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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私自加稅、搜刮地皮、草菅人命、隱瞞良田數目、虛報災害損失、盜用官倉糧食販賣……”
他每說一條,錢思義就驚上一驚,等他說完,驚的下巴差點要掉下來:“黃陌?縣令直接給陛下上摺子?他哪兒來的門路?”
也難怪他吃驚。不是所有的官員都可以直接給皇帝上奏摺的,不然皇帝每天什麼事也別幹了,就翻看摺子吧。一般官員的奏摺都要透過內閣,由內閣稽核之後才會遞給皇帝。像黃陌這樣七品縣令、惹事生非的奏摺,如果沒有秘密的渠道,早在江西布政司那一塊兒就被封殺了。
方敬沒好氣的睨他一眼:“你說他哪兒來的門路?陛下自己給得門路唄他去豐華縣,是陛下親點的。”
錢思義的嘴差點合不攏:“他,他是則道的兒子啊?”則道是黃庸行的字。
方敬猛拍了一下桌子:“說以說後生可謂就在這裡。則道的長子是陛下的人,你想的到嗎?我估計,這事戴元同一點兒都不知道。劉子元還矇在鼓裡呢”劉子元是江西布政使的大名。
錢思義很快就想通了內裡的關節:“不錯,黃陌想要升上來,投靠陛下是最快的。可……”他面露古怪,“他就這麼肯定陛下能容的了他。”他湊近方敬,壓低了聲音,“則道當年可是一心保的那幾位。”
方敬不以為然:“此一時彼一時,陛下要徹查田地,辦的是大事,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錢思義撇撇嘴,心下不苟同。女帝用的著的時候,自然會捧著黃陌,一旦用不著了。黃庸行的陳年舊事就可以斷了黃陌的仕途。到底是年輕人,見識短淺了些。不懂得給自己留些退路。
方敬嘆了口氣:“這封摺子上,罪證齊全,戴元同這次是跑不掉了。”
錢思義大吃一驚:“難道她要殺文臣?”葉氏皇族向來對文人禮遇,從葉承祜開始,基本上不是謀反大罪都不會殺文臣。
方敬搖頭:“不知道,你也知道這位陛下,總是一張笑臉。誰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
錢思義半鬆了口氣:“笑著的呀,還好。估計戴元同要致仕了。”戴元同每年都給京中的高官送禮,真要逼急了,他們全得被抖出來。
方敬欲言又止。薛恪謀反的那個晚上他是在場的。葉明淨身穿盔甲,腰佩彎刀,滿是血汙。她一定親手殺過人。皇帝下令殺人、抄家乃至滅族都不算什麼。一道命令而已,自有手下的人去辦。他方敬也簽發過刑部上報的處決令。
面對面的殺人就不一樣了,更何況身上的血汙都結成了血塊,那該是殺了多少?她那時還只有虛歲十六。從那天起方敬就知道,這位陛下的行事和先皇的仁和完全不一樣。戴元同保不保的住命,難說的很。
葉明淨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只隔了一天就問內閣的處理意見。
方敬咳嗽兩聲,拿出討論過的方案:“臣等以為,黃陌的說法也只是一面之詞,天高地遠,真相如何實難查明。不如擇一欽差去廣信查訪。方是妥當。”
葉明淨不置可否:“內閣打算派誰去?”
方敬頓了一下,道:“這欽差的人選,我等幾人各有意見,還未統一。”
葉明淨淡淡一笑:“那就都說來聽聽吧。朕給你們評評。”
第一百七十九章出使
方敬何董學成的意見統一,挑選了一個都察院的僉都御使。林珂看中的卻是另一個僉都御使。廖其珍不偏不倚,提出由陛下聖斷。
葉明淨一聽就明白了。職位都一樣,問題在於著位僉都御使是哪方面的人,會聽誰的話去辦事。她輕輕一笑:“行,朕來做個和事佬。欽差的人選就照方卿家說的辦,著僉都御使何玉函去。另外再添一位欽差副使,讓翰林院的陸詔去,跟著前輩學習學習。怎麼樣?”
四人皆是一愣。林珂第一個回過神,回道:“臣沒有異議。”
方敬微微一滯,隨後表態:“臣也沒有異議。”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何玉函為欽差,陸詔為副使,著日出發廣信府,查明案情真相。內閣雙方的角逐延續道了這兩人身上。
任命下來後,隨行人員各自準備出發。陸詔在家中對著杜婉吩咐了又吩咐,囑託了再囑託。身邊的丫鬟媽媽婆子,人人都找了來訓話。他自幼嚐盡冷暖,知道下人僕役們決不可小窺,很多失敗就栽在她們手上。
杜婉心中又是滿足又是不捨,將陸詔的行囊打點了又打點。依依不捨的在規定的日子裡送他離了京。
強龍不壓地頭蛇,葉明淨藉口為著欽差的安全著想,給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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