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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太后臉色頓變:“扶薛夫人去更衣。”
夏英娥喘了兩口氣,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些什麼,熟料又是一陣乾嘔,這回出來的是酸水。微風吹來,酸澀的異味輕輕飄散。
座位上的眾位貴婦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懿安太后卻道:“哎呀,不是有喜了吧。”
懿敬太后面色不善。有喜?誰不知道她這樣子像是有喜?可萬一要是御醫診過脈,說是食物中毒怎麼辦?你現在就大聲嚷嚷,要是不是,到時候臉往哪兒擱?
沒有人再動筷子了。大家不約而同的都等著御醫問診後的訊息。
結果夏英娥不負眾望,御醫傳來好訊息。的確是有喜了。孕期為兩個月。
眾人鬆了一口氣,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兩個月?”懿敬太后哭笑不得,“真真是小孩子家。兩個月身上沒來都不知道請太醫嗎?這身邊的伺候的人也是的,都是死人那!”
福壽公主掩著嘴笑:“嫂子,看您罵著兇,心裡其實甜著呢吧?”
懿敬太后撐不住,笑啐了她一口。轉頭質問驚喜交加的晉侯太夫人:“你也是的,他們小孩子家不懂事,你也就不問了?”
太夫人楊氏低眉順眼:“太后說的是。是臣婦大意了。”心中苦笑。小兒子院裡的事,她哪裡插的上手?
宴會的氣氛重新和樂。懿安太后看看葉明淨,心中微動。
懿敬太后言笑晏晏,期間也似有似無的觀察葉明淨的臉色。
葉明淨心裡發苦,她今年才虛歲十八好不好?換算成周歲就是十七。婚齡、育齡統統未到。你們有必要這麼急嗎?
薛凝之很快得到了妻子有孕的訊息。當即就趕去宮室。薛渭之的夫人正那裡陪著,見他來了,知趣的離開。將空間留給小兩口。
夏英娥垂著頭,感受著丈夫漸漸靠近的身軀。一隻手輕輕的落在她的腹部,微微摩挲:“孩子是在在這裡嗎?”
“嗯。”她羞澀的回答,“御醫說,坐胎很穩。”
薛凝之半側身摟著她,目光柔軟的凝視她的肚子:“可有什麼想吃的。大嫂說,你中午的午飯全都吐了。”
夏英娥想了想,抬頭道:“夫君,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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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薛凝之問。
夏英娥道:“我聽說,陛下身邊的鐘司藥擅長婦科。尤其對婦人坐胎、生子最有經驗。我想請她來幫我問診。”
薛凝之訝然:“鍾秀兒?”踟躕了片刻,“鍾秀兒的醫術如何,我並不知曉。她不是太醫院的大夫。司藥一職,只是宮中女官。按照正常規矩,她並無給貴人診治開藥的權利。宮中沒有哪個貴人請她診過脈。她多數時候是給宮女、內監以及東苑、皇莊裡的下人看病。”
夏英娥笑了笑:“下人也是人。兩隻胳膊兩條腿,和貴人一般無二樣的身體。陛下若是有疾,誰人問診?”
薛凝之怔了一下,還是答道:“陛下甚少生病。幼年時還會偶感風寒。十歲之後,就再未生過疾病。平日也就是左右院判例行問診平安脈。“
夏英娥繼續問:”我聽說太醫院中有位擅長藥膳的御醫。先皇和陛下的食譜都由他監理過目,可有此事?“
薛凝之這回不回答了,略略警惕的看向她:”你問這個幹什麼?“
夏英娥淡淡一笑。她出嫁的晚,十九歲才成的親,不是那等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和薛凝之做了四個多月的夫妻,知道這位夫君並沒有真正愛上自己。自然也就談不上信任。故而相處之間胸懷坦蕩最為重要,便宜坦然解釋:”我並無他意。幼時我也讀過一些醫書雜論。知曉’上醫治未病‘之理。陛下身體康健,鮮有疾病。定是日常調理得當。日常調理者,無非是飲食、作息、心情思慮等等。陛下是女子,比之男子帝王又多了婦科要調理。妾身斗膽猜測,這位鍾司藥就是專門給陛下調理婦科的。“
薛凝之緩和了臉色:”你說的也有理。我平日倒是不大注意這些。“
夏英娥看了看他的臉色,接著道:”妾身是女子,自然對女子的事多為關注。當今陛下也是女子,如不出意外,陛下將來也是要生育孩兒的。“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感受到身後胸膛呼吸微滯,嘴角瞭然的彎了彎,背對著他繼續:”陛下生產,自然不能找那粗野產婆。妾身聽說,孫夫人生產就是鍾司藥親手接生。妾身再次大膽猜測,鍾司藥在東苑、皇莊中,定然也經常為著婦人接生。“
薛凝之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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