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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如其名。
他們很快從法院離開。在法院門口,易扈祥和陳月花依依不捨,欲哭無淚。“女兒……”婚禮已經結束了,再說什麼,似乎為時已晚。
可是,易淺芝卻表現得相當堅強。“爸、媽,從今以後,我就為人妻了……也算是真正的長大了。有任何事,我會自行處理;有任何委屈,我也會自己承擔,不會再打擾爸媽。畢竟,我已經長大,不能再依賴你們了!”
她故意說出如此絕情的話,是因為不想讓父母再為她牽腸掛肚。
但是,陳月花聽了卻難過得幾乎當場昏厥。她滿肚子苦水,只能吞進肚子裡;獨生女結婚應該是喜氣洋洋的,但此刻他們夫妻倆卻只能以淚洗面。
“現在開始,淺芝就是我的人了!”這是所有權的宣告,更是給二老的下馬威。
齊桓逸強悍地帶走易淺芝,心中亦有了打算。從此以後,他不會讓她和父母再碰面,以免節外生枝。而她背對父母,漸行漸遠,所有的剛強,都在瞬間瓦解。
“你哭了?”齊桓逸刻意不在意地問。
“沒有……”她趕緊拭去臉頰旁晶瑩剔透的淚珠。
沒有柔情款款的對待,他獨裁地厲聲命令道:“不準哭,妝糊掉就難看了,我們才結婚,我可不希望弟兄們看到你哭得像剛死了丈夫一樣!”
“我知道,我明白。”她解嘲。“我的淚水不會為你流,我只是為自己的不幸遭遇哀悼一下。”
他目光一閃,譏誚說道:“你非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嗎?還沒開始跟我生活,你就已經先入為主,認定未來的日子會病不欲生了?”
是的,是的……易淺芝心底痛苦吶喊著。但是,她不敢說出口,強顏歡笑道:“跟你說話好像無時無刻都這麼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似乎我對你——『我的丈夫』,太苛刻了!”
“我的丈夫?”對這“丈夫”兩字,“法老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們無言地坐上一輛深黑色雙B轎車。這是特地為他倆準備的專屬座車,易淺芝環視車內,發現每一扇車窗都貼上了深黑色的隔熱紙,而據說連玻璃都是特製的防彈材質,似乎時時提防著會有人對他們不利。
“你怕死?”她好奇。
“你怕嗎?”他撇嘴反問。
“也許死了,對我更好。”她脫口而出,口不擇言。驀地,她驚覺失態了,於是面紅耳赤地急急低下頭。
“死是很容易,不過為了逃避現實而死,恐怕會死不瞑目、無法解脫!”他莞爾。“人生苦短,我覺得要及時享樂,好好把握每一刻才是——”
話語未畢,他低頭俯向她。一陣男性氣息倏地襲來,易淺芝一個措手不及,被他佔了便宜——他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吸吮……
他再也等不及了。
此刻,千言萬語也道不盡他對她刻骨銘心的愛戀……
位於深坑山裡的豪宅大院。
這是一個山明水秀、鳥語花香的好地方。
“這整座山都是我的產業,放眼望去,都是我的土地。”齊桓逸志得意滿地說道。
鳴泉飛濺、群卉爭豔、花團錦簇,夾雜婉轉鳥語……好個世外桃源。偏偏,在她朦朧的眼簾外,望見的卻是百鳥飛離、花殘葉落,一片淒涼肅殺、萬籟俱寂的景象。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他優雅地扶她下了車,並開門為她介紹。“你看,跟你南臺灣的家相較,應該毫不遜色吧!”
“這裡不是我的家,充其量只能算是我的囚牢!”她一肚子的火氣霎時間全都爆發,倏地丟下他轉身就往大廳跑。
她深深感到委屈不平,認為他得了便宜又賣乖!
她跌坐在沙發上,心高氣傲地不肯面對他,逕自揚起一雙粉拳在軟沙發上拚命捶打。
她每打一下,就彷佛鞭子一道道抽打在他身上。啊!他竟然忘了,他怎能忘記——就因為自己不擇手段要得到她,她因此深深痛恨自己啊!
未來的日子裡要面對一個不愛他的妻子,他究竟該如何是好?
在淺芝面前,在她仍對“丈夫”感到深惡痛絕之前,他也許永遠不能表露自己的愛意,他只能展現黑道作風的蠻橫手段,才能制伏她。
忽地,他伸手粗魯地抓住她的纖腰,將她旋過身子;一手捏住她下顎,逼她不得不面對他跋扈霸道的臉孔。“我不需要看你臉色過日子!”他重擊她的自尊和驕傲。“你最好試著學習『逆來順受』這四個字,否則未來的日子裡,你會吃足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