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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劍平這一剎,內心真有無限感傷,他滿以為功力已達到了一個新的水平,或可與對方一爭軒輕,哪裡知道,事實證明,仍然相差了老大的一截,如非對方手下留情,這時焉能有命在?想到了眼前困境與未來之難,一時真正感覺到無限氣餒!輕嘆一聲,由不住垂下頭來。
甘十九妹目睹著他,冷冷地道:“尹先生……你方才所施展的那一手劍法,怪絕古今,確信我生平僅見,我幾乎喪生在你那一劍之下,你可知道?”
尹劍平苦笑道:“只是後來,姑娘仍然反敗為勝,險些喪命的是在下,而不是姑娘。”
甘十九妹冷笑道:“令我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也許你對那一式絕怪古今的奇異劍招,還並未能研習得十分透徹,就你那一手劍招本身而論,應該是無懈可擊,只可惜你未能善於運用而已!”
尹劍平聆聽之下,不禁大興感嘆,自忖道:“尹劍平呀!你原來幾乎已將得手,卻失之於招法不夠老練,此番為她看出了端倪,今後再想以此一招式取她性命,勢將萬難,而不可能了。”
甘十九妹眼睛猶自緊緊地盯住他:“由你方才那一招奇異的劍法,倒使我想起了一個人,吳老夫人來。”
尹劍平不禁心頭大大地震盪了一下,強自壓制著心裡的震驚:“吳老夫人?”
“不錯!”甘十九妹注視著他:“你可認識這麼一個人?”
尹劍平原想一口否認,可是他內心實在迫切需要知道吳老夫人與她兒子吳慶的最近情況,他們是因為自己才與甘十九妹有所遭遇,不知結果如何?
一連串的迫切關懷,使得他不便猝然回絕,當下冷冷一笑道:“我不明白姑娘這句話的意思,姑娘是不是可以說得較為清楚一些。”
甘十九妹道:“我說的是避居積翠溪的那個吳老夫人,她還有個兒子,名叫吳慶,尹先生,你可認識這兩個人?”
尹劍平一顆心幾乎由嘴裡跳了出來,卻硬下心來,搖搖頭道:“在下從來也不曾聽說過這兩個人,姑娘怎麼會有此一問?”
甘十九妹冷笑道:“那個吳老夫人卻是曠絕天地之間的一個怪人,你方才所出手的那一手劍招,與她所施展的手法,極為近似,才使我把你們聯想到了一塊。”
尹劍平假作不解地道:“會有這種事?姑娘既然這麼說,倒促使在下心生無限嚮往,如有機會,定要往積翠溪去拜訪一下這位前輩,面請教益才好。”
甘十九妹微微苦笑了一下:“你真有這個意思嗎?可惜太晚了!”
尹劍平心中一驚,說道:“姑娘之意,莫非……”
甘十九妹輕輕地鼻子裡哼了一聲:“因為那個吳老夫人已經死了!”
尹劍平只覺得當頭轟然一聲,有如晴天霹靂,頓時作聲不得!然而越是這當口,他卻越不能現出詞色不對。無奈這個打擊來得太突然,太令他難以承受!一時間只覺得全身怒血賓士,卻有一股冰寒之氣,起自足心,整個人簡直無法再能保持平靜。
他倏地轉過身來,向前面走了幾步!
“是你殺死的?”
“那倒不是!”甘十九妹微微一笑:“你好像對她很關心的樣子!”
“對於每一個死在姑娘手裡的武林前輩,我都寄以無限同情!”尹劍平幾乎感覺到難以遏止的悲傷,“自然這個吳老夫人也不例外!”
甘十九妹道:“倒看不出,你還是一個悲天憫人的人,我已經說過了,這個吳老夫人並不是我殺死的!”
尹劍平倏地回過身來,道:“雖然如此,但絕不會與姑娘毫無牽連,你能否認嗎?”
甘十九妹神色向,情不由己地現出了一片黯然。她果然不能否認這件事!
老實說,吳老夫人的死,曾在她心裡烙下了很深的創傷。對於那個老婆婆,她多少含有一些歉意,那是因為由一開始起,她就沒有殺死吳老夫人的心理準備,事實上吳老夫人這個人在與她見面之前,她對她根本是完全陌生的,若非是為了追蹤“依劍平”這個大敵,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有所遭遇。吳老夫人雖然引火自焚而亡,但是到底是在甘十九妹的強迫之下壯烈成仁,為此,甘十九妹在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悲痛印象!
因此在尹劍平的質問之下,甘十九妹下意識地興出了一陣悲傷。
“你說的不錯!”她悵悵地說:“她的死,我脫不了關係!只是我總算放過了她兒子一條活命,也算對得起她了。”
尹劍平只覺得視覺一陣模糊,幾乎落下淚來,緬懷著有恩於自己的吳氏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