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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人也,何能獨得幸免一死?
然而,卻又有許多地方顯示出,師父水紅芍似乎對這個魏聰,有一番異乎尋常的眷念,魏聰身分雖僅僅不過是一個管事。但是在丹鳳軒內,人人俱都知道,這個管事的權力,卻是異乎尋常的大,除了師父與自己姐妹三人之外.魏管事可以說權力最大,甚至於在某些地方,魏管事所顯示的權力,更要較諸自己與二師姐銀珠還要大得多。正因為有了以上這一層認識,是以甘十九妺素來對他就留有戒心,不得不另眼相待!
這時,甘十九妹忽然見他對自己大禮參拜,未免心裡愕了一愕!當下,她遂即含笑道:
“魏管要不必客氣,你一路辛苦,怎麼不去休息呢?”
魏聰搖動著白髯道:“多謝三公主關懷,老奴還不累!”
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左右看了一眼,卻見那個活死人阮行正自由後面走過來,魏聰到口的話一時難以吐出,遂即吞到肚裡。
阮行似還不知,大步走過去,向著魏聰抱了一下拳道:“總管事您老辛苦了!可有什麼差遣,要小弟效勞之處。請即刻關照就是。
魏聰一笑搖頭道:“阮頭兒人客氣了,不敢,不敢!”
甘什九妹目光何等銳利,一眼之下即知魏聰肚子裡必然有話要向自己訴說,眼下礙於阮行在場,不便明言而已!心裡有此明見,當下遂向阮行道:“啊,我差…點忘了,方才我見軒主行館後面的紫藤花架,枝葉過於茂盛,那院子花開太茂,軒主讓我找人修剪,我看這件事不便外人插手,阮頭兒你這就辛苦一趟吧!”
阮行聽聆之下,不敢怠慢,當下抱拳應道:“卑職遵命,這就馬上去。”言罷向著那個魏管事抱拳為禮,遂即匆匆掉身而去。
目送著阮行離開之後,甘十九妹輕輕一哂道:“魏管事有話,現在可以說了!”
魏聰微微一愕,嘻嘻一笑,抱拳道:“人道三公主秀外慧中,聰穎過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老奴是有幾句話要向公主面陳。”
左右看了一眼,他喃喃地接道:“只是這裡……”
“啊,”甘十九妹含笑道:“你看我好生胡塗,這裡地近軒主與兩位公主的行館,驚了軒主的駕,可是吃罪不起,這麼吧,魏大叔,你跟我來一趟吧!”
這一聲魏大叔,也只限於甘十九妹在無人時對魏聰的一種尊稱,已是呼之有年。殊不知這一“懷柔”政策,卻令這個魏大管事內心大生感激不已,多年以來不知為甘十九妹擋了多少風險。即以這一次甘十九妹能夠單身領命遠行,魏聰的幕後協調關說,卻是功不可沒!
眼前魏聰聆聽之下,後退一步,抱拳汗顏道:“三公主,千萬不要這麼稱呼,折煞老奴了!”
甘十九妹道:“此處並無外人,魏大叔對我多年關愛之情,我實是感激有餘,想必有了關照,請同我走一趟,揹人一談如何?”
魏聰躬身道:“老奴正想瞻仰一下三公主的行館,這就請吧!”
甘十九妹含笑點了一下頭,遂即轉身向前行去。魏聰後隨跟上,顧左右道:“老奴只當舍丹風軒而外,再也找不到美好落腳之處,想不到這銀心殿更較丹風軒猶有過之!”嘿嘿一笑,魏聰又接下去道:“這麼一來,老奴敢想軒主這麼一舒坦,可就不想再動彈了,勢必要長久在這裡住下去了。”
甘十九妹不禁站住了腳步,眉頭微微一蹙:“大叔是說,今回軒主她老人家暫時沒有迴轉丹鳳軒的打算嗎?”
魏聰一笑道:“情勢正是如此!”
甘十九妹微微一吟哦道:“那麼……”
魏聰一笑,說道:“哦,這海棠花開得好美!”
甘十九妹一怔,正自待說話,即見左前側一排雪松處轉出兩個人影,卻是彩家姐妹中的老三老四。二女乍見甘十九妹,忙即上前禮見別過。甘十九妹心忖:好險,差一點被她二人聽見,由此更不禁深深欽佩這個魏聰的心細如髮!當下遂即不再探詢,足下加快,循捷徑轉入到自己居住的“藕香院”。
一入藕香院,鼻中立刻飄過來一陣沁人心田的清芳荷香,眼前卻見展延半頃的荷田碧荷,雖說這個時令荷花多己凋零枯落,只是些殘留的荷葉,然而越是這般情景,卻越有其惹人垂憐之處!
在一片梧桐影裡,聆聽著吵耳的蟬鳴之聲,遂即來到甘十九妹所居住的房舍。這片房舍,全繫上好的黃石所築,牆面上滿生芭,其上面開滿了一種黃色的小花,就整個建築而論,雖不若水紅芍下榻之外那般寬闊雄偉,卻別有幽雅,一眼看去立即深深引人入勝!甘十九妹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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