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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貧協的力氣也是富富有餘的。
炕已經燒熱,窯裡溫暖如春。老貧協只用了幾大步,他就把喬巧兒送到了炕頭上。
喬巧兒閉上了眼睛,平平展展地躺在炕上,候著她的男人。
老貧協火急火燎地脫下了自己的衣裳,恨不能立刻登上熱炕,眼看著一場赤裸裸的肉搏戰就要打響。
該弄出點什麼花樣兒來呢?這個問題卻忽然在老貧協的腦海裡盤旋開來。愛情,不是耍女人,打一炮,酣暢了,皮肉解放了,男人便去矇頭大睡。愛情應該是個境界,是個感受,是個體會,是個滋養。兩人上了炕,你把心掏給我,我把心掏給你,你說幾句熱乎話,我也說幾句熱乎話,這樣一來一往,掏一掏,說一說,等到平靜的湖面起了波紋,這樣再去愛。當然,這才是個營養。
老貧協當公家人的時候,他愛看電影,也愛聽戲。電影和戲裡邊,一般都有男人和女人的故事。他坐到電影院裡,坐到戲園子裡,看人家在戲裡邊談戀愛,他在下邊觀賞,天長日久受了些感染,他身上多多少少居然有了一些文化氣息。所以他不屬於一個地地道道的土老帽兒,不是純土,還算是半個洋派。這些年來,回到農村餵了豬,表面上他是粗糙了些,可他當年打下的那點洋派的功底兒,卻一直擱在心裡,並沒有荒廢。
這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老貧協決定試一試自己的水平。然而不知是什麼原因,喬巧兒卻始終不脫她的衣裳。
“我脫了,可你不脫,你倒是批准不批准。”老貧協說。
上了炕,哪有女人主動的?男人都是泥做的,不講究,兩口子,多半都是男人張狂。
老貧協就故意取笑著自己:
“你看你,你連看也不看我,我這是在給誰脫嘛。”
他還嫌取笑得不夠,他繼續道:
“脫得淨淨的,這是我對婆姨的一片心。我把我脫了,我是把人交給了你。要是你不批准,你就出個聲兒,我也好穿上。叫我光著,這像個甚!”
喬巧兒聽他說了這樣的話,臉上羞紅羞紅的。她渴望著愛,她需要男人。她是一口井,老貧協是水。她盼著老貧協向她走過來,可是她卻閉上了多情的眼睛,什麼話也不跟老貧協表白。
沉默是金,這是批准了。獲得批准,這才有意義。
炕上睡著一位美麗的女人,而這位女人舒展著身體,等待著男人,這樣的夜晚格外寶貴。
這是個心曠神怡的時刻,像是禾苗迎來了雨露,如同山坡開滿了花朵。老貧協懷著一種幸福的心情,上前脫去了喬巧兒的衣裳,他看她,怎麼也看不夠。
“你親我。”喬巧兒說。
“我要吻。”老貧協道。
“你說啥來?”
“我說吻。”
“啥是吻?”
“吻就是親。”
“酸死了。”喬巧兒不好意思起來。
“洋氣。”老貧協倒笑了。
窯洞裡暖融融的,有了這番心靈的交談,愛情的火炬徹底點亮了。老貧協多麼想上炕,他想緊緊地抱住喬巧兒,在炕上打幾個滾兒,放開手腳,野一回。可他沒有那樣蠻幹,他是個文明人,他開始去吻喬巧兒。
《流淚谷》一(9)
他是從上往下進行親吻,他吻喬巧兒的黑頭髮,吻她的彎月眉,吻她紅潤的臉蛋兒,吻她的小口口。當他吻到了喬巧兒的乳房時,人一下子失控了,他顫抖起來,天那,原來女人的奶頭竟是這麼豐滿。喬巧兒的乳房,皮兒薄,細白,鼓起來,圓得像饅頭,裡邊像是咣噹著乳汁。他不敢去碰,一碰就要破。兩個有彈性的乳房,聳立著,在紅色光芒的映照下,像是兩架粉色的山丘。老貧協無力抗拒這種誘惑,他想上去狠狠地親。
喬巧兒等候著吻,候著,也是一種享受。
老貧協正要放縱自己,一個聲音忽悠悠地就在心間響起來,啥是個吻?吻是一種文雅,吻是一個風度。既然是咱說的吻,那咱就要文得像個文明的人。於是他就輕來輕去地吻,輕來輕去地碰。吻著,碰著,他還文文雅雅地問著:
“這樣妥不妥?”
喬巧兒沒有批評他。
老貧協將那乳頭,完整地含到了他的口裡。他想加重,狠狠地嘬一下,心頭就熱一下,再嘬一下,再熱一下,他感到口裡含的是一顆珍珠。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福氣呢?口裡含著顆珍珠,人家讓我吻著,嘬著,我是個逑!美得他就熱淚盈眶了。
喬巧兒長著兩條修長的腿。女人的腿長,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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