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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閉上了眼睛,絕不能讓人發現她醒了,偷聽了剛剛的話。
“四奶奶,四奶奶……”
柳兒端著一個銀質的拖盤,上面放著兩個白玉碗,緩緩地來到床前,輕輕喚了兩聲,見廖淨初沒應聲,暗出了口氣,把銀盤放在床頭的小几上,上前來扶廖淨初。
“四奶奶醒了嗎?”
跟著進來的張媽問道。
“還沒,奴婢正準備喂四奶奶喝藥”
張媽上前幫柳兒將廖淨初扶起,在身後墊了個引枕,這才示意柳兒喂藥。
感覺到藥碗遞到了嘴邊,廖淨初用力地咬著牙。
“張媽,四奶奶牙齒咬得緊,奴婢喂不進去。”
“昏迷的人都這樣,你用手掐著她的兩顎,嘴就張開了”
感覺下顎一陣痠痛,廖淨初忍不住叫了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對上四奶奶迷濛的雙眼,猛把柳兒唬了一跳,“呀”的一聲,手裡的藥險些潑出去,只見廖淨初張著大眼疑惑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廖淨初本想能鎮住柳兒,剛看她端藥的手就在發抖,指甲發白,自己這一聲斷喝,說不定那藥就灑了,不想使出了吃奶的勁,發出的聲音竟像蚊子打了個噴嚏,那藥自然還好好的端在柳兒手裡。
心裡一陣無力,廖淨初身子向後倚了倚,想盡力避開柳兒遞過來的藥。
見柳兒驚得說不出話來,張媽接過去說道:
“四奶奶醒了,太好了,四奶奶殉情,投了落雁湖,恰巧被江公子救起,撿回了一條命,按大夫的吩咐,奴才熬好了藥,正準備喂您,您就醒了,快,趁熱把藥喝了。”
張媽說著,衝柳兒遞了個眼色,那柳兒也機靈,趁勢說道:“是啊,四奶奶,奴婢剛剛正發愁您昏迷不醒,無法用藥呢,還好,您就醒了,快趁熱把這藥喝了”
自殺殉情!
聽了這話,廖淨初才發現自己一身縞素,難道她剛死了老公,看看這身子,年齡也不大嗎,怎麼竟是個寡婦!
果真殉情,三尺白綾足已,幹嗎偏偏眾目睽睽之下投湖,不是說這古代都是庭院深深嗎,她一個大戶人家的少奶奶,怎麼就能跑到外面去遊湖,還遇到了什麼江公子、許公子的?
尤其現在剛死了老公,不用守靈嗎,還有閒心遊玩?
聽了張媽的話,廖淨初總覺的哪不對,看著眼前這碗黑糊糊的湯藥,不覺打了個寒戰,眉頭緊皺。見她如此,張媽勸道:“四奶奶是嫌這藥苦?這不,早給您預備了糖水,四奶奶也知,這良藥苦口利於病……”
見她還是搖頭,張媽繼續說道:
“四爺剛走,四奶奶悲傷過度,又浸了水,寒邪已經入了體,大夫說了,如不及早醫治,會落下病根的,四奶奶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呢,千萬別想不開。”
張媽說著,警覺地看了門口一眼,抬頭衝柳兒說道:“四奶奶既然醒了,柳兒先伺候著用藥,我這就去回了太太,想是太太和欒姨媽都急了”
瞥見張媽遞過來的眼神,柳兒臉色一陣蒼白,見張媽匆匆地走了,穩了穩心神,不理廖淨初一直搖頭,端著藥,硬送到了嘴邊,她必須儘快地把這藥灌下去,否則被人撞見四奶奶醒了,已經能說話了,是喝了藥變啞的,那她第一個拖脫不了干係,太太是絕不會替她背黑鍋的。
她死不足惜,她的父母可都在這府裡為奴,在也是一家子的命啊!
見柳兒用強,廖淨初身子一震,想抬手將藥碗打翻,動了動,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
怎麼辦,直接說出自己知道在藥裡有毒,不喝?
看這架勢,怕是柳兒更會狗急跳牆,不顧一切地將自己毒啞,讓自己閉嘴,就像那些綁架勒索者一樣,一旦知道人質認識他,往往都會撕票,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了。
看著柳兒紅腫的雙眼,想是那個四爺剛死,她心裡難過哭的,一看也是個忠心的奴才,自己能不能以主子的身份嚇嚇她?
一念至此,淨初隨即搖搖頭,眼見她醒了,柳兒還硬灌她藥,不怕自己發現是被毒啞的,顯而易見,這府裡,太太的命令是至高無上的。
太太明知自己會寫字,即使毒啞了,也隱瞞不住事實,還堅持這麼做,一定是想先應付了眼前,等欒姨媽也就是她母親走了,還有更厲害的後招對付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有機會說話,至於什麼事,她還真不知道,這可真夠冤枉的。
告訴柳兒自己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不喝這藥,那柳兒會問,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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