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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我……”段南溪嗓子像是有一口痰:“快……放下我。”
尹劍平一怔道:“堂主,我們不能久耽擱,恐怕他們就要來了段南溪嘶啞他說道:“放……下我,放下我。”
尹劍平意識到了不妙,匆匆解開絲帶,將他放下來,燈下,段南溪的臉色異常的憔悴,整個臉膛,泛出了一片黝黑!有了前此那麼多的經驗,根本不需要置疑,只一眼,就可以判斷出,毒!極深的毒!
尹劍平驚得一果,只覺得眼睛一陣發酸,兩行淚水滂沱落下!
自古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這一剎那,他無寧感覺到極度的傷心。
忿怒、自卑、仇恨……那麼多的感受,一股腦地紛至沓來,岔集在他腦海裡……他傷心,傷心的是岳陽門碩果僅餘的一個長者,最後也要去了,忿怒、自卑,是怨恨自己的無能,至於仇恨,那只有對敵人了!
“劍平!”段南溪嘴角掛著微笑:“你去吧!我不行了,但是我心裡很高興!”
尹劍平冷漠地搖頭,眼淚一顆顆地掉落下來。
“你老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若是你……”段南溪的身子成一盞弓的樣子:“你……還活著,只要你活著,岳陽門就還有希望!”
那盞彎起來的弓,終於鬆弛了下來。
他要死了,只是還不甘心:“告訴我……你怎麼能不畏毒?還有你的那些奇妙……奇妙的武功?”
他雖然提出了心裡的疑問,卻來不及等著聽知答案,在一陣劇烈的抖顫之後,七竅裡溢位了紫黑的血,遂即命喪黃泉!
尹劍平緊緊地咬著牙,忽然苦笑了一下,動手由死者背上解下了那個包有岳陽門“鐵匣秘芨”的布包,改系在自己背後。目光掠處,忽然覺出了有異,身形略閃,已來至神案前,案上置有一隻玲瓏的小小香爐,爐內嫋嫋地散發著數縷香菸。
顯然含蓄著桂花的那種馥郁清芬!
毒!一個念頭由他腦中掠過。
他忽然明白,何以段南溪在進入宗廟之後,猝然為之喪生,毒!好厲害的“七步斷腸紅”!
如非是冼冰垂死前。所贈送給他的那塊“闢毒玉塊”。焉得還會有他的命在?想到這裡,他不禁驚慄得由眉心裡沁出了汗珠!尹劍平轉向兩個白衣人屍前,用腳尖踢開了兩人的下顎,匆匆看到兩人嘴裡。赫然都含有一顆綠色的藥丸,大如雀卵,是化毒丹!
在歷代宗師的牌位前,叩行了別師大禮,他站起來,方欲向宗廟外步出,卻機警地中止住這個動作。他彷彿聽到了一種異聲,足步聲,身軀微閃,飄向窗前,點破紙窗,向外窺探了一下,頓時吃了一驚!
甘十九妹,在那個紅衣人阮行的護伴之下,己進入了這座院落眼前形勢,當真是千鈞一髮:
此時此刻,再想從容脫身,無論如何是來不及了!
尹劍平退身一步,他有一種衝動,恨不能立刻向門外縱出,然而他卻不能,不敢如此莽憧行事,因為他知道,那個叫甘十九妹的姑娘,武功確是了得,自己絕非是她的對手!”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口氣,他只有吞到肚子裡。眼前已沒有思索的餘地,既不能奔出,就只有就地藏身,目光一轉,發覺到神案下有四尺見方的一塊空隙,外面垂有藍布的布簾。尹劍平不假思索地潛身入內,以如意卸骨之術,將身了縮得異常的瘦小,強倚向神案下的角落裡,他身子剛剛掩好,幾乎來不及審視一下是否得當,門外紅光乍閃。那個叫甘十九妹的姑娘,已同著她那個紅衣跟斑兒阮討,在那盞紅燈的門照之下,雙雙現身廟內。
透過了布簾的側面縫隙,尹劍平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這兩個人,大敵當前,即使他冉能自持,又焉能不為之驚心?總算他平素養性功深,慣於亂中取靜,當下忙即閉住了”呼吸,身軀固苦磐石,紋絲不動。
甘十九妹與那個紅衣跟班阮行,在進入宗廟的一剎那,先後都怔住了!
一片怒容,起自甘十九妹那張秀麗的臉上,她緩緩走過去,在一雙白衣人屍身前,各自站立了一刻,最後才轉向段南溪屍前站定。紅衣人阮行跟著走進來,他臉上帶出十分驚異的表情!
甘十九妹注視著段南溪,冷冷地道:“這個大概就是冼老頭子了吧!”
阮行蹲下身子來細認了認,搖頭道:“不!他不是,這個人姓段,在岳陽門是一個堂主,卑職見過他,雖不曾和他動過手,但是自信當時對他審查得很清楚。奇怪……想不到他竟然會有這麼一身好功夫,居然能把盛氏兄弟殺死,這倒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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