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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清楚,娘活了這麼大,什麼沒見過……”
一面說,她頻頻冷笑不已。
尹劍平睡在床上,打量著這個老婦人,只見她面色蒼白,滿臉皺紋,可怕的是在她臉上手上頸項上,都似有一塊塊的紅色斑塊,襯以她形銷骨立的瘦長身材,簡直形同鬼噬一般!
那雙眼睛,閃爍在下垂過長的眼皮裡只剩下豆大的兩點瞳仁,看起來益增陰森恐怖之感!
現在,那豆大的兩點瞳仁,已經移視向尹劍平身上,尹劍平下意識裡感覺到一種戰慄、緊張!
老婦人目注著他,甚久才說道:“你姓什麼?”
“尹,”尹劍平頓了一下,道:“尹劍平!”當他說出了真實姓名之後,心裡不禁又有些後悔!
老婦人卻並不十分在意他的名字,卻冷冷地道:“從哪裡來的?”
“福壽居。”
“十里坡的那個客棧?”
“不錯……就是那裡。”
說到這裡,他實在支援不住,緩緩地把身子向後面躺了下來,並且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老婦人似乎無視於他的痛苦,一雙瞳子凌厲地盯在他的身上,道:“十里坡一向平靜,從來沒有江湖人的行蹤,你又怎麼會落下了這身傷?”
一旁的吳慶忍不住插口道:“娘,是這樣的,他……”
老婦人搶白道:“你不要插口!我要他自己說。”
吳慶倒是真的不敢再吭聲了。
尹劍平無可奈何,強忍著身上的痛楚,一面運著氣,一面吶吶地道:“在下是追躡一位仇家來到了福壽居……不意為其所敗……中了暗器……你老人家行行好……可否先看看我身上的傷……再說。”
老婦人哼了一聲,說道:“我並沒有答應要為你看傷,況且,我對你真實的身分,還很懷疑!”
“懷……疑?”
尹劍平語氣悲愴,心裡卻充滿了怒火,如非他此刻傷勢發作動彈不得,復有性命之憂,對於這個老婦人的無情與諸多怪異斷乎不能忍耐。只是眼前,他卻連發作的力量都沒有,為了想活命,一切只有儘量委曲求全!
“不錯!”老婦人接著他的話題道:“我這一輩子,已經一錯……再錯……”
語氣裡充滿了悲憤、凌厲,那雙綠豆般的瞳子掃向她兒子,再轉向尹劍平,更似具有無比陰森的氣質。“如今老邁病弱,退隱天涯……我們不能再錯了!”她手中鳩杖連聲地頓著地面:“我已經多年不見生人……更不願隨便管人家的閒事,並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我已心力交疲,無能為力,你知道吧!”
尹劍平已由對方話中聽出了這母子二人的離奇身世,必有不可告人的隱情,只是這些都不是他眼前所能關心的,他再也沒有閒情逸致去關心別人了。諦聽之下,他只能報以一聲痛苦的呻吟!
“娘!”一旁的吳慶幾乎在哀求了:“這位尹兄,他絕不會是你老人家想的那些人……
要不是他身上中了毒藥暗器,兒子也絕不敢帶他回來惹你生氣……娘,你老人家,就行行好吧!”
老婦人哼了一聲道:“那要看看他到底該不該死了!”
吳慶道:“你老人家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婦人道:“我要先證實了他的身分才能給他看傷。”
吳慶急道:“可是他已經不行了呀!”
“你知道什麼?”老婦人慢吞吞地道:“放心,他死不了的。”
說著她緩緩地自位子上站起來,一隻手由桌子上提起了燈,向床前走過來。
吳慶忙跟上來,老婦人遂以手上燈向著尹劍平臉上照過去。一面冷笑道:“這個人內功高深,非比一般等閒人!”
她是在跟她兒子吳慶說話:“你可看見了?他身上雖然中有毒傷,但是到此刻,卻能真氣聚結,並不曾散,這證明了他精幹一種‘內鎖元陽’功力,很可能是來自‘西崆峒’的門下。”
一聽到“西崆峒”三字,吳慶神色由不住倏地一陣大變,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西崆峒?”吳慶疑惑的眸子,視向尹劍平說道:“娘是說他……他是西崆峒的來人?”
“我還不能肯定,但是有這個可能。”
“這……”吳慶頓時亂了章法:“這……不會吧!”
“所以……”老婦人把手上的燈交到了兒子手上,“我們不能不弄清楚。”
話聲甫落,手上的那根鳩杖乍然翻起,“噗”的一聲已點在了尹劍平心窩上。尹劍平“喔”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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