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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剛打過仗,俘虜不少。他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實情。
曼舒南,二十五歲,韃靼貴族出生,母親是瓦剌羅布朵族人。容貌俊美,能力出眾。汗王米利達親近的助手之一,深得他的信任。
看來這位特使大人帶來的應該是韃靼王米利達的最新意向了。薛凝之如是想。然後他就接到了曼舒南要求見他的意思。更加確定米利達的態度一定有了新的轉變。
見到曼舒南後,薛凝之第一個反應是怔住。腦海裡立刻就聯想起了那些韃靼俘虜在提起曼舒南時反反覆覆提及的一個詞:貌美。
見鬼他可以確定,米利達是故意派這麼個人來的。
美人計這種東西,多它不多,少它不少。順手有條件就使出來。舉重若輕,剛剛好。
薛凝之咬牙切齒,韃靼汗王米利達果然是個難纏的傢伙。
曼舒南向薛主事先是表達了自己的誠意,接著就提出,他們的汗王的確給了最新的指示。但是,這個指示事關重大,必需由他親自對夏國的皇帝解說。
他的態度很符合外交禮節,說的話也在理。薛凝之只能公事公辦的轉達給葉明淨。
葉明淨點點頭:“米利達若是聰明人,這時也該轉過彎來了。”政治就是這麼一回事,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現在的情形,瓦剌明顯比他們兩國實力遜一籌。地理位置偏偏又很微妙,不瓜分它瓜分誰?
“就在西苑設宴款待特使吧。飯桌上談事氣氛好一些。”她吩咐下去。
薛凝之想了想,到底還是將“曼舒南是個美男子”這句提醒咽回了肚子。 ~臣子就該有臣子的樣子,一些逾越的界線還是不要跨過的好。
葉明淨將他的欲言又止盡收眼底。等薛凝之走後,就問計都:“韃靼特使和薛凝之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嗎?”
“沒有。”計都回答。
葉明淨便將疑惑暫時收起。接著又問計都:“早早若是要習武的話,是不是現在就可以泡藥浴洗髓了?”
計都愣了愣:“你要給他洗髓?”只有練高深武藝才需要從小洗髓。而練高深武藝都很吃苦,葉初陽是皇長子,目前唯一的皇子。有必要這麼做嗎?
“很有必要。”葉明淨可沒忘記父皇大人的願望,將葉氏皇族的江山傳承下去。葉初陽這個繼承人不好好打造怎麼行?
“這小子精力太旺盛了。”她道,“讓他辛苦些也好,省的沒事幹盡搗亂。”
葉明淨決定好的事,計都自然不會反駁。當下便道:“那我去準備準備。列個計劃給你看看。洗髓的事得等到明年。三週歲之後才能開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葉明淨身邊的人,不知不覺的習慣了凡是她交代的事都要列個計劃表。
“明年?”葉明淨心中一動。明年葉初陽四虛歲。在這個時代身為皇長子的他得認字了。乾脆文武啟蒙一起來。只是小孩子不能壓力太大,灌輸法學習肯定不行。老師的人選就要好好斟酌了。這個人不光要有才華,還需思想先進,不拘一格。老古板是不行的。她心中閃現過一個人選。
暮春時節,繁花似錦。西苑別業風光瀲灩。葉明淨在蓬萊仙閣臨水的一處水榭中擺下酒宴,宴請韃靼特使曼舒南。席間陪座的有禮部主事,議和負責人薛凝之、內閣大臣林珂、翰林院侍講學士陸詔、景鄉侯世子齊靖等等。
陸詔來的比較早,他正在和穿著侍衛服的陸信說話。 ~
“二弟,我上次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陸詔這次回來,發現出乎意外的事一件接一件。首先是杜憫竟然參加進士科考,還拿了頭名狀元。接著就是陸信放著好好的世子不當,跑了來做葉明淨的侍衛。
其實話說穿了,他也能理解。東陽侯家本身就是以政治起家,嗅覺比那些軍功封侯的要靈敏的多。陸震讓兒子走這一步,和杜憫的打算是一樣的。目的是天子近臣。
可惜陸信才學不好,科考無望。又不像齊靖四個伴讀,從小和葉明淨結下了情誼。便只能走家族安排這一步了。
可惜葉明淨沒看的上眼。在這一場戰事之後,大部分老牌權貴的勢力都顛覆了。京中政治勢力開始重新洗牌。東陽侯家的優勢蕩然無存。陸信本人又不是什麼有能力之輩,一個嬌慣大的貴公子而已。故而葉明淨沒給開後門,雖然看在慶國公府的面子上給了個侍衛長的缺,卻是將他安排在了西苑這個冷清的衙門。天子近臣的通路徹底封死。
陸詔和杜家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自然就想起了這個堂弟。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