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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情人……你可以起開了吧,人已經走好久了。”他淡淡揚眉,示意她從他腿上離開。
她撇撇嘴,走到落地窗前,冷哼,“那麼寶貝她呀……我實在是想不出,湛暮暖哪兒比我好,要說漂亮吧,我是公認的美女,她算頗有姿色,有幾分飄然出塵的氣質,說家世吧,我爸爸是市長,而我自然是人盡皆知的名媛淑女,她爸爸只是個醫生,當地算是比上不足不下有餘吧,無論是比爹,還是跟我比,那都是雲泥之別,性格呢,我乖巧懂事,她頑皮倔強,為什麼,你就是喜歡她,不喜歡我呢?”
“沒了?”他懶懶的問,順手關了電腦,起身將西裝外套穿上。
“喜馬拉雅山跟小土丘的差距,你覺得還有必要再比嗎?”舒晴不屑的彎彎唇角。
他不說話,岑冷的目光看著舒晴,她靠著身後的玻璃幕牆翻閱著手中類似開會筆記的本子。
“周慕白,你曾經是如何寵著她的,竟讓她這般愛你,就連字跡都能循著你的幾分影子,你可知道,她上學的時候可是全國規範漢字書法大賽每年的冠軍,那字可是自成一派。”
“你到底想說什麼?”周慕白有幾分不耐,平靜無波的深眸已捲起波瀾。
舒晴放下手中東西,看著他,“周慕白,你到底愛她什麼?或者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此大費周章、興師動眾的,我很是不理解,最重要的是,你現在一點戲都沒有,看看她剛才那反應,太冷淡了,她不是以前的湛暮暖,她變得……就是變得……”
他冷笑,“請問,你們很熟嗎?據我所知,你跟她認識的時間沒我長。”
舒晴一愣,“反正,我覺得,她現在不愛你,還特恨你,所以,我們還是回去吧。”
“那你回去吧,沒人攔你。”他的聲音太疏離,彷彿她是事不關己的陌路人,提著電腦走出辦公室。
“喂,你等我。”
“別忘了鎖門。”
挽著他胳膊進了電梯,“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嘛,好不好?”
他沒說話,就站在電梯一角,完美如神祇,又如天邊寒星,那樣的有距離感,他臉孔微揚,絲毫沒有開口的打算。
她識趣的也沒再問,跟他走出電梯,去取車。
看到停車格里白色的奧迪Q5,周慕白腳步凝止,不由挑了下眉。
“我以為她走了呢,原來沒走,你……要上去找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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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再見
週六一早天沒亮,暮暖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從臥室進了客廳,撫著乾澀生疼的嗓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整個人縮成一團窩進沙發裡,她懶懶的開啟電視,習慣的將頻道鎖定CCTV新聞頻道,不是因為她關心國家大事,也不是因為她熱衷CCTV13的時事新聞,是因為此頻道廣告最少,時間一久,倒也成了習慣。
她喝著水,清水短暫的溼潤並未緩解她喉嚨的症狀——喉嚨像是卡著橄欖,酸酸苦苦的,又澀疼的讓她難受。
她視線一落,看到昨天回來隨意扔在地毯上的揹包跟電腦,胸臆無聲無息漫開一股惆悵,她品著那滋味,靜靜別過眸,盯著杯子內水面上閃爍的燈光。
喉嚨痛,頭也痛,她知道自己感冒了。
昨夜裡,她傻子一樣的在頂樓露臺待了3個小時,回到家東西一扔就上了床,不感冒那就奇怪了。
現在想來,昨天她處事還是不夠冷靜與成熟,甚至幼稚到了極點,不過三個小時的風倒也沒白吹,他們之間的問題並非想象中的複雜,她現在清楚的知道,女人的幸福不能依靠男人來給,四年的時間裡,她學會了在孤單中堅強,在絕望中堅持,任何時候,她都不能將自己的心交給別人,那是軟弱的開始,是受傷的開始,她真的怕極了再度受傷,她不能再受傷了,因為她知道,顧劭陽也早已沒了勇氣再從生死邊緣拉她第二把。
眼角,靜靜跌落淚滴,她伸出一根手指,沾著水在玻璃茶几上,一筆一劃寫著——所以,慕白,再見。
她一遍又一遍地寫著,恍惚的回憶著,他們生活三年的點點滴滴,最後,她告訴自己,那麼憂傷又那麼堅毅的自語——湛暮暖,你只有自己。
尚一凡站在玄關已經好一會兒,凝著她的背影,好纖弱,好孤寂,蜷縮在那兒的身姿,像是個彷徨無助的小女孩。
她不該是這樣的,湛暮暖應該是拍著自己的xiōng部,對著所有人都會自信的說:我湛暮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