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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李銳發言。他看了遊局一眼,又看了看我們在座的各位,這才發表他的觀點。他說:“我個人認為謝小芬畏罪自殺的可能性非常之大。至於理由嘛,我在昨天上午的會議上已經講了。事實應該是非常清楚的,不是她殺的小男一雄,那她為什麼會自殺呢?剛才毛實祥所長已經介紹了,她既然不可能為家庭生活的艱辛而尋短見,那唯一的原因就在於她背上了殺死小男一雄這個包袱。她知道我們已經盯上了她,在心理上她承受不了了,只能以死來求得解脫。”
“你憑什麼說謝小芬是自殺呢?”毛實祥冷笑著問了一句。這毛蝦子就是這德性,從不甘心吃現虧。
李銳好像料到毛實祥會問到這個問題,他不慍不火地看了毛實祥一眼,繼續他的發言:“毛所長這個問題提得好。說實在話,我也只是初步判斷,就像你剛才判斷謝小芬不是殺人兇手憑的是直覺一樣。至於我的理由嘛,昨天我們在現場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李銳將面前攤開的筆記本合上,那意思表明他不想再講什麼了。
沒想到楊新愚的觀點竟然有著濃濃的騎牆派的味道,他說單憑現場和直觀證據來看,謝小芬確實存在自殺的可能,脖子上的勒痕非常正常,身上也不存在絲毫外傷,但是並不能因此就下謝小芬是自殺的結論。昨天晚上他與法醫小鄭忙了一晚上,將謝小芬的內臟器官以及胃裡殘留物都取了樣,由於縣裡的化驗手段有限,準備在今天下午送到市局裡。
“如果化驗結果不存在問題的話,那就可以認定謝小芬就是自殺的。”楊新愚說。
“那化驗結果得什麼時間出來呢?”毛實祥問了一句。
“那得看市局裡的辦事效率了。以以往的經驗,最快也得四五天。”楊新愚說。
遊局皺了皺眉,說:“那你老楊得抓緊點,務必今天下午將全部材料送上去。我也給市局裡打個電話,看他們能不能儘量搞快一點。”
“我有個問題想說一下。”毛實祥搔了搔亂蓬蓬的頭髮,“現場大家都看得非常清楚了,但是我始終不明白,謝小芬是怎樣將自己掛到那棵柿子樹上的?從坑上面吊上去的嗎?上面一點兒痕跡也沒有。從坑裡面直接吊上去的嗎?坑裡同樣一點兒痕跡也沒有。那就是怪事了,除非她謝小芬能夠騰雲駕霧,否則她是沒辦法將自己吊到那棵樹上的。”
“毛所長說得一點兒不錯,坑裡面確實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所以從坑裡直接爬到那棵樹上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但是坑上怎就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呢?”李銳說。
“有什麼痕跡?”毛實祥問。
“茅草沒有倒伏的,荊棘也沒有折斷的,這是我們看到的事實。但是要知道,謝小芬是前天晚上在這兒上吊自殺的,經過幾乎一整天后,現場還能保持當時的原狀嗎?還有,我們在坑上面發現的那個裝有香菸的塑膠袋又作何解釋?”
“你是說這個塑膠袋可以證明謝小芬是從上面將自己吊到樹上的嗎?”毛實祥激動得站了起來。
李銳卻不置可否地看著他。
“得虧是個裝有兩包煙的塑膠袋,如果是幾張鈔票,我還真沒辦法回答你了。”毛實祥不屑地看了李銳一眼,“我如果是殺害謝小芬的兇手,為了掩人耳目,誤導大家的判斷,我不會將這個塑膠袋從坑裡扔到坑的上面嗎?要知道,如果是幾張鈔票,誰也沒辦法扔到上面去的。退一萬步講,我們憑什麼又能認定那裝著兩包香菸的塑膠袋就是謝小芬留在坑上面的呢?”
面對毛實祥的回答,李銳一時語塞。
他們倆誰也沒辦法說服誰,就沒再吭聲了。
讓我始料不及的是張明金那兒還查出了一些眉目,他說昨天下午在縣中醫院查到一個叫甘光忠的人,買了五百多塊錢的消炎藥。
“發藥的護士對甘光忠印象挺深的,她說甘光忠與她是同鄉,都是範湖鄉的。甘光忠藥買得多,沒東西裝,還是她幫著找了個空紙箱子。那護士對甘光忠衣著的描述與電話亭老闆的描述是一致的,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昨天下午我與範湖鄉派出所打了電話,晚上馬俊所長就給我回了電話,說他們範湖鄉赤磯山有個單身老頭叫甘光忠。歷史非常複雜,解放前當過土匪,好象是周小山的部下。至於這老頭的其他情況,馬俊也說不清楚了。”
“那手扶拖拉機的事呢?”我問。
“馬俊也講了,說那老頭有一臺手扶拖拉機,平日裡他就是靠這手扶拖拉機幫人拉些貨,收取幾個運費錢來謀生的。”張明金將面前的筆記本翻開,“馬俊說那老頭是一九二八年十月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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