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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春雷微微一笑,站起來道:“凡事不可期功過甚,走一步再說一步,這件事且留待後觀吧!”
言罷向坎離上人抱拳為禮,轉身步出。
兩人送出戶外,一陣寒風襲過來,坎離上人不禁機伶伶打了一個寒顫,忙自退回。
他向尹劍平道:“劍平,你代我送晏少俠一程。”
尹劍平應聲道好。
晏春雷笑向尹劍平道:“我知你博學廣見,智勇兼具,來日必能出人頭地。”
尹劍平苦笑道:“兄臺過獎了!”
兩人並肩前行,一直來到了楓林前站定。
晏春雷微笑問道:“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尹劍平輕嘆一聲道:“不瞞晏兄說,小弟此身,肩負有為岳陽門繼往開來,復興再建之重任,目前更須維護老上人之安危,頗有力不從心之感,難得兄臺援手,才使我眼前略卸仔肩,只是大敵當前,未來事尚難逆料,兄臺高人,尚請指示一二,必能獲益不淺!”
晏春雷微微愕了一下,注視向尹劍平,道:“我方才已經說過,未來事,眼前是難以預料的,不過,你若能不輕視敵人,站穩自己的腳步,不輕言犧牲,則來日勝負尚難預料,否則……”
他忽然笑了一下,介面道:“尹兄弟,你可相信卜易星相之學嗎?”
尹劍平怔了一下道:“昔日從冷琴居士處學得一些,只不過略窺門徑,尚難深入,晏兄你何以問起?”
晏春雷苦笑道:“只不過是想起來問問罷了!”
說到這裡,他臉上罩起了一片憂容,又似含有無限忿怒,徑自向林中步入。
尹劍平心知有故,疾步跟上。
晏春雷定住了腳步,苦笑道:“我原不打算告訴你這些,因為你聽了以後,心裡一定很不舒服!”
尹劍平道:“晏兄你只管說就是了。”
晏春雷點點頭:“我這次出來時,家父關照我說,中原武林各邦,氣數已盡,回天乏術,水紅芍將入主武林,氣數之盛,如日中天,暫時難攖其鋒,他老人家因念及坎離上人當年之恩惠,難以袖手,所以要我特地來接引上人返回,來去不得逗留,更不許我插手其間管這件閒事。”
尹劍平頓時一怔,未曾作聲。
晏春雷冷冷一笑道:“是我受命南來時,先到南普陀山冷琴閣,找到了我那忘年之交冷琴居士,卻不曾想到,他亦是與我父一般的說法。”
尹劍平喃喃道:“居士怎麼說?”
晏春雷道:“他告訴我,武林大劫將至,各派氣數已盡,不可強自出頭,宜速速自避,否則,禍延自身,要我快接上人返回,少管閒事!”
尹劍平冷笑道:“居土竟然也這麼說,實在令小弟出乎意外!”
蓋因為冷琴居士,與他有過一段師徒之誼,晏老劍客更是對方尊長,一方高人,是以他不便出言責怪,但是內心卻對於這兩位長者的閉門自掃作風,深深不齒!
晏春雷見他怒形於面,眉宇間英氣逼人,不禁深為感動,這類性情,正是與他投契,不覺惺惺相惜!當時微微一笑道:“尹兄敢是對家父與冷琴居士有所不滿?”
尹劍平退後一步,道:“小弟怎敢?”
晏春雷道:“你不必掩飾,果真你要是贊同家父與居士這種作風,我也就不交你這個朋友了。”
尹劍平一驚,喃喃道:“晏兄的意思,莫非………
晏春雷冷笑道:“你我雖是初見,但義氣相若。你今年多大了?”
尹劍平呆了一下道:“二十五……歲!”
“那好!”晏春雷道:“我大你四歲,今年二十九了,如果你不見外,今日此地,我們就結為兄弟,你意如何?”這人真是豪爽個性,言出至誠,眉目間一片爽朗至情,不帶絲毫做作。
尹劍平好不興奮,當時喜道:“這麼說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說完,納頭便拜。
晏春雷單膝跪地,互施一禮,甚為感動地扶他起來。
尹劍平道:“小弟高攀了!”
晏春雷道:“既是兄弟,就不要客套,今後你我須安危與共,互助互濟,才不枉結交一場。”
尹劍平見他說得至誠,心中大生感動,他自幼離家,萍飄天下,抱定吃盡天下至苦,以學天下至功,是以飽經雨露風霜,忍受人世淒涼,雖然努力奮發,蒙師長看重,但鞭策亦力,幾無人世溫情可言。這一剎,晏春雷所加諸與他的兄弟情誼,使他大力感動,幾為之泫然淚下!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