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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見狀有些感慨:這究竟是輕浮,還是灑脫?
最後一天,賽文帶來了一張臺灣地圖,對Rock和Yang說:“你看,我的大學大概在這個位置,這裡是清華和交通大學,只要騎著車沿著這裡這樣這樣然後這樣就到了,不過就六十公里而已,我要是想來找你們騎車四個多小時就到了,多方便啊!”
Rock與Yang同時黑線,騎車四個小時也叫方便。
“至於成大,”賽文繼續轉向紫菱說,“從我的學校開始,只要沿著臺灣最西邊的公路一直向前騎三百公里不到一點就到了!實在太方便了!”
紫菱點點頭,中肯地評價道:“嗯,你說的對,你回去的時候從臺灣最東邊的公路走,你就可以完成單人騎單車環臺灣的壯舉了。記得到時候開新聞釋出會的時候邀請我們三個去啊。”
她不由聯想到前世她閒得蛋疼時在Google地圖上查如何從上海人民廣場步行到紐約的。其中“乘坐水上摩托艇橫渡太平洋782公里,乘坐皮划艇橫渡太平洋6;243 公里,乘坐皮划艇橫渡太平洋 4;436 公里”是亮點。
Google真是挺幽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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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紫菱並沒有給賽文他們三人寫聯絡方式,也沒有問三人要電話號碼什麼的。她覺得沒必要。她不是那種特別熱衷社交的人,她覺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世界何其大,他們之後的人生將不再有交匯,尤其是在這個還沒有網際網路的時代,人與人的距離更遠。一段時間一段朋友。他們將走上不同的道路,擁有完全不同的人生際遇,到時候未必會再有共同語言,還不如相忘於江湖。如果真的有緣,相隔千里都能再次相會的話,那到時候再把酒言歡好了。
前世的紫菱也是這樣的人。她基本不去參加同學會,公司裡組織的旅遊她也以各種理由推脫了,只是偶爾會和特別相熟的幾個好友或者家人結伴出行。一方面是因為她二百五十斤的大體重行動不便,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和同事走得太近。人際規則啊,職場中的暗流湧動啊對她而言幾乎沒有任何意義。說白了,她也沒什麼遠大目標要升職要加薪要領導賞識,她工作也僅僅是為了對IT業的興趣和拿每個月那一點點的工資而已。
當紫菱說出上面倒數第二段那些話的時候,賽文,Rock和Yang或若有所思,或不以為然,但所有人都尊重了她的選擇,包括賽文都沒有來糾纏什麼。
三位男生還是互相留了聯絡方式,並承諾有空就多聯絡。世界上也不止紫菱一種生活方式。
賽文提議為了慶祝最後一天口譯課,再去“天上人間娛樂城”慶祝一下,其餘三人都答應了。這次他們沒搞到上次那麼晚,在一起雙打了一會兒乒乓球,汗水溼透衣衫後一起吃了頓簡單的晚飯後就各自回家了。
賽文最後一次送紫菱回家。時間尚早,他們也沒叫車,而是乘公交車。
夏季的夜幕總是很晚降臨。天際線的色彩如彩虹一般絢爛交錯,已然柔和的陽光在晚霞間流淌。這樣的畫面總能讓注意到的人們暫時忽略空氣的燥熱與街巷的喧囂。
紫菱與賽文一路默默無語。直到兩人走到汪公館門口,紫菱才微笑著看向賽文說:“我突然覺得有一些傷感了,你呢?”
其實想來他們兩人也沒多深厚的交情,但離別總是讓人惆悵的,更何況她是真心地感謝賽文這些天為她做的一切。那天她拒絕了賽文的告白後,賽文依舊每天去人堆裡為她搶中飯,同時在各種細處幫助她,實在讓她不感動都不行。
很淡的陽光襯著賽文,他背光而立,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陰影中,眼睛和潔白的牙齒卻反射出幾點高光:“那就是我的成功了!學姐以後只要在看奧特曼的時候能想起我就可以了!”
“那是一定的。你要保重!再見!”紫菱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了,連忙向賽文告別。
“好的!希望以後還有機會遇見學姐!再見!”賽文也揮手向紫菱道別。
紫菱逃進汪公館,在關門的時候向外看了一眼,賽文還站在原來的地方看著她。紫菱想了想,又開啟門,跑到賽文面前說:“我家電話XXXXXXX,你記下了沒?”
“啊?”賽文有些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頭問,“學姐,你不是說不留聯絡方式的嗎?”
紫菱點點頭:“是啊,可是你都已經知道我住哪兒了,留不留電話還有什麼區別嗎?快記下吧!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