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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爾,低頭輕輕問:“就不想知道什麼條件可以收買我嗎?”
“那請問林先生,什麼條件能打動你呢?”心紫捏著喉嚨,毫不遲疑地把最虛假的笑容都堆在臉上。
林皓東一口沒有下肚的酒都差點噴出來。“咳咳,我說龍小姐,不帶這麼噁心人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林皓東撥弄著額前被夜風吹亂的發,臉上漸漸收回了剛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目光熱烈而執著地鎖住龍心紫的眼神,一本正經地說:“我願意幫你消除查到沈雲沁的線索,做你的合作人。”
心紫雙眼微合,長長的睫毛在風中微微顫抖:“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林皓東說得突兀卻很乾脆,笑著露一顆潔白的小虎牙:“還有,你別無選擇,只能接受我的愛。”
心紫張開眼睛,林皓東的右手還靜靜地伸在眼前,手指修長而乾淨,在夜色下散發出柔和的光。對上他的眸,星空襯得他的瞳色泛出蠱惑人心的神彩。涼風撩撥著她的長髮,絲絲縷縷向細小的觸手向林皓東的臉頰伸探而去。
緩緩握上那微涼的指尖,愛嗎?心紫承認,這個提議令人小小的期待了一下。母親這個詞,在記憶裡只是一個符號。龍御極與其說是她的對手,倒不如說是她打發無聊生活的一劑猛藥。沈雲沁,只有聽到沈雲沁被查,她平生第一次有了擔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好美妙,好像灰白的世界裡,風向第一次產生了變化,繼而她的整個人生鮮活起來。原來她也會愛,也許握上這雙手,她就可以證明自己與龍御極終歸是不同的。
林皓東果然是個好幫手,不但熟悉龍氏集團的整個運作,更是將沈雲沁的地下產業做得風聲水起,讓心紫騰出更多的時間暗地收購龍氏旗下的企業,終於,當產權檔案都堂堂正正地擺放在龍御極眼前後,心紫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龍御極一個正視的目光。
“心紫,原來是你,這些年來讓我玩得好開心。”龍御極難得地咧開嘴笑。
“唔,我也是。”
龍心紫早就相信,龍御極不是不查,而是不想查出這個對手的身份,這樣的遊戲才有意思。同源的血脈,張揚蔑世,他們就是這樣的人,有對手才不寂寞。
“龍氏就教給你了,快點把身體弱的病治好,不然你死了我會很無聊的。”龍御極從書桌後面站起來,拍拍衣角,瀟灑地走出去。
“我要嫁給林皓東。”
龍御極踱出書房的步伐頓了頓,卻沒有回頭:“心紫,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感情麼?因為人一旦有感情,就會脆弱。”
“我不是你。”心紫對上皓東的眼睛,淺淺笑起來。
房門響起敲門聲,把龍心紫從對過往的回憶里拉回來。桌上靜靜躺著的潔白花束,以及落在桌角不斷輕搖的金色流蘇,讓她想起,今天自己應該是個幸福的新娘。
“沈,沈小姐的飛機晚點了,林先生說婚禮還是要按時開始的。”侍女把口水嚥到肚子裡,從剛才林先生跟她說沈雲沁的飛機失事,要瞞著小姐時,她心裡就一直像打著小鼓般惶恐不安。
雲沁來不了,這讓心紫微微皺眉。不過有些事她不在場也許更好。心紫握起最愛的白色梔子花花束,提起裙襬,向門外走去。厚重的大門敞開,山間猛烈的穿堂風肆無忌憚地貫入內堂。帶走了離人留下的最後一點溫度。
儀式並不在教堂裡舉行,而是按心紫的心願將神壇設在了山巔的草坡上,雖然險峻,風景卻是出奇的好,又是深秋,站在高處遠眺,山林層層絳紅或碧紫。怪石嶙峋,忽而騰起的煙雲美景也讓人忽略了不時鑽入衣領的寒風。
沒有伴娘,只見新娘一人高昂著頭,華美的銀白紗裾在身後婀娜拖曳,伴著玫瑰雨,如女皇加冕般微笑著走向紅毯那頭的新郎。
“皓東啊,皓東,我要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你。”
牧師和藹的聲音就像遊樂園裡飛揚的七彩肥皂泡,還沒有落在身上就消散在空氣裡,心紫與皓東站在一起,肩頭轉來他臂膀的溫度,腦海裡卻全是那天無意聽到的對話:
“小姐的癌症已經到晚期了,再不化療,怕是活不過今年了,林先生,我不明白,這件事為什麼還要瞞著小姐。”
“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只要她能活著嫁給我就好。”
心紫不是沒有懷疑過林皓東在屋頂上給自己的答案,畢竟龍氏巨大的家業對誰來說都是無法抵抗的誘惑。但心紫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被人愛也嘗試著去愛的機會,一個不同於龍御極人生的機會。
牧師的詢問還在繼續:“請問龍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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