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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鬼魅的身法。廉寵暗自驚歎,倒與她是一路子功夫,當下一個旋身欲疾入黑暗,化被動為主動,卻不料斜刺裡一劍橫出,如水分山,雙刺猛向眉間,疾舞飛花,繞是她反應驚人,左閃下腰劈腿成一字,然後雙腿猛剪就著避劍之勢掃開雙刺立定,長衫下襬亦被齊齊截斷。
布破墜落剎那,銀絲縱起,廉寵凌空反轉躍入角落,背抵牆角,防止後方偷襲,端起手槍,靜止如風。原本黢黑一片的小院霎那燈火通明,迎面三名斗篷人各執武器,輕揚劍、飛燕對刺、斷江鞭。
廉寵秀目精光大作,左手摁劍面對三人,右手舉槍直對頭頂,大喝:“不許動!”
屋簷清風殘影,消散無蹤。
“啪啪啪”掌聲響起,一人從屋中走出,立於她側後。
廉寵瞥眼收回,猛然扭頭,驚呼:“寶……?”
心頭猛震,她如遭雷擊般盯著眼前的男子。
鳳目深長,紫眸若電,劍眉濃郁,曄兮如華。與宇文殤竟有七分相似。
他高深莫測地挑了挑眉,目光掃過廉寵手中七星純陽劍,正想開口,忽而精光再聚,幽深起瀾,風雲滾滾,詭魅一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廉寵抿唇冷然環視,不動如山。
“久聞貴妃廉寵風華絕代,如今得見,三生有幸。”
廉寵回憶他適才目光,低眼疾掃,她為了掩飾身份而戴的手套不知何時裂開一道口子,剛好露出了食指與拇指間的雲紋刺青。
當年離臺刺帥,兀子飛被一柄漆黑寒鐵抵住脖間大動脈,記憶中最衝擊的景象,便是眼底柄上那凸起的銘文“殤月龍牙”,和握刀女子虎口處的雲紋刺青。
“影匕清音……渡雲劍風……飛燕紅姬。”她冷冷開口。
“好眼力。”那紫眸男子風流倜然,輕輕一笑:“‘離臺城夜襲主帥營,通天峽活捉血浪鷹。五荒原直取閻王頭,竹山城飛奪朱雀門。’今日一見,果真聞名不如見面。清音,你兩番出手被她逼退,也不算委屈了。”
寂靜黑夜,風過無聲。
“西覃皇帝陛下,過獎了。”廉寵摁劍之手鬆懈,緩步上前,倒似不懼。
紫眸男子不動聲色,依舊笑道:“貴妃何以說在下是西覃皇帝?”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既然敢隻身入炤,何懼被人識破?”廉寵冷笑譏諷。
渡雲劍風聞言怒目上前,卻被紫眸男子一手擋住:“廉貴妃罵得好,朕在此賠禮。不知廉貴妃如何看出朕的身份,能否指教一二?”
廉寵目光遊動,粉唇微啟:“貴國太后,本我大炤公主,舅甥之間,難免相似。論血親族譜,陛下還該敬本宮一聲舅母。”
“大膽放肆!”劍風話音落,一招南北流雲刺向廉寵,她運起瞬步,以寸差避開。
“劍風休得無禮。”公孫珏抬手製止,溫文淺笑:“廉貴妃說得對,你我一場親戚,理應好好敘舊。”
“陛下要強請,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話音剛落,雙方人馬同時發難。輕揚劍,斷江鞭,飛燕一對劍同時出手逼近廉寵。
而同一瞬間,廉寵腰上七星純陽劍憑空出鞘,飛擊輕揚,鞘身往後,旋飛至背後靜待不發的黑影,右手舉槍,扣動扳機,飛身躍出包圍網,衝著公孫珏的方向便是一陣掃射。
原本她不過想全身而退,可既然對方是西覃皇帝,做掉再說!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悍,也難敵子彈。
公孫珏也算反映驚人,雖不知此為何物,全當暗器躲避,狼狽滾地閃至牆後,亦不幸掛了重彩,重重悶哼一聲。
在明的三人當即大駭,運起陣法,協攻而至。
斷江鞭若毒蛇糾纏不休,廉寵現在看見使鞭的人就火大,右手舉槍格住一劍雙刺,挑起劍鞘,微轉劍身,借離心力令劍尖始終不離鞘口,倒像根雙截長棍。與斷江鞭硬碰硬了幾下,當斷江鞭再度抽至,她突然卸去力道,劍鞘脫出,自長鞭滾卷中空處直襲對手面門,劍身亦隨即而至插入中空處,牽制長鞭回救。對手想是從未見過這樣使劍的人,毫不設防,劍鞘呼嘯而至,飛燕對刺橫空殺出,這才救了他一命。
廉寵見一擊失手,立刻棄劍不與長鞭囉嗦,左手空拳攜虎風揍向與她近身纏鬥的劍風。劍風閃身錯過,孰料那女人錯過的手一個就勢探向離得更近的握劍手腕,五指變換為爪直抓他脈搏。電光火石間劍風反手起柄反戳她掌心,紅姬亦攜飛燕雙刺奔援。而那使鞭人更是惱怒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