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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媳婦謹聽婆婆教誨。”
雖然覺得這話說的太偏心,但懂國公怒了,潘敏哪敢再爭,只暗暗咬咬牙,連連應著。見她不鬧了,太太說道:“都起來吧,一大早的跪在那兒,讓人看著慪氣。”
說完,太太轉臉看向雲初,換了個話題,說道:
“雲初,秀兒的事辦妥了”
“回姨媽,都辦妥了,媳婦原是打算為秀兒傳送的,誰知她表舅來了後,口口聲聲說不敢勞煩國公府,媳婦無法,只好按您的吩咐,給了一百兩燒埋銀子,讓他把秀兒接回去了……”
一百兩!這個敗家的媳婦!
有銀子也沒這麼個花法啊!尋常的三口之家,五兩銀子便足足過一年了,不過是個小丫鬟,二三十兩已是仁慈了。一聽說雲初竟給了一百兩燒埋銀子,雖不缺銀子,太太也心疼的直蹦,再聽不進去後面的話,直後悔怎麼就忘了囑咐兩句,吩咐姚闌過去看看。
怔怔地看著雲初,太太想埋怨幾句,但這確是她吩咐的,只說要好好傳送,又沒說給多少,本以為府裡有慣例,自然不會出錯,不想一霎兒照顧不到,這雲初就能把事兒辦出個花樣來,儘管肉疼,卻也不好說什麼,太太只坐在那兒不語。
連地上的婆子都驚訝地看著雲初,真是小姐出身,沒管過家,不知柴米油鹽的貴,哪有這麼花銀子的,這和往大街上扔錢有什麼區別?
尤其姚闌,險些氣樂了,記得太太的奶孃離世,給了七十兩,已經是府裡最高規格了,這個雲初倒好,一出手就是一百兩,夠小戶人家在偏遠地區置一處產業,買幾晌好地,安安心心地過一輩子了,真當這國公府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了,畢竟是姚闌,不像潘敏似的沒心機,到處放炮,明知這事兒不對,卻也不語,等著看太太怎麼發落。
晁雪不管家,自然也不操心這事兒,倒是商賈出身的潘敏,事事算計到骨頭裡,一聽這話,立時變了臉,一百兩?足足五個大丫鬟一年的月例,買七八個小丫鬟了,坐在那鼓了又鼓,只因剛捱了訓斥,不敢再爭,卻也不甘的瞪著雲初。
生命是無價的,按雲初的意思,左右國公府不缺銀子,如果秀兒父母尚在,怎麼著也得給幾百兩,至少得夠兩個老人頤養天年的,想著秀兒和她表舅從沒什麼來往,這才給了一百兩,此時見眾人像看外星人似的看她,不知是在心疼銀子,雲初還以為是埋怨她太相信秀兒的表舅了,忙補充道:“姨媽放心,媳婦看秀兒的表舅也是個老實人,又對我們千恩萬謝,言聽計從的,也不敢就把銀子胡花了,媳婦已吩咐錢嬤嬤跟著,盯著他為秀兒買最好的棺木,置辦喪事,這事兒不會錯的。”
又不是白痴,給了一百兩銀子,是誰都會千恩萬謝的,一個丫鬟的棺材,再好也不過幾兩銀子,真是做詩做多了,腦袋成了漿糊,聽了雲初的解釋,太太哭笑不得,沉思了良久,開口說道:“秀兒的家人沒鬧就好,這事兒就這麼著吧。”
說著,又對姚闌說道:
“闌兒記得去賬房說一聲,昨個兒雲初支的一百兩銀子,只二十兩從大帳裡走,其他的記在我帳上便是。”
正文 第四十章 餐規
見太太怕壞了規矩,二話不說就替雲初補了多支的銀子,姚闌眼底閃過一絲不滿,同是兒媳婦,她每日晨昏定省,起早貪黑的操持,也沒討個好去,這雲初才進門幾天,不讓來請安也就罷了,還今兒添丫鬟,明兒補銀子的,生怕委屈了她。
看了眼雲初,姚闌暗暗咬了咬細碎的白牙,壓下滿腔的不滿,換上一臉笑意說道:“瞧您說的,這麼大個府,還差這幾兩銀子了,四妹妹又不是外人,怎能讓您給補,直接從大帳裡出就是,哪用分的那麼清了。”
“闌兒不明白我的苦心,不是這銀子多少,是這規矩不能破了,否則,明兒你院裡死個丫鬟,要一百兩,後個他院裡死個丫鬟,也學樣要一百兩……那就沒完了,不是?闌兒也記得,這家大業大的,你們又妯娌姊妹眾多,凡事不論大小,都要有度,沒了法度,便是扯不完的官司。”
雲初這才明白,不是她長的漂亮,臉上有花,眾人才盯著她瞧,原來是嫌她銀子花多了,不覺暗歎這古代人命的輕賤,一條活生生的命,僅值二十兩銀子,果然是為富不仁,心裡悲嘆,臉不變色,只坐在那兒瞧著,卻並不感謝太太為她補了銀子,在她認為,這些爛規矩索性打破了更好,至少能讓那些掙扎在社會最底層的小人物們心裡感到一絲暖意。
話說到這份上,幾位奶奶哪有不明白的,個個心裡不平,臉上卻不帶出來,除了潘敏瞪著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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