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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的紙條頭上寫著:刑部,新年特赦犯人事宜。奏摺裡同樣有一張便箋,上面沒有任何敘述性文字。只中規中矩的寫了特赦犯人的種類,特赦方法等等。也同樣是對照排列。
第三本的紙條寫著:兵部,糧餉發放。裡面還是一張便籤。把奏摺裡的重點寥寥幾筆勾寫的清清楚楚。
承慶帝看了看內閣首輔的臉色,問道:“源慕以為如何?”
方敬起身讚道:“陛下英明,如此一來的確一目瞭然。”
承慶帝慢悠悠的道:“你別誇朕,這個法子可不是朕想出來的。既然你覺得不錯,內閣呈上來的摺子以後就照此辦理吧。”
方敬拱了拱手:“臣遵旨。還望陛下告知,是何人如此心巧,想出了此等妙法。”
承慶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嘛,朕可不能告訴你。你照此辦理就是了。”
方敬聞言,心頭一跳。
這個房間裡,除了皇帝就只有五公主和張奉英。便籤上的筆跡雖然是張奉英的,但這東西卻絕不會是他想出來的。原因很簡單,他在皇上身邊謄寫都好些年了。要想,早就能想出來。況且以他的性子,就是想出來,也不會出這個頭。
而皇上身邊的太監們雖然也識字,受過一些教育。但承慶帝一向不喜太監多言,應該也不會是他們。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性,剩下的唯一一個就是五公主了。
方敬心頭雪亮,深深的看了葉明淨一眼。彎腰行禮:“陛下,老臣即刻著手辦理此事。”
承慶帝含笑不語。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氣。更何況,方敬是一個很識時務的聰明人。
首輔大人氣定神閒的回到文淵閣,董學成迎了上來:“敬公,陛下可是有吩咐?”
方敬坐在椅子上,接過小太監奉上的茶,啜了一口。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董學成眼睛一亮:“這麼說,想出這主意的是……”
方敬含笑點頭:“先不說這法子管不管用。光是陛下的態度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你我且放下心,由得那些人鬧騰去。”
董學成先是心下大定,隨後又遲疑道:“可那些人鬧的也太歡了些,這萬一收不了場……”
方敬放下茶杯,挑眉反問他:“你我在內閣的這些年,何時見陛下砸了場子收不起的?”
董學成想了想,啞然失笑:“果真是關心則亂,我竟忘了為人臣子的本分。敬公提醒的好啊!”
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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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再一次的大朝會來臨時,承慶帝終於出現在了太和殿的寶座上。只是臉色有些不好。
無論如何,一切看上去總算是恢復正常了。群臣們鬆了一口氣。
涼郡王一支的四位公子們,在寒風漸起時,來到了京城。
這一次,葉明淨沒有出迎。
涼郡王是承慶帝的堂弟,這四位公子和他的血緣最為親厚。於是,不同於葉息聆和葉息觀。葉息慈一行人剛到京城就接到了聖旨,宣他們第二日進宮接見。
這種非同尋常的待遇,似乎也說明了一些問題。四人中最年長的葉息正就有些揚揚自得起來。畢竟下面的三個都要叫他一聲大哥的。
而在這個年代,長兄為父這句話也不是隨便說說就算的。哥哥對弟弟的權威,相當的大。
承慶帝的身體不怎麼好,只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就叫退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薛皇后在昭陽宮召見了這四人。
雖然只是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但意義卻是不一樣的。
如今京城最熱門的話題就是,皇帝陛下最看重哪一位公子?
人人都想押寶,押對了就全家不愁。
想要押對寶,就需要好好觀察觀察這六位。而聯絡感情的途徑也無非就那麼幾種。
一時間,六位公子大小宴請不斷。
葉明淨隔幾天就能收到一些新訊息。真是寒冬也抵擋不住他們火一樣的熱情啊!
紙上的訊息看了一段時日後,她開始覺得不夠了。
親眼看見的才夠真實。
她去求承慶帝,說了自己的想法。
承慶帝沉思了片刻:“你有把握不被發現嗎?”
葉明淨道:“太熱鬧的場合,我是不會去的。況且,我也不是要和他們面對面。當著面能知道什麼?我想要知道的,不過是其他人眼中的他們是什麼樣子的?”
承慶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