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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手,把她的手腕緊緊的握住了。她嚇了一大跳,驚惶的抬起頭,她立刻接觸到趙自耕的眼光。她張著嘴,不能呼吸,心臟在不規則的捶擊著胸腔。他盯著她,街燈下,他臉色白得像蠟,嘴唇上毫無血色。她忽然感到某種心慌意亂的恐懼,她從沒見過他這種臉色。“跟我來!”他簡單的“命令著”。
她掙扎了一下,但他手指像一把鐵鉗,他拖著她向巷口的轉彎處走去,她疼得從齒縫中吸氣,含淚說:
“你弄痛了我,你答應不來打擾我!”
“以後,不要輕易相信男人的‘答應’!”他簡單的說,繼續把她向前拉,於是,她發現他的車子原來藏在巷口轉彎處的陰影裡,怪不得她回來時沒見到他的車。他是有意在這兒等她的了。
開啟車門,他把她摔進了車子。他從另一扇門進入駕駛座。其實,她很容易就可以開門跑走,但,她沒有跑。她知道,如果她跑,他也會把她捉回來的。看樣子,她必須面對他,她逃不掉,也避免不了,她疲倦的仰靠在坐墊上。非常不爭氣,她覺得眼淚滾出來了。她實在不願意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流淚,她希望自己能瀟灑一點,坦然一點,勇敢一點……可是,淚水硬是不爭氣的滾出來;弱者,你的名字是女人!他盯著她,在那電鐘的微弱光線下,看到她的淚光閃爍。他伸手輕觸她的面頰,似乎要證實那是不是淚水,她扭開頭去,他仍然沾了一手的溼潤。
“你哭嗎?”他問:“為什麼?捨不得我嗎?”
她閉上眼睛,咬緊牙關。
“你和舊情人纏綿了一個下午和晚上,現在,你在哭!”他冷哼著,憤怒顯然在燒灼著他,他伸出手來,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是為我而哭,還是為他而哭?”
她仍然閉著眼睛,一語不發。
然後,驀然間,她覺得他把她拉進了懷裡,他的嘴唇就瘋狂的蓋在她的唇上了。她大驚,而且狂怒了。她咬緊牙齒,死不開口,一面,她用力推開他,開啟車門,她想衝出去,他把她捉了回來,砰然一聲又帶上了車門。他用雙手箍住她,把她的身子緊壓在椅墊上。他們像兩隻角力的野獸,她畢竟鬥不過他,被他壓在那兒,她覺得不能喘氣,而且,快要暈倒了。“你居然不願意讓我再吻你!”他喘著氣說,似乎恨不得壓碎她。“他吻過你了嗎?”他怒聲問。“你仍然愛著他,是不是?你始終愛著他,是不是?我只是一個候補,現在,正角兒登場,候補就該下臺了,是不是?”他捏緊她的面頰,強迫她張開嘴:“說話!你答覆我!你休想讓我等你考慮一個禮拜,你馬上答覆我!說話……”
第九章
她真的不能呼吸了,而且,她已經氣憤得快失去理智了,她全身疼痛,每根神經都在痙攣。
她再也無力於掙扎,再也無力于思想,她大聲吼了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根本沒有見到林維之,你少自作聰明!下午,是蘇慕南把我接走了,他帶我去了一個地方,蓮園!你該知道那個地方的!我見到了她,蘇慕蓮!我看到了你們的七彩蓮池!”她抽氣,冷汗和淚水在臉上交流,她用力呼吸,掙扎著說:“放開我!你……你……你使我……沒辦法透氣,我要暈倒了!”他突然鬆手,在極度的震驚下凝視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聽覺。然後,他就一把抱住了她。他的手顫抖著,她軟軟的躺倒了下去,頭枕在他的膝上。他伸手扭開了車內的燈,緊張的俯下身子察看她。她在突然明亮的光線下瞬著眼睛,發現他的臉距離自己只有一兩尺,他的臉色更白了。一時間,她想,要暈倒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了。
“佩吟!”他喊,嘴唇和臉色一樣白:“不要暈倒,求你不要暈倒!”他用手捧住她的頭,用他那漂亮的白西裝的袖子去擦她額上的汗。她在他那恐懼的眼神裡看出來,自己的臉色一定也壞透了。她那麼氣憤,那麼委屈,那麼沮喪,真想假裝暈倒一下,讓他去手忙腳亂一番。但是,她沒有。深深的吸了口氣,她說:“你最好把車窗開啟。”
一句話提醒了他,他慌忙放下了窗子,初秋的夜風從視窗撲了進來,涼颼颼的吹在兩人身上。她用手遮住眼睛,那刺目的頂燈使她不能適應,更重要的,是她不願讓他看到她的狼狽,那溼潤紅腫的眼睛一定洩露了所有的感情。他把車燈關了,靠在那兒,他只是緊摟著她的頭,似乎不知該做什麼好。然後,那涼爽的空氣使兩個人都清醒了不少,他終於開了口:“你說,你去了蓮園。”
她不語。“根本沒有林維之那回事,是嗎?”他用力敲自己的腦袋。“我是個笨蛋,我走火入魔,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