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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
自逆龍帝離開雲州秦王府,他便察覺到周圍監視的人陡然增多。自揭身分後,表面看來相安無事,可他的楚記鹽行立刻就出了問題。
官鹽獨營,那是一本萬利的事情,當年楚氏發跡始於鹽行,靠的就是宇文燁的太子身分幕後操縱,官商勾結。這些年來逆龍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坐大,可這種皇帝一人隻手遮天的封建社會,管你富甲天下還是富可敵國,要死要活還不是一句話?
前些日子他到金門關後才知道,短短七日之內,楚記鹽行的生意被枝春謝家吃掉了三成。當今天下誰有這麼大膽子敢與秦王宇文燁撐腰的楚氏叫板?何況還真能影響到那些官員將鹽營權交到謝家手中?
不僅如此,幾天前顧涵手下的暗人傳來訊息,稱有傳言說謝家得到了凌波微布的商業機密文書。這些年來他與幾個大老闆之間的書信,都是採取密碼,涉及到數字部分還是他私授的阿拉伯數字,這樣的文書就算落到別人手中也不過廢卷。可顧涵的意思,謝家那邊最近有動靜,恐怕是真的知道了什麼。當今世界,能知道密碼學與阿拉伯數字的人……這事情,與他定也脫不了干係。
答案只有一個:逆龍帝在警告他。
從一開始他就不敢小瞧這男人。當著小R什麼也不說,背地裡一邊掣肘他的生意,一邊安個女人逼他告別單身生涯,防他跟防賊一樣。
恐怕在那個男人心中,他這白白撿來的大舅子,就是用來給某天心血來潮開溜的小R殺頭祭血的人質。
楚憐微斂桃花眼,恭敬回應:“燁恭聆聖訓。”
張經闔不動聲色道:“皇上讓奴才轉告王爺,以後若要進宮探望娘娘,儘管大大方方從神威門走,別把這禁宮內院當做耍子,否則,刀劍無情,休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楚憐面色微沉,拱手道:“臣領旨。”
張經闔亦微笑回禮:“如此,奴才先行告退了。”
“張公公慢走。”
張經闔又揖了揖,抬首笑道:“秦王,請恕奴才多言。皇上的底線在哪裡,秦王可須得時刻銘記於心哪。”
望著張經闔離去的背影,桃花眼不屑地挑了挑,妖媚面容勾勒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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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民間結婚,還能圖個洞房花燭夜,這帝后結婚,卻絕對是擺給別人看的。廉寵捉摸來捉摸去,這接下去七天她的生活就一個字總結:
拜。
一方面得養精蓄銳面對接下來的考驗,一方面明天估摸半夜三點她就得起床打扮,因此天剛黑她就早早休息。可人越到這種時候,就越不容易睡著,都快子時了,她還頂著個大眼望天花板,滿腦子的結婚流程。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廉寵立刻斂目裝睡。
走路無聲,在皇宮暢行無阻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了。
靠靠靠,一個晚上都等不了,大哥你有沒有這麼著急啊!
床前蔭翳遮蔽,男子薰香撩人,氣息漸漸靠近,微涼大掌輕撫上她額頭,另一手探入被褥,捉起細腕,往上握緊纖手,靠於臉頰溫柔摩挲,手指時不時撩過她無名指上的龍舞泣鳳戒。
黑暗中,他的低述如冰泉潺潺,細膩涼人:“你若真睡著了,朕現在應該被你拿刀架著脖子……”
嘴角微動,她抽回手去,轉身背對,把自己蒙進被子:“我沒看見你沒看見你我沒看見你。”
宇文殤啞然失笑,看著眼底女子外一側,內狠狠一滾,如是三四次,便將自己裹作粽子,還蠕動著往裡縮去,忍不住探臂連被子將她鉗制,沒好氣道:“朕這就走,別悶著了。”
“快滾快滾!”她不耐煩催促,又上下蠕動著往裡鑽。
宇文殤無奈,只得佯怒拍拍那一卷蠶蛹,轉身離去。熟料還沒出門,床上女人突地一掀被子騰一聲坐起來,大喊道:
“站住!”
他乖乖止步。扭頭見那女人以香巾矇眼向這邊摸索過來,遂主動迎上,好奇彎腰道:“幹什麼?”
廉寵五指成爪探前撓過,抓上他臉頰,毫不客氣地使勁一掐。
宇文殤吃痛地將她抱住,臉頰被她狠狠擰住,只得就著她搖晃的手勢移動,有些哭笑不得道:“寵兒,朕惹著你了?”
她不語,只是洩憤似地拼命揪他臉頰,直扯得俊顏一片紅腫,才不甘不願地拍上兩巴掌,將他踹出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理性上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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