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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緊緊依靠在一起。
葉明淨掃了一眼眾人,不聲不響的走到那一圈子人前。葉初陽躺在地上,正滿地打滾,邊滾邊哭,邊哭邊喊:“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蕭寶成第一個看見她,明晃晃的龍袍昭示了來人的身份。吃了一驚,剛要行禮。葉明淨“噓”的一聲制止,朝他三人眨了眨眼睛,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葉初陽的表演。
很快,幾個小太監也看見葉明淨了,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之後,所有的人都看見了。所有的勸話吵鬧戛然而止,彷彿音響被按掉了伴奏鍵。只餘葉初陽的單人高聲清唱。
姚善予訕訕然行禮,懿安太后心虛的接受女兒的問安。蕭家三人正式行禮,其餘的,就都跪下了。
“大家都起來吧。”葉明淨滿面春風的扶著懿安太后坐好,“大家都坐,站著幹什麼?”
葉初陽張大了嘴,半嗓子哭聲被卡在了那裡。見葉明淨招呼眾人按順序一一坐下,唯獨沒有理他,氣的又大哭起來。
眾人驚若寒蟬,不敢說話。
葉明淨輕聲問:“早早,你哭什麼呢?”聲音很輕,一不留神都聽不見。
然而大哭著的葉初陽聽見了,他賴在地上不起來,嚎道:“我要住在太后祖母這裡,我要和蕭家哥哥一塊兒睡。”
葉明淨依舊很輕聲的道:“不行。寶成三個今日剛搬來,屋子都是剛剛收拾出來的,自個兒休息都很勉強,待客就更不行了。再說,人家三兄妹離了父母,晚上親親熱熱的正好一塊兒說話,你來湊什麼熱鬧?”
葉初陽紅彤彤的嘴唇一扁,“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在地上拼命滾來滾去:“不,我就要,我就要。”兩條腿用力蹬地,衣服褲子揉的和爛菜葉子差不多。
葉明淨就好像沒看見一樣,扭過頭和懿安太后說話:“母親,三個孩子的房間可收拾好了。伺候的人呢?可安排妥當了?他們三個從家裡帶來的丫頭、媽媽,有幾個?”
懿安太后不安的看了滾來滾去的葉初陽一看,心不在焉的回答:“東偏殿讓哥兒倆住,慧姐兒就住西偏殿。人都安排好了。”
葉明淨點點頭,又問姚善予:“屋子裡缺什麼擺設,就去內務府領。好東西多著呢,別白放了發黴。都拿出來給孩子們用。”
姚善予同樣心不在焉的應下了。
葉初陽見母親壓根不理他,哭的更大聲了,翻滾的越發用力。
葉明淨神色自若的轉過頭問蕭寶成:“……書讀到哪裡了?”
蕭寶成正目瞪口呆,頓了一下才答道:“讀了《詩經》、《尚書》、《禮記》、《論語》、《孟子》、《莊子》,《史記》讀到漢初卷。”
葉明淨吃驚的道:“讀了這麼些?”這裡的讀了,就是都能通背。便抽了一篇《莊子》問他:“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
蕭寶成流利的介面:“朝菌不知晦朔,惠姑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葉明淨笑著點頭:“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蕭寶成答曰:“是說凡物受生長之地、壽數所限。其知有限。不知天地寬廣。人亦然,居一地,知一地之事。走四方,知四方之風。君子者,切勿洋洋自得,以為所見所聞既是天地之全部,豈不知天地之廣,人力未盡之處比比皆是……”回答的頭頭是道。
葉明淨考完了《莊子》又考他《孟子》,之後,最後還問了幾篇《史記》中春秋諸國的內容:“燕、趙、秦三地皆與匈奴接壤,常年征戰,名將輩出。你說說這三國的相同之處,不同之處。”
蕭寶成只覺額頭冒汗,看了一眼聲不減弱的葉初陽,只能在哭喊伴奏中努力應對:“秦、趙、燕三地,趙初為強,後為弱,實非兵將之過……”
好容易說完了,再偷眼看向地上的葉初陽。聲音小了些,正躺在地上喘著氣,斷斷續續的發出“哼哼”聲,小肚子一起一伏。以示自己還沒鬧完,此時是“中場休息”。
蕭寶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視線投向開始問及蕭慧成平日作息的葉明淨,坐立不安、屁股下好像有針一般移來動去的姚善予,眼睛心疼的直盯著孫子、卻一句勸也不敢再有的懿安太后。剛剛壓抑的心情突然間就變得輕鬆起來。
蕭慧成是典型的大家閨秀,柔聲細語的回答葉明淨的提問。唯有五歲的蕭容成,瞪著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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