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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慶道:“我說的是真話,他雖然身中了你們的毒藥暗器丹鳳籤,可是我娘卻把他救好了!”
“哦?”甘十九妹目光轉向吳老夫人,臉色尤其駭異:“你居然能解救我丹鳳軒的獨門暗器?簡直令人不可置信!”
吳老夫人聆聽至此,忍不住哼了一聲道:“信不信由你,畜生!不許你再多說。”
甘十九妹把對方母子這番對答形象看在眼中,卻已相信了八分,當下冷冷一笑道:“這麼說,那個依劍平確實並不曾死了?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們的話就是了,只是,這麼一來,我卻是不能饒過你們母子,除非是你們能把他再找回來。”
眼神一偏,盯向吳慶,嫣然一笑道:“吳慶,你能找到他嗎?”
話聲才落,耳聽得一旁的阮行忽地急叱一聲!值此同時,甘十九妹也察覺到了。
空中人影“呼”的一閃。
吳老夫人蓄勢已久的一招殺手,終於在她認為適當時候施展了出來,其勢絕快,快到令人不及交睫,在吳老夫人騰起的身勢裡,活像是疾風裡的一片烏雲。
甘十九妹面迎著對方凌人的身勢,動若脫兔地向著右面閃出了丈許。
雙方的勢子都算得上快到了極點!大片的力道在她二人身子猝然迎合時,迅速地向著四下裡擴散開來。
在吳老夫人揚起的衣角里,鳩頭杖那麼沉實有力,筆直地抖刺了出去,其勢萬鈞,如蒼龍出海。
甘十九妹陡地花容失色,發出了淒厲的一聲嬌叱!
人、杖接觸的一剎那,快同電光石火,但只見甘十九妹甩揚當空的一天秀髮,馬尾也似地散開著,驚嚇、凌亂,已使得她那張美麗的臉一時為之扭曲了。
就在那一霎,劍光再閃,依然是發自腕底,隨著甘十九妹揚起的一片單寒翠袖,一片血光,再次由吳老夫人腕臂間濺飛了出來。
緊接著甘十九妹的身子,有如旋地的陀螺,颼颼!一陣子疾轉,飛擲了出去!
她已經難以再保持著從容的姿態,“噗通!”坐倒在地!可是緊接著她手拍地面,足足把身子躍起來八尺開外,翩然如白騖翔空,飄飄然落向地面。
吳老夫人的那一杖似乎又差之毫釐,雖不曾直接命中她的前胸,卻在她身披的斗篷上貫穿了一個透明窟窿,非僅僅如此,杖上的力道已重重地侵入了她的體魄,若非是她本身內力充沛,再萬幸於吳老夫人的內力不濟,兩者倘失其一,甘十九妹已萬無命在。這一切怎不令她心膽俱寒!
反之,吳老夫人功虧一簣,已使得她自身再也無反轉乾坤之能!她似乎已使出了全身之力,再也不可能有能力攻出第二招,甚至於退而求其次地未保全自己了。這一招,設若在她病勢未曾發作之前,甘十九妹萬萬不能夠逃得活命,只由於本身內力的不足,而坐失了大好良機!非但如此,卻反為對方敗中求勝的劍勢所傷!吳老夫人之悲痛懊喪可想而知。
隨著她蹣跚跌出的足步,一頭白髮鬼也似地散了開來:“好賤人……”
只說了這麼三個字,只覺得眼前一陣金星亂冒,機伶伶打了個寒噤,乍然出了一身虛汗,那一層緊盤丹田的真力,突然渙散了開來。
對於一個練武的人來說,這種現象不啻是死亡前的一種暗示,任何情況下“真氣渙散”
都顯示出“死亡將臨”!吳老夫人乍然有感,不禁驚得一呆,遂即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啞笑。
須知吳老夫人亦如甘十九妹一般,是屬於極聰明的那一類人,也只有具有她那種“大智”的人,才能在生死頃刻的關頭,慎於自處。
“丫頭……”她強自作出一副“強者”的姿態,打量著對方說道:“你可知道我的厲害了?”
甘十九妹目光瞬也不瞬地逼視著她,聆聽之下,她情不自禁地作出了十分淒涼的微笑。
對於這個老婆婆她起自內心地感到欽佩。只是她的自負絕不容許向敵人示弱,她正在謀求取勝對方的招法,同時也在觀察對方可能的異動。
吳老夫人鳩杖點地,蹣跚地向前走幾步!
甘十九妹蛾眉一揚,抱劍前胸!
閃爍的劍氣,說明了她仍有極充沛的內力,可以隨時與對方作一番殊死周旋。
吳老夫人站住腳步道:“丫頭,警告你,下一招,我絕不會再失手……你小心著吧!”
然後,她掉過身子來,徐徐地走向吳慶身邊:“來!”吳老夫人自持著道:“跟為娘進去,我不信誰有能力阻攔著我。”說罷,怒視甘十九妹一眼,轉身向草堂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