,靜靜地等待新的一年。她在前世每年都那麼做,因為覺得這樣很浪漫,很神秘。
然而這一場景在突然闖進來的其他人眼中就顯得極為詭異了。
“紫菱!你在幹什麼?”李舜娟大驚失色地問道。
紫菱慢慢回過頭。她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睡裙,卻奇異地一點都不覺得冷。房間裡唯一的照明就是那四支蠟燭和門外走廊裡的燈光。紫菱側過身,歪著頭,皺著眉,清麗無匹的臉上光影分明,漆黑的瞳孔反射著一點極亮的光芒。
汪展鵬也被嚇了一大跳:這場面實在太像是某種邪教儀式了,難道紫菱真的失心瘋了?“紫菱,別這樣,看我給你帶誰來了。”他閃過身,露出背後的人。
是費雲帆。黑色的厚風衣與禮帽上沾滿了雨水,一點一點滴在地上,匯成一汪小池。他注視著紫菱,紫菱也回望著他。兩人都靜靜地不說話。
李舜娟氣不打一處來:“費雲帆!你個流氓怎麼現在不說話了?當初我同意你接近我們紫菱是看在雲舟的面子上!別以為你的那些歷史我不知道!你在羅馬有個同居的女人,對嗎?你在臺灣也包過一個舞女,對嗎?你遺棄了你的妻子,對嗎?你……”
費雲帆也不辯解,彷彿他的眼中只剩下了紫菱。
“舜娟!”汪父打斷了汪母:“你現在提這些事有什麼用?翻穿了他的歷史,也只能讓紫菱更傷心!”邊說,他邊拉拉李舜娟,輕聲說:“我們走吧,讓他們兩個單獨聊聊。”
舜娟尖叫:“你就放心把紫菱交給這樣一個男人?不行,帶他來看紫菱我已經很不滿意了!別忘了他現在還和雪莉那個蕩/婦攪在一起!我絕對不能讓他再傷害紫菱!”
“事實上,不管交給誰,我們都不會放心,是嗎?”汪父淒涼的說:“因為我們是父母!但是,我們總要面臨孩子長大的一天,總要讓她自己去面對,去解決一些事情。走吧,”汪父含淚拉住汪母:“我們上樓去,我要和你談一談,也讓他們兩個談一談。”
汪母似乎還要說話,還要爭論,還要發脾氣,但是,她被汪父拖走了。走時,汪父還體貼地為他倆掩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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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又恢復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昨天是你打電話來的麼?”費雲帆腳步沉重地走到書桌前,神色複雜地俯視著紫菱,想伸手去觸碰她,手伸到半空中停滯了片刻,又自己收了回來。
紫菱只是冷冷地盯著他,眼中不帶一絲感情。
費雲帆嘆了一口氣:“請求你聽我說一下事情的經過,行嗎?”
紫菱不置可否。
費雲帆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慢慢說了起來:“那天,你把我扔在大街上,我很難過,接連幾天都在酒吧買醉……然後就碰到了雪莉。我不想說我是酒後亂性,因為我的意識是清醒的。那時我覺得,你不會再接受我了,我抱著雪莉回到了我在市郊的別墅,然後……直到昨天你打電話來。雖然你沒說話,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
他頓了頓,痛苦地蹲下,接著說:“我瘋了一樣地後悔,送走雪莉後,我就來到你家樓下,卻被你的父母和你姐姐綠萍攔住了。他們說你不會想要見我的。他們說得對。你父親卻還是給了我一個機會,邀請我今天和他談了談,然後他就帶我來看你了。這就是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了。你……恨我麼?”
紫菱一動不動,沉默。許久,屋裡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與屋外雨點敲打在窗戶玻璃上的噼啪聲。
突然,紫菱綻放出一個微笑,平視費雲帆溫柔地開口了:“費先生,我並不怪罪您。就算我們扯平了,以後您走您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何?”
恨?恨一個人需要時時鞭撻自己,她才不打算這樣折磨自己。她只會……遺忘。
費雲帆在聽到這句答覆時像是老了十歲,苦笑了一聲站了起來,沙啞地低語:“是我的錯。你母親說得對,我從來不是一個好男人,拋棄前妻,留戀花叢。而這一次,我更是大錯特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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