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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一旁聽了,不覺道:“姑娘倒也不用太難過,若姑娘真不放心這位二姑娘,下次我再去城裡的時候,打探打探,看那孫家到底是如何個情況。”
黛玉聽了點了點頭:“如此也好,若是能夠幫一把就幫上一把吧,好歹也全了當初我們在園子中的姐妹情分呢。”
林竹點了點頭:“如此姑娘就放心吧,下次我進城的時候自也是好好打探了的。”
黛玉微微笑道:“如此有勞林叔,想來今兒這一趟也累了,林叔早早去休息吧,也省得林嬸掛心。”
林竹笑著答應了,然後告辭離開。
黛玉雖然擔心迎春,可卻也知道這畢竟是迎春的人生,只也是能聽過就算了的。
雖然黛玉小時候也算是有些活潑的,可到底是長大了,又因為在賈府的時候素來不出門,因此倒也習慣了祖不出戶的生活,如此黛玉在蘇園不是看書就是彈琴,或者做些女紅,生活倒也是愜意的很。
這一日黛玉看天色不錯,因此讓紫鵑在院中飯過來琴幾,將琴拿了出去,又讓春纖在一旁點了一支女兒香,於是淨手後,就開始在園中彈琴,其實黛玉的琴素來彈的就好,雖然不過學了一年,可卻也是能將這古琴的韻味全然體現。
黛玉彈的是後唐李煜的《虞美人》,淡淡的清愁,幽幽的無奈,更多的是對過去的深深的思念。
一闋彈完,黛玉嘆了口氣,才停了手,卻傳來了一陣鼓掌,黛玉抬頭,但見不知何時帝玄熙竟然在院子門口站立,一身玄色直裾並沒有改變,臉上卻似乎有些風塵僕僕。
黛玉起身略略施禮:“帝爺來也不說一聲,只這般聽,卻讓黛玉失了待客之道。”
帝玄熙微微一笑:“原就是來有事求你的,哪裡還讓你失什麼待客之道。”
“求我?”黛玉有些詫異的看著帝玄熙:“帝爺這話黛玉很不明白,帝爺有什麼需要黛玉做的只說就是了。”
帝玄熙看著黛玉笑道:“不瞞姑娘,在下帶人出城辦事,可不想遇上了刺客,在下是沒什麼事情,可在下有幾個下屬受了傷,因此想借蘇園修養一下,當然不會擾到姑娘這裡,只住我那無居,可到底姑娘是蘇園的主子,因此也是要來求姑娘一聲的。”
黛玉聽了這話輕笑一聲:“帝爺說過了,慢說帝爺也是先父故交,這事情原也不過是小事情,帝爺只自便就是,只還請地爺別讓你那些下屬打擾了我這裡的姑娘也就是了。”
“這是自然的,姑娘只放心,這些約束,在下自問還是有的。”帝玄熙自傲的開口。
黛玉點了點頭:“如此,只請帝爺自個做主就是,若是有什麼需要也只問林叔就成了。”對於帝玄熙,不知為何,黛玉也是信任的,想來到底他也是救了自己一命。
帝玄熙感激的看了一眼黛玉:“如此,我先謝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才走幾步又回身道:“下次有機會,希望和姑娘能琴瑟和音一闋才好呢。”說完只直接離開。
黛玉先是一愣,然後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個多心,素來這琴瑟不是比喻有情就是比喻夫妻和睦,如《詩經&8226;周南&8226;關雎》中提到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又有《詩經&8226;小雅&8226;常棣》中說過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因此黛玉聽了這話如何能不臉紅。
一旁的紫鵑進黛玉突然臉紅,不覺問道:“姑娘怎麼了,如何臉紅了,可是中暑了?”
黛玉沉定了一下心神,然後才道:“沒有,我何嘗中暑了,你也別胡說了,只是一時間想到一些別的事情而已。”黛玉原也不過藉口可一旁的雪雁聽了笑道:“何事竟讓姑娘想起就臉紅了?莫不是想未來的姑爺不成。”
黛玉先是一愣,然後只去揪這雪雁的臉:“你這丫頭如何竟這般牙尖嘴利了,竟取笑起姑娘來了,哪裡有什麼姑爺的,說不出還是讓姑娘沒臉見人,今兒很該揪了你這張嘴才是。”
“好姑娘,再不敢了,饒了我這會才好。”雪雁忙求饒,一時間清脆的笑聲充滿了整個院子,自然這歡樂的笑聲也是傳到了外邊,正好被經過的帝玄熙和兩個下人打扮的人聽到。
帝玄熙聽到這笑聲,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離的較遠,可這熟悉的聲音自己如何能忘,她能有這般歡樂的時候,自然也是自己求之不得的。
後面跟著的人突然道:“不想這園中還有女子。”
帝玄熙瞪了他一眼:“後宮那麼多的女子只等你寵幸,你少打她的主意。”帝玄熙的聲音似乎有些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