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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硬不起來,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見太太落淚,喜梅乖巧地遞過帕子,又為她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正無語間,喜蘭敲門走了進來,抬眼見董國公也在,微一怔神,隨即也感到屋裡空氣的凝滯,腳下遲疑了片刻,硬著頭皮上前見了禮,和喜梅換了個眼色後,屏息立在一邊,不敢說話。
太太也回過神來,拭了拭眼睛,將帕子遞給喜梅,端起茶了吹了吹,呷了一小口,這才慢聲細語地問道:“四奶奶身邊的人原本就少,你不在那兒好好伺候,又跑來做什麼?”
喜蘭忙上前回道:
“太太教訓的是,奴婢該罰,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四奶奶……”
見喜蘭檢討起來沒完沒了,太太皺皺眉,不耐地打斷道:“行了,說正事兒,四奶奶又怎麼了”
“回太太,四奶奶要去落雁湖,因那兒常有星宿院的人出入,奴婢和喜菊擔心四奶奶撞見什麼人,出了意外,又勸阻不了,喜菊這才急著打發奴婢來回您。”
聽了這話,太太臉色一沉,射出兩道寒光,冷冷地說道:“什麼?雲初去了落雁湖?”
見喜蘭點頭,太太怒道:
“居喪之人,不好好守喪,怎能四處遊玩,不安於室!”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旗幟
見太太發怒,喜蘭一哆嗦,隨即也知太太誤會了,忙解釋道:“回太太,四奶奶沒出露院,是從後院的西角門進去的。”
“上次雲初出事兒後,我不是已吩咐人把那個角門封了嗎?
“這個……奴婢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今兒見那西角門只是鎖了,鑰匙在孫媽處保管,四奶奶原也不記的這些,也是去後院偶爾發現了,強要過去,奴婢和孫媽緊著勸,四奶奶最後發了怒,罰了孫媽,強要了鑰匙”
太太皺皺眉,回頭對喜梅說道:
“你去一趟,就說我這有事兒,傳四奶奶過來,順便把角門的鑰匙都收了,拿我這兒保管。”
喜梅應了聲,轉身朝門外走去。
“回來,不過在自家院裡遊個湖,能出什麼事兒?大驚小怪的。”
還沒到門口,喜梅便被董國公喊住,聽了國公爺的話,喜梅打住身子,轉頭不知所措地看著太太。
“老爺,星宿院緊挨著落雁湖,那裡的幕僚沒事常結伴去落雁湖遊玩,如今雲初出入那裡,萬一撞上了,生出事情,傷了體面反不好了,妾這也是為雲初著想。”
“雲初也是知進退、識大體的人,即便撞上,能出什麼事兒?再說欒國崇文,萬歲從不阻止士子才女在一起吟詩對賦,她在孃家時,欒祭酒就從不阻止她參加欒城一年一度的詩會,還連著三年拔得頭彩,被傳為佳話,如今剛嫁入我們府,就強加限制,會讓她生出嫌隙。”
“老爺……”
“她總是你的親外甥女,進門沒幾天,愛兒便……本就委屈她了,在自家府裡,怎好再限制她自由?”
聽了這話,太太全忘了屋裡還有一地的奴才,忍不住聲音又尖刻起來,看著董國公道:“老祖宗的規矩,那容得女人出入詩社、集會,你看看現在,動不動男男女女的在一起吟詩作對的,成何體統,那些傷風敗俗的事兒還少了,真是世道澆漓,人心日下!”
太太說完,出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接著說道:“雲初新寡,按祖宗的規矩原就該安安份份地守著,那容得……更何況她名聲顯赫,果真能爭回一塊牌坊,那容耀自是與別人不同,滿族的人都瞧著她呢,那容她出半星差錯,白白地壞了名聲。”
古禮講究男女授受不親,要內外各處,男女異群,更是要求女子要不窺壁外,不出外庭,換句話說,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跨,但欒國曆代皇帝崇尚文風,喜好詩詞,尤其墨帝,更是喜歡能吟詩作賦的女子,要求自然也寬鬆了些,他在**閒來無事就常常召集妃子舉行一些什麼牡丹會、芍藥宴啦等,只要御花園裡哪個花開了,哪個花謝了,便以其為題連詩做對,或讚賞、或悼念,總之,借題發揮,熱鬧一回。那些才貌雙全的妃子自然倍受寵愛,久而久之,民間也爭相效仿,墨帝索性便允許民間女子可以蒙著面紗出入詩社,參加集會,所以才有了雲初連續三年奪魁,名揚天下的事。
凡事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壞的一面,試想想,一群被禮教緊緊地束縛著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日子久了,儘管蒙著面,也會生出一些兒女情長之事,這壓抑久了的激情,一旦迸發出來,有如洪水氾濫,更是無可抵擋的,這在古代可是大逆不道、傷風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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