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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詩文放在一群書生之中念出來,必定是滿堂喝彩,畢竟書生是最喜歡抨擊朝政的。
可是在座的人是誰?
是朝廷的官員,為政一方的大官,更有朝廷的兵部侍郎在此,而李修遠當著這麼多朝廷命官的面說出這樣的詩文豈不是暗指他們昏庸腐朽麼?
體會到了這層意境之後,在座的這些官員臉色都沉了起來。
他們既是官員,也是文人。
李修遠這一首詩文足以流傳後世,而他們卻成了這首詩文的陪襯,若是流傳開來的話,那以後自己等人豈不是名聲都臭了?成了詩文之中貪官腐朽的象徵?
一個文弱書生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書生還有過人的詩情。
這些官員的臉色李修遠都看在眼中,從之前驚奇不已,頗有幾分想要稱讚的意思,到後來明白了詩文的意思之後便個一個個臉色難看了起來。
“狂妄,區區一個秀才竟敢在詩文之中如此諷刺朝堂,難不成就你是人才,值得陛下提拔重用,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就都昏庸無能麼?”
“學識才幹一般,口氣到是很狂妄,若是你入了朝堂怕是連宰相都不放在眼裡了。”
“傅大人,此人你也看到了,第一題答不對題,第二題更是有失偏駁,第三題這詩文一項雖說詩文不錯,但卻其心不正,依下官看,此人非但不能舉薦給陛下,還要禁他科舉之路,如此狂妄無禮之徒怎麼能讓他為朝廷效力。”
短暫的沉積之後,這些官員當即義憤填膺起來,紛紛向著兵部侍郎傅天仇拱手道。
恨不得將李修遠就扼殺在這裡,讓他一輩子也做不了官。
李修遠看著這些官員如此姿態,心中不禁覺得可笑,一首詩文就讓他們如此在意,這心胸也未免太狹隘了吧,這樣的心胸若是為官的話,即便不是貪官也是庸官。
須知,有句話說的好,宰相肚子能乘船。
做官沒有胸襟,怎麼都不可能是一位好官。
而此刻主位上的傅天仇卻是神色平靜,不為所動,反而帶著幾分笑意道:“本官看來李修遠的詩文卻是並沒有什麼不妥,所謂的詩文無非都是借古諷今,抨擊朝政,訴說志向,前朝的杜甫不也有一句詩文: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也沒見到杜甫就被皇帝給問罪啊。”
“幾位大人還是莫要生氣了,李修遠的才幹,學識本官心中已經有數了,是否舉薦給朝廷本官還需要三思,嗯,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本官還有一些政務需要處理,就到此為止吧。”
聽到這話,其他幾位官員便是有不爽也不好多言,只是齊齊起身拱手道:“傅大人,下官告辭了。”
說完,這些官員便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李修遠見此也施禮道:“晚生也告辭了。”
“嗯,本官讓人送你一程。”傅天仇施說道,然後示意了一下。
一個文吏當即施了一禮,然後送李修遠離開了。
李修遠和其他幾位官員齊齊離開衙門,路上這些個官員個個都對他心神不滿,路過身邊的時候都又冷很一聲,一甩衣袖,留下一句狂妄書生,然後便帶著滿肚不悅大步離開了。
相信,如果將來做官的話和這些人要交集的話,他們一定是官場上的對手。
這次來衙門,什麼都沒有撈到,只撈到了一群將來的政敵。
“這位大人就此止步,晚生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李修遠對著那個文吏施了一禮道。
文吏點頭道:“我奉傅大人的命令有一樣東西送你,是替朝廷嘉善你這次賑災的貢獻。”說完,他從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個木盒。
“這是?”
李修遠接過之後,開啟一看卻發現是一疊票據。
“是鹽票,這是大人對你賑災花費的補償。”文吏說道。
鹽票?
李修遠楞了一下,他旋即想起了鹽票的作用。
所謂的鹽票就是專門買賣食鹽的票據,因為食鹽買賣是有利可圖的,所以一直是朝廷管制。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鹽票就是等於鹽,因為私鹽是犯法的,有了鹽票就等於有了合理的身份,可以去鹽場買鹽,販賣到別處去。
“這麼多鹽票?”李修遠有些詫異道。
盒子裡面的鹽票都是大份額的,一張便是萬斤,而這足足有厚厚一疊。
“揚州的朝廷鹽場已經不產鹽了,都被貪官蛀空了,現在揚州都是私鹽氾濫,你這鹽票即便在手也買不到官鹽,而私鹽是不認鹽票的。”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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