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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出來了,徐太醫也就不覺的那麼窘了,見雲初不語,又接著問道:“董夫人如何診得七爺肚子裡有蟲子?”
“剛剛的白蟲徐先生可看了?”
“老夫已經看過。”
“徐先生可注意到那蟲子的節片?”
仔細想了想,徐太醫下意識地點點頭。
雲初接著說道:
“徐先生先前也說過,觀七爺大便溏薄夾赤白粘液,其實再細瞧,那赤白大多是白蟲的節片,透過這個,自然可以判斷。”
當然了,還有其他症狀,但云初也懶得一一說出。
“這兒……”
仔細回憶一下,卻是自己疏忽,徐太醫臉騰的漲紅起來,見他如此,雲初說道:“您從沒見過這種病例,自是不會注意。”
徐太醫神色一輕,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
“普普通通的南瓜子,竟能治了這蟲病?不知是那本書裡的記載,董夫人能否推薦給老夫?”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漆壺再現
哪是在書上看的,這都是她前世的記憶,沒想過這些,雲初一時竟被問住了,心撲撲跳了起來。
行醫之人都知道,醫道世家代代傳承,往往有許多不外傳的秘方,見雲初不語,以為她保守,徐太醫心一涼,正要說話,卻聽雲初說道:“南瓜子味甘、性溫,入脾胃經;具有補中益氣,消炎止痛,解毒殺蟲、洩瀉的功效……我自小喜歡看書,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看的,因為好奇便記下了,書名早不記得了,後來被母親發現,不喜我看醫書,都收了去,一把火毀了。”
行醫是下九流的行業,雲初生在書香世家,長輩不許她看醫書,也是人之常情,她的話雖是謊言,卻也合乎情理,連董國公都信以為真,瞭然地點點頭。徐太醫聽了,更是心疼的直蹦,卻也不敢直言責備雲初的母親暴殄天物,這麼精闢的方子竟被她毀於一旦。
見徐太醫心疼的什麼似的,雲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也不多說,端起茶悠閒地喝了起來。
今日徹底栽了,董和的病已不需他瞧,徐太醫哪還有心思逗留,見雲初不語,開口說道:“董夫人不愧是曠世才女,今兒聽您一番言談,勝讀十年書,老夫承教了。”
說著,又和董國公寒暄了幾句,便要起身告辭,董國公也站起身來,雲初正要起身,卻聽如煙脆生生地說道:“徐先生忘了和四奶奶的賭約!”
想起這個老頭把雲初氣的幾欲吐血,如煙恨不能把他捶扁了,見他打賭輸了,卻只口不提,竟沒事兒人似的要溜走,如煙那裡肯饒。
“這……”
好歹是個男人,要他拜個女人為師,傳出去,那還了得!
聽了這話,徐太醫臉立時漲得通紅,豆大的汗滴順額頭淌了下來。
董國公臉色也是一沉,不說醫道是下九流的行業,單說雲初寡居,怎能收一個大男人當徒弟,這要傳出去,成何體統!
沒想這麼多,雲初卻以為不過一句戲言,怎能信以為真,以徐太醫的名望,拜一個年14歲的女子為師,實在是辱沒了。
如煙一句話,三個人都啞在了那兒,傻了般互相看著,竟忘了說話,雲初最先回過味來,開口說道:“徐先生不要介意,我先前也是急於為七爺醫病,才有意激怒您,說話有不當之處,還請您見諒。”
董國公聽了,順勢說道:
“哈!哈!哈!戲言……這兒都是些戲言,雲初年輕不懂事,徐太醫千萬別當真。”
徐太醫神色一輕,正要順坡下驢,說幾句體面話。卻聽如煙說道:“常言道,願賭服輸!徐先生是醫行的北斗,更是欒城響噹噹的人物,怎可食言!”
“閉嘴!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話音剛落,董國公便一聲怒喝,這丫頭真沒規矩。
如煙忙閉了嘴,後退了一步,規規矩矩立在雲初身後,不再言語,但看向徐太醫的目光中卻充滿了鄙棄。
隔著簾子,徐太醫也能感到那束輕蔑的目光,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綠,一時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說徐太醫也是鬍子一把的人了,竟被如煙逼成這樣,雲初心下欠然,剛要開口解圍,卻見徐太醫猛然跪倒在地,雲初一驚,本能地想起身避開,不想如煙不著痕跡地放在肩上的手,壓的她一動也動不了。
對如煙三番兩次的自作主張,雲初瞬間生出一股怒意,目光犀利地看向她,卻見如煙衝她眨眨眼,傳過一絲極細的聲音:“四奶奶,聽說徐太醫的徒弟遍天下,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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