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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慎行道:“此事我已知曉。齊世子年輕好動,喜歡新鮮事物,即使是在濟南府逗留久些也無可辯駁。我等又能如何?”
劉知府道:“坊間關於那案件的傳言太多了。保不準就能被他察覺。我看如今之計不外乎二,一、那個秀才的娘子早早處決掉。二、瞞住齊世子,儘早將他哄騙走。”
黃慎行回家後依計而行,將事情告知夫人,吩咐她解決掉那位秀才娘子。
黃夫人心領神會,回到後院便找來心腹管事,如此這般的叮囑一番。
管事出門後找到那位侄子公子,該公子比較憐香惜玉,不肯動手。
便掩耳盜鈴不聞不問,丟下了地址讓管事自己去辦事。
秀才娘子被關在濟南府的一處小宅院中,管事原認為此事辦起來應是十拿九穩。結果就在他帶著人要把那秀才娘子往井裡推的時候,不知從哪裡躥出兩個小孩。撞翻了他的現場。接著,又有小孩的家人尋來,說是孩子們躲迷藏,自家的孩子不小心跑進來了。那管事頓時就慌了,推說沒看見。結果那兩家人異常彪悍,吆喝了幾戶鄰居就往裡衝,那秀才娘子也是個厲害的,身上藏了碎瓷片,劃的那按住她行兇的家奴手臂鮮血直流,正在扭打中。那些小孩的家長看見了這一幕,立時揪住他們,送至官衙報案。
走在半路上時,剛好遇見滿大街閒逛的齊靖。於是,齊世子好奇的跟著他們去了知府衙門。
知府大人只得親自審理此案,結果牽扯出了秀才遇害案,殺人滅口案等等一系列隱情。案件劇情複雜。劉知府當天只審理了一半。隨後便暫時退堂。
這些人倒也能耐,竟然於第二天就不知從什麼渠道說通了福壽公主,福壽公主壓著兒子啟程離開了濟南府。齊世子一走,那案件的審理就好辦了。
濟南府大大小小的官員們鬆了一口氣,打算再次囫圇結案。恰在此時又有壞訊息傳來。客棧老闆的兒子敲響了大理寺門前的申冤鼓,狀告濟南府知府屈打成招、草芥人命。他的運氣很不錯,剛敲了兩下鼓,就遇見了路過此地的太女殿下。
於是,太女殿下又一次旁聽了於光愷審案。
這個案件的事發地點在濟南府,又是由刑部稽核過的。故而於光愷接下狀紙後派人通知了刑部尚書周定鈞。
周定鈞聽了官吏的彙報後,立時頭皮發麻。太女殿下恰好路過?騙鬼去吧!我天天在大街上走怎麼沒遇到這種事?不用說,一定有內幕,只是不知道殿下到底想幹什麼。
於光愷同樣也不想惹禍上身。這種經過層層官員之手審理的案子,那是輕易翻得的嗎?翻案就等於要扳倒一大批官員。於是,他於當天下午去找了周定鈞暗示一番。示意他,解鈴還須繫鈴人。
隨後不久,林珂來到東宮,求見葉明淨。
葉明淨那時正在做一篇史論,廖其珍佈置的功課。廖太傅認為,治國者應熟讀歷史,從中吸取得失。而葉明淨做這些文章,卻很是乏味。
前世的時候,宿舍夜談中,漢語言系的學姐曾感慨:“諸葛亮多能幹一人啊,怎麼就輔佐了這麼個沒用的傢伙呢?嘔心瀝血一場空。你看他《出師表》寫的,多感人啊。”
歷史系學姐嗤之以鼻:“諸葛亮是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不代表他是合格的教育家。《出師表》寫的再感人有什麼用?阿斗同學能看懂嗎?親賢臣、遠小人,這道理大家都懂。可問題在於,人家昏君從來不認為他親近的是小人,都是大大的賢臣。”
廖其珍的問題也在這裡,他傳授的是道,是信仰,而不是方法。真正的治國不是理想化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君主論》才是真正的治國寶典。
國之君主,必須有高尚的信仰。此乃一位明君的立足之本,毋庸置疑。但具體處理事務,就不能只靠信仰了。靠的是手段。這些廖其珍教不了她。所以,她寫這些史論寫的很是氣悶。
見林珂來了,就擱下了手中的筆。趁勢休息一會兒。
林珂見她面色不好。笑道:“殿下可是課業做的太多了?”
葉明淨請他坐下,嘆了口氣道:“別談了。太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恨不得把孤培養成聖人才好。”
林珂笑道:“那是殿下資質好,賢明有德。廖大人才對殿下有如此高的期望。”
葉明淨“哼”了一聲:“是嗎?孤倒是知道有這麼一個皇帝,日日勤政,生活簡樸,心懷大志,一心想治理好祖宗留下的江山。林大人猜猜,這位皇帝最後結局如何?”
林珂笑了笑:“自是治下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