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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無珍淡淡的笑了:“禮物只是個意思,是我們的態度問題。她收了盒子和名單就是暫時收下了我們的示好,先保留個交情。至於拒絕了銀票和禮單……”他嘆了口氣,“這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啊。”
家人不解:“莫非是嫌禮輕了?”
“輕?”孟無珍笑著搖頭,“她不是嫌禮輕,而她是個明白人。她是一國儲君,天下將來都是她的,收受金銀那是笑話。我們是商人,從某種角度來說,錢是最多、最不重要的東西。她看不上錢,看上的自然只能是別的。”
“別的?”自家老爺還有什麼別的?最在乎的不就是錢麼?就算送錢也是為了掙更多錢。
“呵呵?”孟無珍歡快的笑了笑,“和商人不談錢就只能是談合作了。不收貴重禮物,是為了將來談起合作能雙方平等。這位儲君不陷於諂媚奉承,冷靜清醒,果然是難得的明白人。”
家人有些糊塗:“既然這位殿下是明白人,老爺為何還要聯合各家老爺們送這樣的厚禮?”
孟無珍笑的更開心了:“我們不送一送,她不拒絕拒絕,怎麼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呢?這種樂趣你是不會懂的,哈哈!”
鳳凰船上,葉明淨脫下厚重的衣服,洗了澡。換上白色紗衣,淺綠色長裙,剛洗過的頭髮吹的半乾,鬆鬆的在頭上挽了個髻,剩下的披在身後。對著宮燈翻看今日演講的記錄。
蕭炫走進來是怔了一怔。葉明淨很少有這種顯示女性柔美的打扮。空氣中的馨香和水汽透出一絲靜謐的安逸。
“殿下。”他欠身行禮。
葉明淨放下書微笑:“昱之,坐下說吧。”自從年紀漸長,她開始漸漸改變對人的稱呼。比如蕭炫,就改為稱呼他的字。
蕭炫坐下,從袖中取出一疊文稿:“殿下,這是初步的定稿,殿下看看還有什麼要修改的嗎?”
“這麼快?”葉明淨驚訝的接過,細細的看起來。
早在她準備演講的時候,就開始著手準備關於書院演講對答的出版。深知宣傳工作和資訊傳遞重要性的葉明淨,定下了每在一個書院演講完,就發行一本小冊子的方案。江南一代是蕭炫的地盤,她就和蕭炫說,他們要打時間差,以最早的時間印刷和發賣。
葉明淨很快的瀏覽完。將稿件交還:“行,沒有不屬實的內容。就這麼定稿吧。”
蕭炫拿回稿件,略微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道:“殿下,臣還想再出版一個冊子。裡面是一些士紳、教習、學子對您今天書院一行的感悟、感言什麼的。大約比這冊子晚一兩天發行。您看……”
葉明淨拈出那份禮單笑了笑,對計都道:“匕首。”
計都手腕一翻,匕首柄倒置對向葉明淨。葉明淨抽出匕首,寒光一閃,將禮單上寫著人員姓名的一半割了下來。
寫有禮物的那一半仍舊放回盒子,蓋上蓋。示意馮立還給孟無珍:“……這禮太貴重了,孤不能收。”
孟無珍越發笑的真誠:“殿下,這是一點兒小意思。一點兒也不貴重。還望殿下賞臉。”
葉明淨揮揮手:“你的意思孤明白。禮不走空,讓你白跑一趟也不好。這樣吧,這盒子不錯,孤就收下了。”
馮立取出銀票和禮單,用盒子裡的絲綢布裹好。將其遞還給孟無珍。
“殿下,這……”孟無珍很為難。
葉明淨將人員名單放進錦盒,蓋好。交給馮立。笑道:“怎麼?還不滿意?”
“不,不。小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孟無珍彎腰又行了個禮。
葉明淨點頭,帶著馮立計都都走回碼頭上船。走在最後面的時少春笑眯眯的垂手,從袖子底下接過了孟無珍遞來的銀票。這是事情辦成功的酬謝。
碼頭上的人都上船後,鳳凰船起航,漸行漸遠。孟無珍雙手背在身後,遠眺寬闊的江面。任江風拂面。
身後的家人看不清他的臉色,見他在江邊眺望了許久,不由上前試探:“老爺,這買櫝還珠,不要緊嗎?”
孟無珍淡淡的笑了:“禮物只是個意思,是我們的態度問題。她收了盒子和名單就是暫時收下了我們的示好,先保留個交情。至於拒絕了銀票和禮單……”他嘆了口氣,“這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啊。”
家人不解:“莫非是嫌禮輕了?”
“輕?”孟無珍笑著搖頭,“她不是嫌禮輕,而她是個明白人。她是一國儲君,天下將來都是她的,收受金銀那是笑話。我們是商人,從某種角度來說,錢是最多、最不重要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