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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也不逼你,你以後挑個喜歡的,爸也不反對。”
周慕白笑出聲,只是溢位唇畔的聲音那樣蒼涼帶著幾分絕望,只是對於父親的不堅持,他的心裡倒是也多了幾分疑惑。
“除了她,我沒喜歡的了,沒什麼事兒,掛了吧。”他作勢收線,遠遠的卻聽到聽筒那頭,略微低沉的聲音,“她母親來找我了?”
她母親是誰?是指誰?
周慕白想問,可想了想,也沒問,就收了線。
他看著泛著冷光的手機,掏出煙,就點上了一根,淡白的煙霧在車廂內嫋嫋散開,周慕白陰沉著臉,從上次住院開始,也沒怎麼抽菸,生活規律也還算正常,其實,如今想來他是個對自己極為狠心的人吧,他的五臟六腑,想必沒有一處是好的,全部是千瘡百孔的,即便是已經這樣了,他都不認為他應該善待他自己,找自己喜歡的?
哪那麼容易呢?!
他想的很明白,人這輩子,就是那幾個人之間的折騰,而他呢,就她自己,在決定與她相愛的那一刻,他想,就是她了。
其實現在又有些可笑的想,怎麼就是她了呢?
暮暖長的真的不是傾城之色,傾國之姿,蠻橫又霸道的,脾氣又不好,長大那麼大,她是第一個用心待的女人,而她,也是第一個這樣對待他的人,把他當奴隸使喚的,可是他偏偏就是喜歡她,就像忘不了她。
他就是喜歡,就連遇到車禍,躺在病床上,他都選擇積極的治療,逮著一切機會想回到她的身邊。
他承認他自己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將一切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心裡。在去年回到鳶市,重新回到她的身邊時候,他明明知道她忘不了他,也知道她心裡一直有他的存在,他非得逼著她承認,暮暖躲著他,他就偏偏讓她見著,帶著舒晴做了那一出又一出的戲,只為了讓她吃醋,只為了撕毀她偽裝的平靜,雖然,當時舒晴在他身邊,是為了掩他父親的耳目,他一面對她若即若離,一面又給她希望試探她是否對他舊情依舊,她表現出那麼一點點的不在意,他就逼她,甚至也在逼自己。
在暮暖的面前,他的確如她所說,是個毫無風度,小氣又自私的男人。
小氣自私,沒有風度,只是在她的面前。
在外人眼裡,他依舊是那個進退有度,從容不迫,高高在上的周慕白,依舊有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他有時候對自己說,沒有湛暮暖,他是可以的。
他想著開始忘記她的時候,他覺得難受,覺得心疼的厲害,連呼吸甚至都會感覺到疼,他根本忘不掉,也不想忘掉。
她有那麼一點想要離開他的意思,他就難受到不行。
如今到了這一步,他無法形容自己糾結的心緒。
他不想離婚,卻不能不在她的安全與整個局面裡來做選擇,如今出現在他身邊的這個人,不是舒婉,他卻不得不把她當做舒婉,只有給了她足夠的希望,讓她以為心在他身上,才能確定她不回亂來,然後給她致命的一擊。
至於離婚,不過是為了不讓他難受罷了,如果不同意離婚,在不久的將來,她會怪他的,怨他的。
他不能說她現在做的對不對,至少如今的這一步,對他們彼此來說是最好的。
雖然不能確定,在事成之後能不能在一起,離了婚,對她來說,是更好的選擇,她若等他,更好,若不等他,他也不怨,現在他想開了,只要她過的好,他真的就心滿意足了。
周慕白一根一根的接著抽菸,車子停在公寓下好一會兒,周慕白才將菸蒂掐滅,讓楊一早些回去休息,他進了電梯。
開啟門,他放慢了步子進來,屋子裡是一片悄無聲息的寧靜,經過客廳,就著月光他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著的人。
開啟客廳的立燈,柔和的燈光從客廳的四個角落散落,她烏黑的頭髮散落在枕畔,小臉依然是不沾脂粉,面板卻粉嫩得像嬰兒一般,濃眉的捲翹的睫毛覆下來,在眼下形成一片彷彿凝固住的淡淡的憂鬱的暗影。
周慕白站在沙發的一側,就這樣看著她,他蹲下身子,似乎溫度一線馨香,很溫暖,隨著她身體的起伏,若有若無地傳來,似乎就融在她的呼吸裡。
她安靜的睡著,連呼吸都帶著甜暖的香味,令他心悸動。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妙,他心底帶著淡淡的心慌意亂,她好像什麼都不用做,他就被牢牢捆綁住,那無形的繩索越縛越緊,他卻甘心束手就擒,他就甘心什麼都不要就留在她的身邊,可是,命運卻給他們之間太多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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