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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身分甚高,自不能像兩個門人一般見面就逃。事實上,他目睹著二弟子雙雙投身入水,心中已放了一半!決計以全身功力,與對方周旋到底。
一念不逃,他已失去了千載難逢的良機!
猝然間,他覺得身上一陣發冷,己吃紅衣人阮行身上所逼出的凌人力道罩定,身側白影連閃。兩個白衣人已分左右,雙雙牽制著他的身後左右。”摩雲手”孔松一口長劍藏在魚竿之內,見機不妙,陡地取出,拔劍在手。
迎面那個紅衣阮行,臉上現出深刻的兩道笑紋:“孔老頭,上天有路你不去,入地無門自來投,橫豎都是一個死,何必不等在家裡的好?”
孔松由於前此與對方照過臉,受制於對方的那根青竹馬竿,深知他出手極快,是以雙目緊緊逼視著對方,絲毫也不敢大意!
聆聽之下,他冷笑道:“姓阮的,你休要猖狂,孔某三人,一時大意,誤上賊船,未見得就是著了你的道兒,你雖用心良苦,亦不能阻止我門下二人人水逃生,這一點卻是你始料非及吧!”
紅衣人阮行鼻子裡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是嗎?孔老頭,你當真是有服無珠了!”
說著,那雙冷峻的眸子,移向湖面。也就在這時,但聽得嘩啦!水響之聲,水花翻動裡,陸續地浮起了兩個人來。孔松方自認出是汪,趙二弟子,心中驚異著二人何以不曾遠去?哪裡知道,當他目光再看清楚時,才赫然發覺到二弟子飄起的身子,在一陣激烈的翻動之後,雙雙平臥變成僵硬,變成不折不扣的兩具屍身!這一驚,直把孔松嚇得遍體生涼!他倏地睜大了眼睛,再細認了一下,一點都不錯,正是汪人傑、趙天保!
二人死狀如一,每人前額上俱都插有一根竹筷,竹筷在擲出時,必然附有足以穿石入牆的內力,否則斷斷不能深入二人腦髓!
隨著湖水的起伏,衝蕩著一片血水,看上去端的是慘不忍睹!“摩雲手”孔松,足下一蹌,幾乎坐倒在地。
紅衣人阮行冷森森笑道:“孔老頭,你可以死心了吧!”
話聲出口,足下後退一步,一雙白衣弟子,由左右兩個不同方向同時向著孔松身前襲來,兩口牛耳尖刀,陡地由袖中抖出分向孔松兩肋刺來。孔松長劍一振,叮噹兩聲,拒開了白衣人手中的一對牛耳短刀,足下飛點著,已襲向正中紅衣人阮行。
人到了拼命的時候,常常有意想不到的力量!即以此刻而論,孔松這口劍上的威力即大異尋常,稱得上八面威風!
人到,劍到,在一片銀色光華里,長劍分心刺到!
紅衣人阮行仍是十分的託大,對於岳陽門這一武林名門來說,除了掌門人李鐵心以外,沒有一個人看在他眼睛裡,眼前這個“摩雲手”孔松,自是不在話下。
冷笑一聲,他身形猝然向左方挪出了半尺,輕叱一聲:“大膽!”
仰身,翻面!那是一招極其漂亮的“臥看巧雲”姿態,配合著靈巧的翻勢,兩隻瘦手倏地向著當中一夾!
“噗!”一聲,已把對方冷森森的劍鋒,夾於雙掌之間。
稱得上觸目驚心!
內功精純到敢以“空手入白刃”,起碼須具有練氣的功力,蓋以氣機所行,以其剛韌互濟,兵刀不傷!那是一門絲毫取巧不得的內家功力!眼前紅衣人阮行雖然未必說得上是此道高手,但是看著他手、眼、身、步,已大有可觀,分明得窺堂奧!
是以,就在他的兩隻瘦手方一夾中對方劍身時,孔松整個身軀情不自禁地起了一陣劇烈顫抖!要是換在另一個功力較差的人,說不定已當場負傷丟劍出醜,而孔松畢竟是岳陽門的先進健者。這一招,看似無奇,事實上卻是雙方內力巧妙的互制!
孔松的劍抖顫得那般厲害!他面紅耳赤,眉剔目張,正以三十年純陽內功,將內力貫注劍身。這口劍一時光華大盛,冷焰婆娑!紅衣人阮行的一雙瘦手顯然也貫注了力道,漲得通紅,看上去似乎較原來粗大了一倍,卻是緊緊夾擊著當中的那口長劍!
那副樣子看上去很怪!紅衣人顯然已大不輕鬆!也許是他上來小看了孔松,以至於自陷危艱!他的兩隻手已不如先前的牢固,像是抱住了一塊烙鐵似的,不時地分開又合上,合上又分開。反之,“摩雲手”孔松,也不能就隨意地抽出他的劍,他的臉更紅,身子戰抖得更為劇烈!
以眼前情形論,紅衣人阮行如能繼續拿著對方的劍,則必可穩操勝券!反之,孔松能夠奪出劍來,也無疑將可制勝對方!
兩個白衣人各立左右,並不曾乘虛而入,倒也不失武者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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