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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莽撞了。還不向殿下請罪?”
孫承和收回胳膊,看了葉明淨。葉明淨心中嘆息一聲,而面上只能不動聲色。
孫承和拱手彎腰,將身體折到九十度:“殿下恕罪。”
葉明淨眼睛閉了閉,再次睜眼,語氣不變喜怒:“無妨,承和日後注意就是。這裡是書房,商量國家大事之地。行動間還需謹慎。”
孫承和應諾,站到一旁,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四人當中臉色最難看的還是齊靖。
林珂看都沒有看他,問葉明淨:“殿下,您剛剛與臣所說之事”
葉明淨心中五味陳雜。要說機變,識時務,沒有比林珂做得更好的人了。親押太過不尊。他厲聲嚴辭,敲山震虎,明著教訓孫承和,實際上是隱設齊靖。之後,又因為葉明淨之前直接命了馮立帶四人過來。便聯想到剛剛所談之事無需避諱四人。此刻又將話題引回,解除眾人的尷尬
很貼心,完美的臣子的表率。承慶帝放他在這裡的目的,想來也有這個。教會這五個人,如何做君,如何做臣。
她沉默了一會兒,取出桌上的信函,遞給齊靖:“你們看看吧。有什麼想法可以說一說。”
齊靖四人默默的傳遞著,不一會兒,四人都已看完。往常最活躍的孫承和縮在一邊不敢吱聲,齊靖靜默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薛凝之苦笑著看看兩人,開口道:“殿下心中可有計較?”
葉明淨道:“有的。孤認為這是一個陷阱。”
孫承和霎時瞪大了眼睛。齊靖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江若涵若有所思。薛凝之繼續問道:“現在為何這樣判斷?”
葉明淨道:“很簡單。這個案件闡述清晰、條理分明。本就不是普通人寫出來的。這個寫信的人不光要識字,還需精通刑律,最重要的,他還很熟悉衙門中的行事運作。那些待收集的疑點和證據,全都是關鍵之物。普通的讀書人怎麼可能瞭解這麼多。所以,這信件不會是苦主寫的。那麼寫這信的人就別有用心了。”
齊靖不服氣的道:“也許是那苦主找了專門寫狀紙的訟師寫的。”
葉明淨笑道:“這有可能。可是它出現的時機不對。今日是銅匭投函的第一天。我在告示上說的清清楚楚,我要的是民風民情。他憑什麼投了這冤案過來。難道我這裡是大理寺?刑部?都擦院?”
齊靖道:“你,殿下兩次懸賞,天下無人能開銅匭之鎖。百姓們自然會想到用那銅匭傾述冤情。”
葉明淨搖頭:“靖表哥,你說錯了。百姓對皇家告示的內容不會有任何的疑誤。因為百姓不識字,就眼不明、心不亮。很容易被矇蔽。也很容易被教化。我既說了要民風民情,他們就不會想到寫冤案投訴。況且,即使有那麼一兩個書生提醒了他,冤案投訴到我這裡又有誰知道?刑部衙門允許民告官,只需滾釘板。真正有驚天冤案的,去那裡鬧一出,百姓圍觀,風頭比我這裡打多了。所以,投到我這裡的冤案,都不是真正想伸冤的。”
孫承和早就忍不住了,不停的用胳膊拐江涵。江涵只得問;“不想伸冤,那是想幹什麼?”
葉明淨言之鑿鑿:“想要扳倒某些人。或者扳人時藉機讓我吃些虧。都有可能。”
齊靖冷聲道:“那照這麼說來,這天下的案子都是為了扳人才有的?這裡頭的犯人明明就是冤屈的,不去解救也就罷了,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他臉色憤怒,語氣失望:“什麼時候,殿下也這麼,這麼明智保身了!真真是把中庸學了個透啊!難道殿下忘記了太傅教的,君子立世,當問心無愧!看著冤案發生,明明可以去救卻不聞不問,殿下真能無愧於心嗎?”
葉明淨怔住了,愣愣的看著他那張年輕乾淨的臉。半晌後道:“可是,國有國法。我一不是巡按御史,二不是大理寺卿,三不是刑部官員,怎好平白無故插手刑部已經定案的官司。越級彙報,本就不合常理。刑部接受越級告狀,還要睡板釘。為的就是明確律法規制。我身為太女,怎可知法犯法?”
齊靖憤然:“那就看著光天化日之下,冤案條條嗎?”
葉明淨垂下眼簾,輕聲道:“我可以讓承和和江涵私下去查探。可就是有了證據有怎麼樣?我不能憑著密函插手刑部案件的。那樣,就違背了銅匭設立的初衷,一旦風聞奏事之風盛起,就會動搖朝綱。除非除非有人當眾喊冤到我的面前。那時,我就可以以此為名,監察案件的審理。到時,你們將證據丟擲料想,不會有人敢在那時再徇私枉法。”
齊靖聽完她的話,霍的回頭看三個同伴:“你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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