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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個方面來看榣山都不會輸給三大仙島。只是上古神戰,險些斷了榣山的根基,雖蘊養了多年,終究是比不上以前了。
這是不是也說明,一切都不可能回到最初了呢?
踏上榣山的剎那,歐陽少恭的心緒有一瞬間的恍惚,腦海中浮現出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的記憶,從他誕生初始,到神體湮滅,皆歷歷在目,清晰如昨。
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歐陽少恭的表情很複雜,墨黑的眼瞳中有金光遊離,氣息也一陣陣的不穩,那是他在極度失態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狀況。不知為何,看到他這副模樣,百里屠蘇也覺得很悲傷,發自靈魂深處的悲傷,以及莫名的懷念。
歐陽少恭揮手,以天地靈力凝結出一把七絃琴,隨意盤坐於地,十指搭上靈氣構成的琴絃,彈奏出一曲悠揚清朗的上古琴曲。
昔年,他還是長琴時,身為高高在上的戰神,只有一個慳臾願意與他往來。他常坐在湖邊的梧桐樹下,一曲榣山可以反覆地彈奏上許久,慳臾也百聽不厭。那是隻有琴聲和知己的時光,無關風月,不見喧囂,心裡的寧靜彷彿可以覆蓋天地。
其實,長琴是寂寞的。縱然天資卓絕舉世無雙,縱容風華絕代超凡脫俗,他也是寂寞的,可這份寂寞卻從沒有在他的琴聲中表露出來,正如他喜歡的榣山曲,從開頭到結尾,皆是平平淡淡,卻十分真實。
他生在榣山,雖死於戰場,執念卻盤旋在榣山上不願散去,才會被龍淵部族抓去鑄劍,如今龍淵部族近乎血脈斷絕,唯有幽都一脈在媧皇的庇佑下苟延殘喘,心裡不是不恨,可再恨又怎麼樣?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讓歐陽少恭感到眷戀,而這種眷戀也在他的琴音中展露得淋漓盡致。動人的曲調隨風傳出很遠,傳到了慳臾耳中,讓感受到好友氣息的慳臾忍不住想長嘯,卻被女子的陣法困在一片小小天地,無法掙脫,越發的焦急起來。
榣山曲罷,靈力化為的琴消散而去,歐陽少恭站起身,忽的一道驚雷從頭頂劈落,百里屠蘇揮劍斬碎,一句話從中飄飛出來。
今日一戰,不死不休。
落款是月皇。
歐陽少恭看著落款處那兩個張揚的字,心念一動,終於想起了女子的身份。
月皇,掌世間刑罰,據說是刑天戰神之子,給予長琴致命一擊的兇手。
月皇實力很強,在神戰中就是她偷襲長琴以至於長琴隕落。她一共發出十擊,當中三擊被神凰擋下,被迫涅磐,如今卻打著為神凰報仇的幌子想要再度擊殺歐陽少恭,簡直可笑又可悲。
歐陽少恭冷笑一聲,道:“我卻是不知月皇竟是這樣一個不要臉皮的人,你有什麼資格以為神凰報仇的理由來殺我?”
話音剛落,一名藍裙蒙面女子便從扭曲的空間中踏出,屬於刑罰之神的霸戾氣息湧現而出,席捲天地。
歐陽少恭斂起冷笑,朝前一步,上古戰神的殺伐之氣沖天而起,竟與月皇的氣勢分庭抗禮。身上凝結出黃金鎧,不是之前那種虛幻的形體,而是無比凝實的,堪比碎裂前的真正的黃金鎧。
溫文爾雅的氣質轉化成霸道絕倫的戰意,沉睡許久的戰魂被喚醒,兩人相距不遠,那種恐怖的氣息壓得大地都在哀鳴崩裂,天空也轟鳴聲不斷,那是氣勢達到巔峰後引起的大道共鳴。
“我以為你已經變得弱小不堪,畢竟失去了命魂四魄的你,早已不是上古那個叱吒風雲,殺到妖魔兩界天崩地裂,星河黯淡的戰神。”月皇身上也凝結出一套銀白色的戰凱,手中執雙劍,一正法,一掌刑,是睥睨萬古的神器,絲毫不弱於長琴的伴生神器鳳來琴。
“我也以為你已經死在魔淵,被神凰涅磐的業火燒斷神骨,即便你真的是刑天戰神之女,也難以重臨神位。”歐陽少恭身邊有一把琴在沉浮,五十根琴絃宛如黃金鑄成,剔透閃亮,光華爍爍。
“看來我們半斤八兩,不是嗎?”
“不必多說,戰吧!”
兩人話音未落,便化作一金一銀兩道光芒撕裂天際,在空中相撞,瀰漫出極盡恐怖的波動。那是一場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戰鬥,他們能做的只有觀看。
陵越抿了抿唇,說:“少恭這也算變相拖住了她,我們先去找九翼鳳鸞花吧。”
百里屠蘇沉默片刻,點點頭。
方蘭生和風晴雪,襄玲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歐陽少恭竟是傳說中震懾萬古的戰神,那女子竟是掌刑罰律法的刑天之女月皇!今日他們受到了太多驚嚇,乃至於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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