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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行向著那片竹子打量了一眼,沒有吭聲。
甘十九妹道:“你用不著害怕,對方陣勢雖然厲害,但是,你手裡的火摺子,就是護身符。”
阮行頓了一下,點頭道:“卑職遵命!”
話聲一落,身形已穿空直起,三四個起落、已撲向那片竹林!就在他即將縱身進入的一剎,猛可裡由林子裡穿出了一股寒風,阮行心中原就有幾分膽怯,乍然覺得有異便立刻站住腳步。不容他出聲喝問,一條人影電光石火般地已向他身邊襲了過來。阮行身子急忙向左一個滾翻,彷彿看見來人是一個長身瘦削的中年斯文人,本身又感覺到被對方張開的掌勢罩定。
來人端的是出手高明,一現身即擺出了強大的攻勢,使得阮行慌張中窘於應付,驚呼一聲,擰身就退。那人只不過是擺上一個架子而已,其用心無非是聲東擊西。
就在阮行誤以為他是用“排山運掌”的重手法來傷害自己時,對方那隻巧妙的手卻有“偷龍轉鳳”之妙,沉下去又揚起來,只一下,已搭在了阮行那隻拿著火摺子的右手腕上。
阮行心中一驚,這才弄清了對方的來意,心中一急,右手一翻,用手裡竹杖,直向這人臉上點去。可是,在動手過招上來說,已經太慢了一點。這個人手勁奇大,在阮行竹杖才翻起的同時,已完成了奪取火摺子的工作!
九
來如風,去似潮!
就在阮行感覺到手腕子一陣發麻時,那隻亮著火焰的火摺子已到了對方手上,對方身子在自己發現注視時已退出了丈許以外。
面前人影再閃,甘十九妹自空而降。
甘十九妹的來,那人的退,阮行的出手,三者之間看起來幾乎是同一個勢子,只有身負奇技的傑出高手,才能在這個看似同時的節奏裡,分出快慢前後,其間距離當得上間不容髮!
現在,當他們彼此站定之後,發覺到自己的“秋毫無損”時,卻有了“咫尺天涯”的陌生感覺!
來人三十不到的年歲,黃衣黃巾,瘦高的身材。他手裡高高地舉著原先還在阮行手裡的“火摺子”,火光照耀著他瘦削清癯的一張臉,只是這張臉顯然已充滿了忿怒,有些扭曲了。
阮行自從出道以來,還沒這麼丟過人,尤其是當著甘十九妹的面,更覺得臉上掛不住!
怒吼一聲,他遂即向黃衣人撲過去。
甘十九妹出聲喝止,已是不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阮行身子方一縱起的同時,黃衣人倏地手勢一翻,火摺子改拿到了另外的一隻手上,休看這小小一點移換,對於來攻的阮行看來,卻有極大的轉變!阮行只覺得眼前一陣發花,瞬息間面前持火的黃衣人變成了兩個人。
一剎間,兩個人又變成了四個。
四個同樣的黃衣人,每人手上拿著一把火,挺立在他面前!這種玄妙的陣勢變幻,卻非阮行所能窺其堂奧。
由於這種巧妙的轉變,使得阮行簡直無所適從,一時間連出手的物件都模糊了!驚惶中,只覺身後勁風襲項,已為甘十九妹一把抓住了後領。隨著甘十九妹一個後拉的勢子,輕叱道:“回來。”
甘十九妹這一手,對於驚慌中的阮行來說,誠然是救命之招了!
起來得快,落下得更快。
阮行落下的身子,在地上打了個骨碌,方一站起,只覺得身側附近,前後左右,全是對方黃衣人高持火炬的身影,一陣天旋地轉,迫使得他又坐了下來。
驚懼中,只覺得一隻手掌,拍向他左面肩頭,道:“蠢才!你少安毋躁!”
阮行方自聽出是甘十九妹的聲音,心中一放,卻已不由自主地坐了下來。等到他坐定之後,再開目四看,情形顯然已恢復了原有的形狀,甘十九妹緊緊站在身旁,黃衣人仍然站在原來地方,手上仍然拿著那把火。阮行這才忽然想起來,敢情對方所設定的陣法微妙至此,一時心膽俱寒!此時,他才明白過來,對方那個黃衣人何以一上來,就奪取自己手上的火,原來這把火正如甘十九妹所說是足以破壞對方陣勢的關鍵,如今這把火到了對方手上,即形同“太阿倒持”,情勢卻又不同了。所令他安心的是,甘十九妹已經穩住了陣腳。
黃衣人手中的那把火,一連變換了好幾個姿態,甘十九妹仍然挺立如昔。
“姓晏的,你少來這一套鬼吹燈吧!”甘十九妹秀麗的那雙眸子,狠狠地盯視著他:
“就憑這點鬼伎倆又豈能嚇得了我?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黃衣人顯然也發覺到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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