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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的體內真元不必以前的粗壯洶湧,然而此刻真元流動之順暢卻是大勝從前。被花雨魔尊用魔門碧海狂靈魔功所封印的奇經八脈盡數通暢,此時再無大礙。
若是花雨魔尊得知將方秋水體內真元封印,反而讓他以氣血之基催動體中真陽,衍化腎氣真種,卻衝破玄關,結成外丹,修為更進一尺,不知做何想法。殊不知花雨魔尊此法幾百年來從未失效,畢竟修道的人從來都不屑再用氣血之法。
方秋水感覺此時全身舒泰,內心一片寂靜,外丹在丹田之中閃耀不止,他連忙收功而起,站直了身體,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如同蚊吶般的自言自語道:“魔門至尊,花雨魔尊,看來也不過是浪得虛名之徒,我就不信我出不了這琅嬛地窟”。忽然方秋水將心中憤恨一掃而空,仰天大笑道:“哈哈,羅腹,你個老不死的蛇妖,待小爺出去了,定將你斬成千截萬截!”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怪叫“嘎嘎,嘎嘎”。方秋水驚愕的轉過頭去,只見不遠處走來一個衣衫襤褸,赤足裸臂,頭髮蓬鬆至臉,將整個臉面都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只有那長長的鬍鬚及胸,讓方秋水知道此人不知道在這琅嬛地窟中被困了多少時日。
雖然那怪人聲音讓人聽來生厭,但是知道此人在這琅嬛地窟與世隔絕的地方被困了多年,心中還是有些悲涼和同情的,另外還有一絲憧憬,這逃離此處的辦法便要著落在這個怪人身上了。想到這裡,方秋水連忙快步走過去,雙手抱拳,道:“不知前輩尊姓大名,為了譏笑於我?”
那怪人走到跟前,雙手扒開臉上的散亂的髮絲,睜著一雙深陷的沒有神采的眼睛,嘴角**,又發出了“嘎嘎嘎嘎”的怪響。方秋水見這人滿臉乾枯,盡是泥土,頭髮上沾著許多的草末和灰塵,奈何這人發出這怪人讓他以為總是在譏笑於他,便大聲怒喝道:“我屢次敬你,為何一再譏笑於我?”
忽然,那怪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另方秋水大為吃驚的是,那怪人忽然伸出右手猛的一掌打在他自己的右臉上,只見那怪人在一耳光之下踉蹌,彷彿站不穩一般,這一掌之力可想而知。方秋水迷惑中正欲張口,只見那怪人又用手捏住下顎,用力扳動了幾下,發出幾聲乾咳。
方秋水眼睛珠子轉個不停,這怪人果然是怪人,行事居然如此出人意表。誰知那怪人稍歇了一下,便開口道:“我是笑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那羅腹乃千年蛇妖,一身蛇皮比仙甲還堅硬,修為更是高深,先不說你能否斬斷蛇身,就是這琅嬛地窟你此生恐怕都是出不去的了!”
方秋水見這怪人說話雖然不是很流利,卻依然清晰,便問:“剛才前輩那舉動令小子好生疑惑,不知是為何啊?”
那怪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只是在那張彷彿被人皮包裹的臉上看來恐怖無比,那怪人道:“我被關在此處數百年,從未曾與人交談過,所以有些不習慣,我調理一下而已!”
方秋水恍然大悟,暗想,原來如此,離群索居的人總是口齒有些不清晰。忽然雙眼暴出兩道精光,恨恨道:“那羅腹幾次羞辱於我,怎能饒他!”
(注:道家中的藥,本指的是內丹,筆者此處杜撰之。)
………【第四十二章 赤魂星君】………
那怪人齜牙咧嘴,一番冷嘲熱諷道:“男兒有些壯志,偶爾說些大話本無不可,但是總要量力而行,若你有那本事,如今卻又為何同我一般?”
方秋水恨恨的道:“都怪那花雨魔尊道行太高,且趁我不備,將我鎖了來,也是怪我學藝不精,卻不知前輩又是如何被困在這琅嬛地窟之中的?”
問到這裡,彷彿捅了那怪人的痛楚,只見他雙手將遮蓋在面龐的髮絲撥開,揚起那雖然骯髒卻掩蓋不住英氣的臉龐,望著天空那五彩流光深深的長嘆了一口氣,隨後卻又目光深邃滿含柔情與悲楚的望了望身後那一團茂密的草叢,似乎又所牽掛卻又是無盡的失落與惦念。
彷彿過了許久,彷彿就在瞬間,方秋水也被感染了一般望著那草叢中抑或是草叢外的陌生或熟悉的東西,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好像一開口便打破了原來美好的風景。煎熬了漫長而又短暫的時間,那怪人的眼睛裡緩緩的流出了兩行悽悽慘慘的晶瑩的淚水,沿著他那粗獷的臉順著那長長的鬍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萋萋芳草上。
方秋水順著那淚滴的方向看著那地下的青草,此時,那芳草好像變得更加明麗了,不知道是淚水的感染還是露水的滋潤。
正在方秋水迷惑的時候,那怪人忽然用沾滿了泥土和塵垢的手去擦掉那滄桑而邋遢的臉,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