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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說的不錯,那個老東西分明怕她死後,那些草堂秘圖,會落到了姑娘之手,所以才引火燒屋。”
甘十九妹冷笑道:“她當然是這麼想,哼!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是這些秘功並不曾為依劍平所習會,否則的話,日後當對我們極為不利!”
阮行道:“姑娘,這件事情……該怎麼是好?”
甘十九妹莞爾一笑道:“眼前之計,只有先拿住了這個依劍平再說。”
“可是,”阮行怔了一下:“他到底是在哪裡呢?”
“這個不難,”甘十九妹輕啟朱唇,現出了珠光白潤的一口貝齒:“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已經把他摸清楚,我們到淮上去找樊鍾秀去,說不定在那裡會見著他。”
天上下著牛毛細雨。
幾隻燕子呢喃著由眼前低飛過來,認著那一片低矮的竹梢剪翅掠過去。
似乎是天又要黑了。
再過幾天就清明瞭,卻不像有什麼春的氣息,風吹過來襲在人臉上,再沾上點雨星子,真叫人受不了。尹劍平騎在馬上,身上披著蓑衣,身後的那口玉龍劍敲在鞍子上錚鏘地響個不住。
悽風苦雨,對於一個孤行道上的人來說,實在是最苦的一件事情,如果他不健忘,這一陣子春雨,總該下了有十來天,換句話說,從他離開吳家,登程上道以來,間關千里於鄂皖道上,這陣子雨就從來沒停過。
人是大病初癒,耐不住這沿途風雨泥濘,那張原來挺俊的臉,看上去可就憔悴多了!
在襄陽他花了五兩銀子買了這匹棗紅馬,馬販子吹噓說是千里的腳程,哪裡知道,第一日走了百多里,這畜生就差一點累倒了,往後尹劍平不得不加以小心,偏偏逢著那陣子永也不停的雨,牲口的四隻蹄子壓根兒就沒有離開泥濘,那股子彆扭勁兒可就別提了。
在馬上吃了個乾鍋餅,這會可又餓了,胯下那匹“棗兒紅”更是不耐長途,不止一次地發出了嘶鳴聲,看樣子不找個地方打尖是不行了。
好不容易來到了一條碎石鋪就的官道上,那匹牲口卻只是就地繞著圈子,說什麼不肯再往前走,尹劍平無奈只好下了馬,才發覺到馬的前蹄不大得勁兒,敢情左前蹄的馬蹄鐵掉了。
可真是倒黴!尹劍平嘆息一聲,一隻手拉著馬,往前道上觀望了一下,似乎不遠處有個鎮市,酒招子迎風招展,今夜住的問題大概是不用發愁了。猛可裡,身後陡地響起了一陣馬蹄聲,一匹駿馬霍地自岔道拐出來,來勢奇猛,馬上漢子喝叱一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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