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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鐵拳”盛小川的話,“醉八仙”段南溪看著他冷笑了一下道:“這樣做,圖逞一時意氣之勇”是沒有用的。”
另一個弟子郭搏雄道:“堂主有什麼打算?天已經黑了,要走也該是時候了。”
段南溪看了一旁的尹劍平一眼,道:“也許劍平說得有理,一動不如一靜,我們就來個以靜觀變吧!”
盛、郭、張三弟子對看了一眼,頗不以為然,只是限於門規,卻不敢說什麼。
段南溪冷冷地道:“如果劍平說的不錯,對方分明己在水陸兩面佈下了天羅地網,我們由任何一面突圍,部逃不開他們的耳目,反不加以靜制動的好。”
黑麵弟子張松明道,“堂主的意思,是怎麼一個以靜制動?”
段南溪五根手指輪流地在桌面上敲著,忽然像是聽見了什麼聲音,神色一震。
尹劍平也聽見了聲音,微驚道:“有人來了。”
各人俱已是驚弓之鳥,如何當受得這番驚嚇,不禁相繼臉上變色!
段南溪低叱一聲道:“熄燈!”
尹劍平就勢低頭,“噗”一聲,把燈吹滅!頓時整間廳堂,成了一片黑暗,各人只憑著先前的認識,感應著彼此的立處。又過了一會兒,各人目力適應之後,才能彼此略見端倪。
各人凝神傾聽之下,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風聲唆唆地疾叩在桑皮紙窗上的“噗噗”聲。
段南溪輕舒了一口氣,道:“也許是聽錯了。”
他眼睛轉向站立在最外面的張松明道:“松明,你到外面看看去,有什麼不對,立刻回來報告。”
張松明應了一聲,一個快速的起落,貼著門板向外面聽了聽,遂即開門側身外出。
院子裡滿是積雪,幾竿修竹被風吹得嘩嘩作響。一行行聳立的雪松,就像是站立不動的人影,頗有些風聲鶴唳的味兒!張松明定下了心來,四下打量了一眼,在白雪的映襯下,這進院子可以一目瞭然地看得很清晰,一個人影也沒有。膽子大了一些,反手把背後長劍拔到了手裡,身軀彎處,箭矢也似地撲向正面牆頭,遂即向前院飄落!
忽然,他鼻子裡嗅到了一種異香!
初嗅時,極似秋日的桂花香氣味,等到他分辨出那種氣味遠較桂花的清香濃馥時,身上已覺出了不對勁兒。最先的感覺,是身上的那種怠懈無力的感覺,真恨不能眼前有一張床,能夠使自己馬上可以躺下來歇上一歇才過癮,緊接著這種感覺更為加劇,轉瞬間舉步維艱,由不住膝上一軟,“噗通”一下坐倒雪地!
使他更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他身方坐下的一剎那,眼睛裡可就看見了一樁怪事。
他看見了當前院子裡的那個朱漆茅亭,倒不是這個亭子有何異狀,而是亭子裡的那幾個人。
在一片淡淡的煙霧裡,首先映人他眼簾的是插在亭柱上的那盞燈,那盞水紅琉璃罩子的燈,透過晶瑩透徹的琉璃燈罩,所泛出的光是那麼的紅,以至於使得亭子裡的那幾個人,看上去都著上了一層紅色。
一個年歲約在十九二十之間的妙齡少女,側坐在石几一角,長長的一襲銀色披風由左面肩頭輕輕曳下,露出那右面的一半身子,顯現出玲瓏的曲線,襯以花容月貌,乍看之下,幾疑是瑤臺仙子、月裡嫦娥,在水紅的燈光映襯之下,更具一種神秘、朦朧的意態之美。
一片輕煙,如紗似霧般地遂自石几上的一個細頸玉瓶嫋嫋而出,一經出現遂即如雲霧般地擴散開來。那種類似桂花般的芬香,正是由此散發出來的。
亭子裡除了那個妙齡少女以外,另外還有三個人。兩個頭戴大笠的長身漢子分別站在少女身後左右,剩下的那個人。卻側立在少女身前,這個人站立的姿態,是那種說不出的僵硬,宛若是一具殭屍,一身紅衣紅帽,再加上他手上所拄的那根馬竿子,活生生地像煞戲臺上的小丑。
張松明目光甫一接觸到這個人,由不住嚇出了一身冷汗!方自認出正是那日隨轎來犯的那個紅衣跟班兒阮行,對方身軀已如長空一煙般地拔起來,起落之間已站在面前。隨著紅衣人神兵天降的落勢,他手上的那根青竹馬竿子已深深插入張松明前心部位。可憐張松明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在對方穿心直刺的一擊之下,頓時怒血噴濺倒斃當場!
亭子裡那個姑娘,似乎不曾想到紅衣人阮行,竟會這麼快地向對方出手,方自輕喚一聲:“慢著!”已是晚了一步。
紅衣人阮行身軀再轉,疾若旋風般地回到亭裡,躬身請示道:“姑娘有什麼交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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